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个无赖!
便如前世一样,在兵临城下,在她死之前,也要说那样的一番话来羞辱于她!
这个fēng_liú不着调的纨绔子弟!
现在这个不着调的男人便这么看着她,眼神中充满无辜的说道:“卿卿,我们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你怎么能不认账呢?”
好像是她负了他似的!
什么时候亲过了?
乐宁朦气结,知道自己再这么闹下去,便完全成了一场打情骂俏的笑谈,纵然心中有再多恨怨,也不能在此刻发泄出来,何况她藏在袖中的唯一一把匕首也被他夺了去。
这时,谢容且还一本正经理直气壮的对贾谧含笑说道:“她既是我的卿卿,想来鲁国公应该也不会夺人所好了?”
贾谧的神色却是变了变,倘若这小姑真的已是这个少年的卿卿,他的确是不能行此夺人所好之事了,况且这少年也正好在今日扬名,炙手可热,又是士族之子,正所谓树敌容易,交友难,贾家在这个时候也需要名望,需要大批的士族来支持他们贾氏,或许待得太子死后,当今天子后继无人,他们贾家还能在这些士族的鼎力支持下夺了这晋室江山。
贾谧笑了笑,回道:“原来谢君竟好这一口,既如此,那倒要祝贺谢君拥得美郎归了!”这言语里无不透露着讽刺,那言外之意,便是嘲笑谢容且也不过是个喜好龙阳的纨绔子弟罢了。
谢容且不以为然,再次拉了乐宁朦的手,柔声道:“卿卿,你玩也玩够了,不如我们现在就走吧!”说完,不由分说,就握着乐宁朦的手腕向大厅外走去。
大厅中所有人都看傻了眼,王澄的眸光中盛满了诧异和失落,乐三娘更是目瞪口呆。
乐宁朦挣脱不掉,便急中生智的喊了一声:“阿薇——”谢容且脚步一顿,似也想起了什么,转身对着那呆立一旁的婢女唤道:“你也过来,她既要了你,你便已不是这金谷园的人,跟我们走!”
阿薇神色怔了一怔,旋即也提了群裾向着她们奔跑了过来,三人很快便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崇绮楼的楼下,雪色樱花盛开,溪涧水声潺潺流淌,阳光在地上铺上妩媚而慵懒的色彩。
乐宁朦趁其不备,一把抢过了谢容且手中的匕首,指着他道:“谢容且,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毁我名誉,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谢容且不避不躲,任由她手中的匕首架在自己颈间,冰冷的刺痛并未让他有半分的躲闪,他仿若未觉的,依旧笑着,看着她道:“卿卿当真下得去手吗?”
雪色樱花在他谲艳的脸上晕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绝世的光芒,这光芒令得乐宁朦心头一颤,脑海里顿时又闪过了梦中前世那个缠绵悱恻的深吻,以及那落在自己唇瓣中的苦涩的泪,不管如何,她与这个男人并无多少交际,别说是今世了,就是前世,她也不会相信这个男人会对她有任何感情。
他们之间有的只有仇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仇恨!
然而,她又会莫名的情不自禁的想起另一个人,那个吻,那个拥抱,以及这说话间的调笑,还有那清冽而雄浑的男子气息,竟是与那个人如此相似!
“你到底是不是他?”她再次问道,“把右手拿出来,给我看看!”
☆、第058章他说,要娶她为妻
“你到底是不是他?”她再次问道,“把右手拿出来,给我看看!”
这倔强冷诮却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眼神再次让谢容且想起了八年前的那个女孩。
“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的琵琶弹得真好,琴也弹得动听,可是为什么你和别的小郎君不一样,喜欢穿花衣服呢?嘻嘻,我阿娘说,花衣服可是女孩子穿的呢!”
“我不会弹琴,也不会弹琵琶,不过,我阿娘教会了我哼一首曲子,这首曲子能将空中的鸟儿引来,不信我哼给你听听!”
脑海中画面一转,又到了那翠竹漫山,飞瀑散花的云梦山中,百鸟回旋而舞,而那垂髫的女孩一袭宽大的青衣正迎风曼飞,成群的鸲鹆在她自带天风的舞袖边盘旋,那场景便是轮回数世也叫他无法忘记。
那时,他便向师傅问了一句:“师傅,小师妹很可爱,待她长大了,我可否娶她为妻?”
可师傅却答了一句:“不可,我们鬼谷纵横一派,独具通天之智,正如日与月不能并存,你们若是在一起,其中必有一伤,必有一死!”
谢容且眸光沧然,仿若痴迷的,呆呆的看了她很久,才慢慢地,慢慢地将右手举了起来,可就在他那只修长而洁白的手完全呈现在乐宁朦眼前时,突地一个老叟急匆匆的奔跑而来,慌声打断:“郎君,不好,出事了!”
谢容且陡地侧目,那只手也迅速的收了回去,老叟见乐宁朦正拿着匕首指着他家郎君,惊慌之下也陡地顿了脚步。
“小姑子,我家郎君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你要这么对他?”老叟问。
乐宁朦不知如何回答,只见谢容且笑了一笑,看着她道:“卿卿这是爱之深,恨之切,在跟我玩打情骂俏的游戏呢!”
“谁在跟你玩游戏?”这男人的脸皮怎地这般厚,又恨又恼的乐宁朦被噎的再次无语,耳边又有纷至沓来的脚步声,乐宁朦只得赶紧收回了匕首。
“阿朦,原来你在这里!”
随着脚步声的及近,乐三娘与乐青凤以及石氏的身影尽皆出现在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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