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条荆棘满布,一条曲折迂回,路两边的水都几乎淹没了路面。
当韩玉瑾犹豫不决时,看到沈远宁站在那条满是荆棘的路上向她招手,自己像是受了蛊惑一样,朝他走去。
沈远宁拉住她,轻声在她耳边说:
“别怕,有我在!”
韩玉瑾想起了他第一次对自己说:“别怕,我在你身边。”
因着他的这一句话,沉、沦至今。
这是梦里,韩玉瑾没有一刻比这时候清楚的知道这是梦里。
平日心里厚厚的城墙,冷漠的伪装,此时全部卸下。
抬眼看着他说:
“我知道,我不怕。”
声音很嘶哑,却很真实!
沈远宁喜形于色,高兴的握紧她的手说:
“你醒了!”
随后他握着韩玉瑾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侧,呢喃着说:
“玉谨,以后不要再吓我了!”
韩玉瑾皱起眉头,脑子有点混沌,分不清是梦是醒,当她想抽回手坐起身来的时候,从下身传来的疼痛让她混沌全无。
韩玉瑾瞬间记起了一切!
妈蛋!
韩玉瑾想找上百十个男人侍候侍候陈彦平,打劳资的主意,碎尸万段他都不解恨。
突然想起眼前还有一个涉事者,虽然他很无辜,但是韩玉瑾尴尬的要死,想起那一幕幕,脸上都能滴出血!
韩玉瑾用力抽回手,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羞愧的无地自容。
沈远宁知道她已经清醒,方才那句柔情无限的话,不过是她的梦话。
他坐在床沿上,扯下她的被子,韩玉瑾又用双手遮住脸,嘴里嚷嚷着:
“你出去吧,我想静静!”
沈远宁知道,能在*泛滥的时候说出:“你终于来了!”他就不信韩玉瑾是对他无情,以及方才那句半梦半醒的话,那就证明,她心里有他!
沈远宁觉得这是个机会,是个都卸下伪装的机会。
“玉谨,你都是我的人了,咱们有什么不能说的。”
说着伸手去拉她的双手,韩玉瑾听他这话,更是血色直冲脸颊,把他的手拍打开:
“你还说,你还说……”
说着背过他,不看他。
沈远宁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心里一阵柔情,此时他方觉得困了,再有一个多时辰就要天亮了。
沈远宁掀开她的被子,和衣躺在韩玉瑾的外侧。
当韩玉瑾知道他上了床,身体一僵,忘了该怎样反应。
沈远宁也感觉到她的僵硬,胳膊轻轻环住了她的腰,附在她耳边轻轻说:
“你高烧了一夜,都是我在照顾,还不许我躺一会吗?”
“……”
韩玉瑾能说不么,只有沉默并僵硬的依在他的怀里。
“还疼吗?”
“……”
你妹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嗯?”
韩玉瑾怕自己不说话是默认不疼了,也怕他起别的心思,连忙点点头说:
“疼,很疼!”
却听到身后轻笑一声,韩玉瑾真想把自己镶进墙里面不出来。
许久之后,听到沈远宁咬牙切齿的说:
“玉谨,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韩玉瑾不觉得放松了自己,轻轻的“嗯”了一声。
小剧场:
玉瑾:我想静静。
沈某:静静是谁?让他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玉瑾:......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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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清醒
当沈远宁听到陈彦平自杀的消息的时候,大吃一惊!
亲自去看过,才知道陈家并没有撒谎,不管是什么原因,陈彦平已经死的透透的。
他的姨娘几次哭昏,被人送回了房间。陈儒之的神情颓废,唯独没有见到乔氏。
除了这样大的事情,主母却不出面,难免让人生疑。
不过这是陈家的事了,他们既然推出陈彦平的死来解决这件事,再去深究,毕竟是陈月乔母族,闹太僵对大家都不好。
罪魁祸首已经死了,其他都没意义了。
陈儒之亲自送了沈远宁出来,在出门的时候,陈彦平的姨娘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紧紧的抓着陈儒之的胳膊,状如疯癫的说:
“老爷,平儿是被人害死的,昨天他回来的时候他亲口告诉我,他要报仇。”
她的眼里迸发出渗人的光芒,凄厉的说:
“他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他不会死,他是被人害死的……”
黄姨娘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直到陈儒之喊人将她拖走。
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看着沈远宁说:
“她一时不能接受那个孽子的死讯,你好生回去照顾玉瑾,你岳母给那个孽子气倒了,等她好了,我让她去给玉谨赔不是。”
“岳父说哪里话,岳母是玉瑾亲舅母,哪有长辈给晚辈赔不是的。改日等玉谨好些了再来探望岳母。”
沈远宁马车离开陈府后,沈远宁脑子里一直想着方才黄姨娘的话,知子莫若母,陈彦平一边告诉自己的亲娘自己要活着报仇,一边又做出自杀的举动。这很反常。
这些事情的答案很简单,沈远宁老早就想到了,只是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蠢事?
毁了韩玉瑾,是为了月乔?把月乔蒙在鼓里,让她背负着自己哥哥的命,让她情何以堪?
沈远宁从心底厌烦了这些事情,闭上眼靠在马车的车壁上。心下决定。不能再让月乔与乔氏有过多接触。陈家,也该疏远一二了,韩玉瑾的委屈。以后再慢慢弥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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