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要带上最好的大夫!”陆齐非也没让秦伯起身来,对陆承吉道:“师兄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府里,好好养伤!等一切处理妥当,我便回去。”
陆齐非面色柔和,丝毫不见方才的威严,陆承吉心中想拒绝,口中仍答道:
“……好。”
陆齐非将陆承吉抱上一辆马车,又遣了几个侍卫跟随。
马车动了,陆承吉探出头去,穿过人群,终于看见了解惜欢,他的目光朝向这里,会不会是在看自己呢?
陆齐非目送马车消失在视线,他走到解惜欢前,别有深意道:“阿吉最不喜亏欠别人,所以不论你所谋何事,此次我不会计较!”
这话隐含警告之意,解惜欢无任何反应——他此时不想说一句话。
解惜欢乘坐的马车足有一般马车的两倍大小,侧门门板是可以放下的,一端连接马车,一端又正好抵住地面,这样就方便轮椅推行到车厢内。
陆齐非看着解惜欢上车的场景,忽而勾唇,嘲弄一笑。
马车内铺着厚实的毛绒毯,舒适暖和。武平端了热水,拿了毛巾进来,解惜欢将手浸入热水中,正好瞥见袖口处的脏污。
其实他偏爱不显眼的暗色,今日却挑了这件月牙色长衫……
武平见主子怔怔出神,终忍不住关心道:“公子,身体无碍吧?”
想起方才厅中公子的举动,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当清羽那鞭甩向陆承吉的一瞬间,公子居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居然站了起来!
虽然随即就跌了下去,但有朝一日,公子真的就能站起来!
解惜欢擦着手,“无事。”说着解掉了脏衣。
“真的没事吗?”武平捧来干净的青色衣裳,期盼道:“公子的腿会不会……”
解惜欢只顾着整理衣裳,没打算搭理他。
武平瞧了瞧主子平静的面色,自语道:“那陆姑娘还真是会编故事!”
解惜欢双手微顿,武平看到他低垂的眉目动了动,不禁笑了笑,同时也明白了,为何清羽会对陆承吉下手。
但是他还是想不出,公子让清羽刺杀陆齐非的原因。
陆承吉从一本古书中抬起头,不知何时窗外居然飘起了细小的雪花,她伸手探去,还没接到一朵,身后便传来秦伯劝阻的声音:
“小姐,注意着凉。”
陆承吉收回手,转头笑道:“我穿的很多,一点儿也不冷。”
自从她到了兴平城的陆宅里,一切都变了。
秦伯不再亲切地唤她“阿吉”,而是毕恭毕敬的“小姐”;对待她不再像一个慈爱的长辈,更像是一个尽忠尽职的下人。
如同其他所有的下人一般。
陆齐非将春暖和花开从沧城接了过来照顾她,即便她们知道了她是“小姐”而非“公子”,对她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可爱和亲近,更多的是克制和敬重。
其中缘由陆承吉很清楚,何况她并不是她们真正的主人。
还有,这座府宅表面上很安静,但每当入夜就有侍卫出现在她寝室外,她只假装不知。
待在这里的几天,陆承吉总忍不住回想以前,回忆里最多的自然是陆无川和陆齐非,这两个陪伴她成长、一直爱护她的男人。
若说她对陆齐非没有想法,那定不是真话,面对那样一个出色的人,任何女子都难免心生喜爱吧?
但她明白自己的喜爱不是男女之情。
再到后来,陆齐非在谷内的时间越来越少,秘密却越来越多……她想,终有一天,他会离开她与师父的。
“秦伯,”陆承吉合上书,“你看我腿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想回浮名谷去。”
秦伯露出为难的神情,解释道:“少主子这几天肯定是忙得抽不开身,不然早回府来了。你就算要回谷,也得等少主子回来再说。”
陆承吉一笑,道:“好吧,那再待几天。”
“阿吉,少主子今非昔比,他做的都是他应当做的。”秦伯突然道。
“秦伯,我都明白。”陆承吉听着这声熟悉的“阿吉”,拉过他的手握住,道:“我也知道师兄都是在保护我!”
“阿吉,之前我为了少主子的大业,曾,曾置你于危险不顾,你不要怪秦伯!”
“怎么会?!”陆承吉不知秦伯所指,但也不想深究,认真道:“我现在都记得,小时候,秦伯只给我买好吃的,对我好过对师兄。”
“呵呵!”秦伯想起从前,眉目舒展,笑道:“其实每次都是少主子嘱咐我买的!”
“啊,是啊?”陆承吉一愣,随即尴尬地笑了笑。
秦伯审视着她的神色,“关于少主子的某些事,恐怕阿吉你还不知吧。”说在陆承吉对面坐了下来,神情变得郑重,继续道:“少主子的生母是前朝大学士柳仲清的千金,也是先帝在位时备受宠爱的瑾妃。”
“先帝三十二岁才得子嗣,所以对少主子甚是宠爱。那几年,少主子和小姐,瑾妃过得真的很幸福!先帝在少主子三岁的时候,便册封他为太子。不过在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秦伯看着窗外的雪花,陷入回忆中。
陆齐非是先帝的大皇子,除此之外陆承吉不知他遭遇的事,不出声仔细听着。
“在那一年,皇后也生了一个儿子;可先帝却积劳成疾突然病倒。谁曾想先帝这时已病入膏肓,请遍了大成所有的名医,都束手无策。再之后,再之后……”秦伯声音变得低沉,哽咽道:“皇后竟然以‘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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