就是,就是这个解惜欢那儿,那儿……”沈璋一边绞尽脑汁地想,一边断断续续说道:“他那儿有一本书叫做,叫做《全药典》,你将此书拿来给我就行!”
沈璋说完像完成了一件大事般舒了口气,往榻上一斜,笑眯眯地看着陆承吉。
陆承吉马上反驳道:“我说了我可不偷不抢的!”
“我说小吉,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要你去偷去抢了?”
“那我怎么可能拿到那本书啊?”陆承吉想到那张冷兮兮的脸就犯怵,更何况那人性格也差得不行。
“这个我可就不管了。”沈璋一副事不关己神情,理所当然道:“况且,若没难度还要你去吗?”
“可,”陆承吉气恼,申诉道:“可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啊!你承诺只要我做了你的侍从,便告诉我携花老人的踪迹,你现在又提要求,不是出尔反尔,不守信用?!”
“我说小吉你……”沈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我现在告诉你那携花老人的行踪,你就能找到了?说不定他此时近在眼前,彼时又远在天边。”
沈璋看陆承吉极其不情愿的委屈愤慨样,又柔和了声音道:“我说真的,你也听说了的,那老头喜欢游山玩水,云游四方,就凭一个不确定的地点你能找到吗?”
陆承吉不为所动,狠狠地盯着沈璋。
“如果你帮我拿到那本书,我就把携花老人直接带到你面前,这样不是更好吗?”沈璋不觉向陆承吉讨好道。
陆承吉只觉愤慨,恼道:“我不相信你!”
“不相信我?”
沈璋怒了,除了对那臭小子,他可从没如此拉下脸来对谁,于是恶声道:“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反正我就是要解惜欢的那本《全药典》;你若是不想办法拿给我,我也不会告诉你携花老人的踪迹,你自个儿慢慢找去吧!哼!”
陆承吉哪里想到这沈璋还耍起无赖来了,她一时不知该自认倒霉扭头就走,还是再相信他最后一次?
最后她还是妥协道:“你一直戏耍我,你凭什么叫我相信你?”
“小吉,”沈璋突然神色严肃,认真道:“那我问你,你是不是从浮名谷来?你有个师父,叫做陆无川?”
陆承吉大惊,道:“你怎么知道?!”
“告诉你,我前几日就见了携花老人,”沈璋一笑,道:“自然是他告诉我的!”
“那他老人家现在在哪儿?”陆承吉兴奋道:“就在这眠州城内吗?”
沈璋挑挑眉默认,道:“只要你能将《全药典》从解惜欢那儿拿来,我便将携花老人带来见你,回答你的疑问,而且不需要任何条件。”
陆承吉想起解家小姐解己怜,想或许能从她入手,便道:“那我试看看。”
沈璋见陆承吉丧气又无奈的样子,道:“若你拿不到那本书,我一样会将携花老人带到你面前,不过到时我可不管他对你提什么条件的。”
陆承吉听他这样说,不禁道:“沈公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沈璋哈哈笑了几声,道:“自然是世外高人!”,他说着站起来走到窗边,从怀中掏出一物扔过来,道:“此物给你。”
陆承吉伸手接住,却见那沈璋反身从窗户一跃而下,只余洪亮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小丫头,只给你半个月时间!”
她奔至窗前向街上望去,迷蒙的夜雾映出灯笼黄晕的光圈,而那白色身影早不见所踪了。
这沈璋竟会武功?!陆承吉下意识地握紧手中之物,又觉不对——丫头?!
“你背叛我?!”
陆齐非大吼,他气红了双眼,这时几乎要失去理智。
“少主子!”秦伯毫不犹豫往地上一跪,不管满地的碎片和茶水,沉声道:“老奴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少主子您!”
“便是让那赵老头威胁我吗?”陆齐非说着将手中的信狠狠地朝秦伯扔去。
秦伯一动不动,心甘情愿承载主子的怒气,为了少主子,他坚信自己没有做错。
“少主子!”秦伯抬起头,双眼布满红丝,一字一句恳切道:“我们历尽艰辛走到今天这一步,不能空亏一溃啊!”
“我是主子!莫非连我娶谁都无法选择?!”
想到信中赵徵松□□裸的威胁,再想到阿吉的模样,陆齐非的心就像炽热的炭火被浇了冰水般苦痛。
“老奴是看着少主长大的,少主子的心思老奴如何不知?”秦伯说着不觉泪湿双眼,道:“可是少主子,想想小姐是如何,如何被害死的,想想少主子您受了多少苦才走到今天……”
听着秦伯的话,陆齐非脑中又浮现出娘亲那张苍白无色的脸庞,想起从那美丽的嘴角、鼻子不停流出来的可怖的鲜血,还有那双让他永远无法忘记的眼睛,总是出现在他的梦中,睁得大大的,瞪着他,提醒着他……
陆齐非双手抱着头,陷入黑暗的无措深渊中……
“少主子!”秦伯看着苦痛的小主子,劝慰道:“只要有了赵徵松的帮助,定是能一举功成!到时,少主您想如何便能如何。我想阿吉那孩子一定能理解少主子的!”
陆齐非身体轻颤。
“少主子!”秦伯见小主子迟迟未语,又是深切地叫了一声。
过了很久,陆齐非才抬起头,面容已恢复平静,目光悠远不知看向何处,可说出的话却透着一股坚定和狠戾:“不要让阿吉知道这所有的事!”
“还有,仅此一次!”
秦伯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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