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当年的新闻报道隐晦地提到绑匪撕票,人质不知所踪。这座山风光秀丽,但只开发了极小的一部分,半山腰上有座庙,吸引了一些人们来爬山拜佛。
米迩放下乔妹,爬山。天气很好,略热。“渴不渴?喝点水吧。”爬到一个小平台上,米迩把干净的小盆放地上,拧开矿泉水倒了一点,清澈的水泛着粼粼的光。
“姑娘,我带的水洒了,能给我点水吗?”
米迩回转身,摆小摊的老婆婆举着个空杯子,额前散着乱发。米迩给她倒了半杯,红绳系的小桃核从纤细手腕滑下。老婆婆喝水,眯着眼睛,“姑娘,你这个桃核是在我这买的吧?”
“是啊。”没想到老人家记性这么好。
乔妹喝完水,摇着尾巴过来。
老婆婆说:“你这绳子旧了,我给你换个。”枯瘦的手摸出老花镜戴上,抽出旧线,然后拿出砖头啪地一敲,桃核碎裂。老人家从碎片里拈了一撮灰,随手往空中一撒,乔妹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老婆婆对着乔妹:“你感冒了啊?”拿了颗红色野果往他嘴里一塞。米迩还没来得及制止,乔妹咬了两口,吞下去了。
然后老人家手一摊。
“20。”
回去的路上。依然是破烂面包车,乔妹看着视野里山峰逐渐后退,风一阵阵往里灌。曾经在山林里寂寞奔跑的时光,也渐行渐远了。他抬起手,看见的是爪子,难道他要以狗的形态重新开始生活吗?
——
“20块?”
王韵雯把米迩的手腕举高,“就这么短一截的绳子,20块,在小商品批发市场能买一堆。”她摸着下巴,“说来也奇怪,我爬了那么多次山,自己没被坑过,也没见别人被坑,她怎么就坑你?”
米迩:“……大概我人品好。”
王韵雯要回去了。米迩问乔妹:“要不我们找个地方住,再多待几天,看看有什么新的发现?”
“不、用。”乔妹在地上划着爪子,“回去吧。”
米迩总觉得这一趟王庙村之行,搞得有点莫名其妙,而且一无所获。来的时候抱着狗,回的时候还是狗。在乡间颠簸时差点脱手,还好眼疾手快把他拽回来。
真是个甜蜜的负担。
在乡下待了一天半,乔妹灰不溜秋。米迩在浴缸里放好水,乔妹挣扎半天,狗脸通红,终于乖乖让米迩给他洗澡,时不时汪汪一声。
如果有狗语十级的人才在此,翻译成人类语言,那就是:
“雅蠛蝶~”
米迩没想太多,虽然知道这狗是她心爱的男友,但还是把它当成一条狗,粗线条地给他洗澡。刷刷刷,刷完毛巾一裹,擦擦擦,再用吹风机吹干毛发。乔妹任由米迩揉圆搓扁,让低头就低头,让抬爪子就抬爪子。
这副乖样。米迩在他头顶亲了一口:“真是个好孩子哈。”
乔妹撇头,他才不是孩子。
米迩在厨房做饭,撇头看见乔妹端正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脚踩遥控器换台。忽然脑子里涌现了一个想法,如果他一直都是这样,也能过下去一辈子。
不管是人,还是狗,他始终是他。
她上床,掀开被子,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乔妹晃了晃脑袋,拖了一张纸过来。
“什么?真爱之吻?”米迩感到好笑,把纸甩一边,用力亲了他一口,关灯,“嗯,睡觉吧。”怀中毛茸茸的,很舒服。
她做了个梦。梦里她挺着个大肚子,一路走走停停。然后画面一转,她躺在医院里,护士喜气盈盈地跟她说:“恭喜生了!”她下床一看,一窝黑的白的小狗在嗷嗷叫……
“早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她眯着眼,他在金色的晨光里,露出神只般的轮廓。
她隔着他的衣服咬了一口,感受到坚实的肉.感,“狗粮行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将就看吧~
☆、结局+小番外
两人销了假,重新回到公司上班。米迩看着和平时没两样,谁也无法想象她这几天经历了什么。
她才不相信什么真爱之吻,思来想去,觉得那个摆摊的老婆婆很不一般。路路含糊地承认了,“确实是因为她。”再问下去,他死活不讲。也许那座大山深处,藏着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
她一度很好奇,为什么绑架之后误入那里的路路会变成狗,那里应该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后来好奇心慢慢淡去,被轻盈充实的生活填满。曾经的智障青年如今偶尔犯病,却会逗得她大笑。
有件小事促使米迩决定尽早结婚。
某白富美对路路同学一见倾心。路路拒绝,表示自己早已名草有主。白富美觉得既然没结婚,那她还有机会,扬言没有她撬不动的墙角。
路妈妈抱着猫在客厅,很少单独露面的儿子风风火火闯进来,看着她,突然像小学生似的两手垂下,紧紧地贴着裤子中缝,半天才挤出来一句:“我来拿户口本。”
路妈妈找到户口本,问他:“你拿这个做什么?”
“结婚。”
两家家长的反应差不多,都是惊吓加惊喜。一直催婚的米妈妈反而略犹豫,“会不会太快了点?他是不是真的对你好?他家里人好不好相处?”一大串问题,米迩一一解答。说到最后,米妈妈竟然哭了起来,“家里养的小白菜终于有猪拱了。”
米迩无语,她有这么差劲嘛。
路路同学无名指上多了戒指,纠缠他的白富美黯然退场。他领完证就发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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