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启安他罪有应得。”
小川也说道:“是啊,微微姐,如果你不这么做的话,那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你了,段启安是恶有恶报,你别害怕。”
他说着过来搀扶向微,想扶她站起来。
向微抬手避开他,说:“你们都离我远一点,hiv……血液是会传染的。”
“向微……”杨辰闷声道。
“我也活不久了吧?这也是我的报应啊。”她的眼角划过一颗水珠,苦笑着说道。
……
向微回到房间后径直走进了浴室,她僵硬地脱掉身上的衣服,直直地站在那里,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
头顶上方的花洒开到最大,她站在淋浴下面。身上段启安恶心的血液顺着水被冲洗下来,脚下的瓷砖上流淌着一大滩的红水。
“hiv”这三个字母就像一个诅咒,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身上。
她手撑着墙壁,让水花一直浇在自己身上,仿佛这样就能将病毒洗掉一样。
向微想到了爸爸妈妈,她死去的哥哥,还有顾青山。
她抬起左手,看着无名指上他送她的戒指,她微微笑了笑,渐渐地,嚎啕大哭起来。
原以为幸福唾手可及,可命运偏偏如此安排。
她闭上了眼睛。
什么也不去顾及,什么也不去想,她仿佛只是一个伤心的小孩,把自己悲伤的情绪毫无保留的发泄了出来。
……
杨辰小川两人用收纳袋把段启安的尸体包裹起来,抬到了车子的后备箱里。
小川坐上驾驶座,边开车边说:“辰哥,你说这样能成吗?”
“能不能成都要赌一把了,难道你要看着向微去坐牢?她要是真进去了,你觉得老顾该怎么办?”杨辰皱着眉头,说道。
“是啊,微微姐是个好姑娘,她可去不了那种地方!”
他转念一想,又说:“不过,你看刚才微微姐那一脸的血……啧啧,不是说艾滋病血液传播得最快吗?她不会真的感染上了吧?”
杨辰白了他一眼,说:“你跟女人上床,一次就能中彩啊?”
小川摇头道:“那不一样!……万一真感染上了,顾大哥该怎么办啊?”
杨辰不耐烦道:“行了,你就闭嘴吧!”
他们把车子开到了一个偏僻的山路上,四周荒无人烟,阴森森的。
亮着车灯,两人下了车。
杨辰把铁楸从车子上拿下来,递给小川一把,埋头开始挖坑。
小川干着活,不停地转头往后张望。
杨辰催促道:“早干完早回家,你往后看什么呢?有鬼啊?”
“我第一次干这种事啊,辰哥,我害怕。”小川畏畏缩缩地说。
“说得好像谁不是第一次似的,你快点儿吧!”
“往那边儿有条河,要不咱直接把他扔河里吧?不也省事多了?”
“你疯了?这家伙浑身都是病毒,你难道要报复社会?”
小川缩缩脖子,说:“那还是算了。”
忙活了好久,终于挖出来个一人大的土坑。两人把装着段启安尸体的收纳袋扔进坑里,又用土掩埋住。
办完这一切,杨辰望向脚下,叹了口气,说道:“对不住了,不过,下辈子记得要当个好人。”
……
车子沿原路返回,山林恢复原本的寂静,静悄悄的,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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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微在浴室呆了很长时间,出来时,听到有人敲门。
她怔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谁?”
“我,阿盈,阿辰刚把事情都跟我说了,我过来陪陪你。”
向微走过去把门打开,转身就朝屋里走回去。
阿盈跟进去,在她身后说:“洗完澡怎么也不把头发擦干?会着凉的。”
她说着去卫生间拿过来一条毛巾,走道向微身旁,轻轻地擦拭着她的头发。
向微反应很强烈,猛得推开她,站起身离得远远的。
阿盈心里都明白,她担心地说:“向微,你还好吗?”
“离我远一点。”她轻轻地说。
“向微,hiv一般要到两周以后才能检测出来,目前谁也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被感染,不要太紧张了。”
“所以我才要更注意,不能因为我而害了你们。”
向微垂下眼睛,不再看她,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盈静静地陪在她身边,她觉得,在这个时候,陪伴应该就是对她最好的安慰了吧。
夜风吹进了房间,白色的纱窗迎着风,高高地飘荡起来。
向微用余光瞥到那一处,她的瞳孔急剧地缩小,浑身打了个哆嗦,蜷缩起身体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阿盈抚摸着她的背,柔声问道:“怎么了?”
……
向微指了指那扇窗子,说:“段启安,他就是从那里爬上来的……”
阿盈光听着,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真不敢想,那一会儿向微是怎么熬过来的。
阿盈安慰她说:“没事儿的,都过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良久,向微苦涩地笑了笑,说:“是啊,以后当然不会再有了,因为他已经死了啊……”
她突然抬头直直地看向她:“我该怎么办,阿盈,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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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微一整夜都没有入睡,阿盈在房间里陪着她。天微微亮的时候,向微问,“今天是几号?”
阿盈揉揉眼,说:“19号了。”
又问:“怎么了?”
向微沉默了好久,才说:“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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