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我一眼,“你莫扯谎,我看你近日心浮的很,可是要过年了。”
“说……说什么呢?过年……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被二太爷爷说中,心虚的辩白着。丢下怀里的兵书,回寺里去了。
快过年了,洛东城是正月初三的生辰,每每临近年底,总烦扰着要不要送一份礼给他。
只是,送什么呢?以什么名字送呢?我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私心太重,就算我送礼给他,恐怕不是单纯的庆生,更多的,是怕他忘了我吧?心里总还是隐隐的期待他来找我。
可是,他怎么会来找我呢?八年了,这八年爹爹悄悄来过,娘亲悄悄来过,连弟弟都悄悄和铭恩念恩一起来过。要不是因为外面战乱,他们一定会常来看我。因为他们是那么在乎我,想念我。
唯独洛东城,我没问过他的消息,他也未曾给我任何音讯。这八年,他好像凭空消失了。我丢了,他也不找。我就纳闷了,他就不怕我出个什么意外病了死了?
亏我还这样记着他的生辰,亏我还随身带着那本《道德经》,亏我每年正月初三都为他吃素祈福。看来这份真心,怕是错负了。
“妙仁!”妙清师兄忽然窜出来,猛地拍了我肩膀一下。
“哎哟,”我痛呼了一声,皱眉捂着肩头揉了揉,“妙清师兄,你干嘛打我啊?”我回头看了看,妙正师兄缓缓跟在他身后,朝我笑了笑。
“妙正师兄好。”我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
妙清师兄道:“好哇,妙仁师弟。你只问妙正师兄好,不问我好,刚刚叫你你还不理人,我看你要是做了个达摩院首座,更瞧不上我们这些小辈的弟子了。”
“胡说!”我惊道:“哪里来的谣言?空持大师好好地,我做什么首座?再说……”再说我是个姑娘家,近一两年大家纷纷变声,唯独我不变,已经有些瞩目了,可不敢再去抢什么焦点。被戳破真身是小,若是毁了少林寺的百年清誉我真是万死难报。
“再说什么?”妙清师兄道:“你的本事我们都不屑跟你争,反正从小就打不过你,少挨顿揍比较好。”
我听得满头雾水,忙问缘由。
妙正师兄道:“你这几日在山上照顾苦岸大师,不知道寺里的事不奇怪。空持大师前几日去山下办事,被一个恶人打成了重伤。如今卧病在床,他已禀明方丈,要将达摩院首座的位置让出来了。”
“有这样的事?”我心里想起前事,心里不安道:“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江湖上,能伤了空持大师的恐怕不多。”
妙清师兄道:“听说是个恶道,对方未报姓名,不晓得是哪里冒出来的。方丈已经命散落在外的少林弟子寻找,一旦发现,便着人拿回少林。”
我暗暗松了口气,既然是个道人又未报姓名,一定不是爹爹。爹爹虽然脾气不大好,可从不是藏头缩尾之辈,何况爹爹明知我在少林,就算空持大师与他寻仇,爹爹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定不会计较。
想到这里,已放下心,只听妙清师兄又道:“现在方丈已经在安排甄选事宜了,达摩院向来以武功为要,这寺里论经文诵读你是老么,论武功你可是这个。”
他举起了大拇指,在我眼前晃晃悠悠的显摆。
“得了,”我道:“我可没这个心思,你们当首座吧,我倒是对这个恶人很感兴趣,我这就去求求主持,求他把这个抓恶人的差事交给我。回头给空持大师出了这口恶气,我也算了了一件事。妙正师兄,你和不和我一起去?”
“正有此意。”妙正师兄欣然应允,与我一同去找方丈。
妙清师兄在后面喊道:“我说……你们怎么不叫我啊?”
我一边笑着,一边脚下走得飞快,将聒噪的妙清师兄远远的甩到了身后。
“你慢些,”妙正师兄轻斥道:“都十七了,怎么还这么爱跑跑跳跳的?”
我嘿嘿一笑,反正他也不会真的训我。我们一路走得飞快,没想到扑了空,空明主持不在房里。
“啊!”我一拍脑袋,“空持大师受伤了,主持这会儿定是在空持大师房里呢。走走走,我们也去看看。”
“妙仁,”妙正师兄叫住我,“还是别去了。”
“怎的?”
他一脸凝重道:“空持大师受了伤,这会儿肯定有些累了。你要真是着急,我们在这守着,一会主持肯定回来了。”
我笑着摇头,“妙正师兄啊妙正师兄,你怎么连撒谎都不会啊?其实呢,你是想说空持大师一向不喜欢我,我去了定会碰一鼻子灰是不是?”
妙正师兄叹了口气,“其实自八年前咱们从思过崖下来,我看你对空持大师越发尊敬了。他这几年不睬你,你们井水不犯河水,总算免去了许多麻烦。你又何必……”
“唉。”我也叹息一声,父债女还啊,这事说出来是扯着瓜藤带出了瓜,还是不说的好。
我道:“我这里有上好的治伤灵药,送过去表表孝心。”我回房娶了上次爹爹去长白山采药,顺路给我带来的雪山灵芝,拿方方正正的绛红漆盒装好,给空持大师送去。
刚进院子,便听到空持大师和空明主持正在大声争吵。
我和妙正师兄相视一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空明主持怎会跟人吵架?对方还是受了重伤的空持大师?
我们不敢靠近,站在原地,依稀听得见两人时不时拔高音量的争吵。
空明主持:“我绝不同意你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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