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她下定决心,或者等她突然反悔。
许冬言站起身来,想了想还是决定做一个较为正式的道别,因为一旦出了这个门,她和他的关系只会越来越远。
“这些年……还有视频的事情,谢谢你。”
陆江庭笑了笑:“怎么搞得这么沉重?好歹你也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人,无论以后发生什么,这种关系都不会变。更何况你就是换个部门而已,说得像以后不见面了似的。再退一步讲,你还是时修的妹妹,我们也算亲戚。”
许冬言笑了笑。
“那快去吃饭吧。”陆江庭说。
“你不去吗?”
“我还有个报告要写。”陆江庭说着,已经将注意力又移到了电脑上。
许冬言站了片刻,默默地转身出了门。
很快,许冬言要换岗的事情就在部门里传了开来。小陶知道她要调到西区时是一脸不乐意:“啥时候的事儿?不够意思啊许冬言,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吧?”
许冬言一脸无奈:“真不是我保密做得好,是这事定得太快,还来不及找你说。”
小陶瞪了她一眼:“谅你也不敢瞒着我!不过换个地方也好,省得你看得到吃不着干着急。”
“大姐,你这是要在我临走前给我一刀吗?”
小陶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嘴:“童言无忌嘛!”
手续办理得比冬言想象的还要顺利,不到一周的时间她就被通知去新的部门报道了。
刘科带着她和同事们一一认识。这个部门里的女同胞真不算多,除了两个正在外出差的,一个是负责资料室的刘姐,一个是负责库房的张姐。说是“姐”,其实都是阿姨级别的人物。
许冬言以为女人少的地方是非自然就少,可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错了。
这天午饭过后,许冬言去资料室复印材料。刘姐不在,她像往常一样自己动手,刚印了两张,复印机就卡纸了。她蹲在机器后面清理废纸时,听到有人从外面进来了。
来人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八卦。许冬言原本也不在意,可没想到话题拐了几个弯,竟然拐到了自己身上。
“我们部门不是不招女的吗,怎么又招来这么一个?”说话的是张姐。
“谁知道呢!前段时间听说她和领导搞办公室恋情耽误了公司的大事,公司要把她扫地出门,但有人力保她,所以又留下来了。”
“谁力保啊?”
“还能是谁?跟她搞暧昧那领导呗。”
“你说陆啊?”
“可不是。虽然她留下来了,但那事影响也不好,为了掩人耳目,陆只能把她放得远一点。据说她来之前咱们头儿就跟陆通过好几次电话,正好我们这里缺个能打杂的姑娘,就把她招过来了。”
“不过我觉得年轻人谈谈恋爱也没什么吧,就算耽误了工作也是人之常情吧?”
“什么叫‘年轻人谈谈恋爱’?陆江庭都快结婚了,对象又不是她!虽说这是人家私事,别人管不着,但他陆江庭好歹一个领导,形象总得顾及一下吧……”
卡在复印机里的纸终于取了出来,许冬言利索地盖好盖子继续复印。两位大姐全然没想到这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还是自己刚才话题的主角,不免有些尴尬。
张姐挤出笑容和她打着招呼:“小许你在啊……”
许冬言没事人一样扫了她一眼:“嗯,刚才卡纸了,我清理了一下。”
张姐嘿嘿笑着:“这破机器,早该报废了。”
可是另外一个人却连这表面上的客气都省了,斜着眼睛瞥了她一眼。这人就是负责这里的刘姐。
许冬言刚来报道时就发现刘姐对她态度不善,起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后来跟小陶无意间提起,小陶爆了料:原来刘姐是刘葱头的姑妈。
许冬言问小陶:“你怎么知道?”
“我们公司的单身女性,除了你还有谁不知道啊?”
“为什么这么说?”
“她那宝贝蛋侄子三十好几了还没交过女朋友,可把她给急坏了,于是她借着工作的便利到处帮她那侄子牵线。我听说好多女生都被迫跟刘葱头加过微信好友,有的甚至还见过面。”
许冬言纳闷:“那她怎么没找过我?”
说到这里小陶笑了:“据说——据说啊,她觉得你结巴,配不上她侄子。”
许冬言也笑了起来。
小陶继续说:“后来估计是他们姑侄俩‘各个击破’的计划全面落败,刘葱头才孤注一掷地在小广场整了那么一出。原本以为这是极大的恩赐,没想到你还不领情,他可不就恼羞成怒了?”
说到这里,两人又笑了起来,许冬言问:“怎么听着都不像真事?”
小陶说:“千真万确!”
笑归笑,可静下来的时候,许冬言却觉得背脊发冷:真是人言可畏啊!
晚上睡觉前,许冬言翻了翻朋友圈,看到宁时修发了张照片:背景是一片广袤无垠、皑皑的雪,主角是宁时修本人,准确地说是他的眼睛。他垂着眼不知道在看什么,长而浓密的睫毛上结了一层晶莹的冰霜。
许冬言留言:“拍照的是个姑娘吧?”
过了一会儿,宁时修回复:“为什么这么说?”
“直觉。”
宁时修重新点开那张照片看了一会儿,笑了。一般情况下他的微信很少更新,更不会把自己的照片发到朋友圈里去。今天在外面勘查施工情况时,无意间发现工头十几岁的女儿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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