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都抛之脑后了。
周承安拿着韩玉瑾留下的信,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问了韩玉瑾身边的人。才知道她只带了身边一个叫琥珀的丫鬟走了。
韩玉瑾会些功夫,周承安是知道的,但是世事险恶,她的那些功夫,若真是遇到歹人,还真是不够瞧的。
想到她可能会遇到危险,周承安一刻也坐不住了,马上吩咐了路长风,让他派人寻找韩玉瑾。
哪怕她无心,周承安也不打算放手。
天长日久,她能对沈远宁生情,也必定会被自己所感。
是以,天涯海角,他并不惧怕。
更不会如她所说:天涯各自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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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从江城回来的路上,韩玉瑾就想,若是得空,定然不辜负这一世的时光。
回去后出了那些事,京城已无可恋,在她收到那道和离的圣旨后,便再也没有牵挂,尤其是后来她得知一件事,更是迫不及待的上路。
旁人只当她是散心,她也没有去解释,隐隐还有一丝避开周承安的心思。
本就不是一路人,纵然走到一起,也不会长远。
第二日直接在顺天府拿到了和离书,看着上面写着“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的字样,韩玉瑾唇角泛起了一个嘲讽的笑。
沈远宁看着韩玉瑾,心好似已经被抽离了,最终也没能拦住她和离的脚步,她有圣旨,如同刚赐婚那会,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被自己掌控。
她想来则来,要走便走,竟不能撼动她分毫。
两人出了顺天府,相对两无言,在韩玉瑾要走的时候,沈远宁低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这圣旨是安王为你讨得吧?”
韩玉瑾身形一顿,没有说话,随后听到沈远宁又说:
“如此,你日后便可心生欢喜了。”
沈远宁心底的醋坛子早将他整个人都酸透了,说的话也几句嘲讽,只觉得若自己不当着韩玉瑾的面说了,会被自己的一口气呕死。
韩玉瑾听了后,清淡的说了声:
“愿你也能心生欢喜。”
说完后便上了马车,不再给沈远宁说第二句话的机会。
沈远宁看着她扬长而去的马车,心中的气闷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了,回到府中后,鬼使神差的去了芝兰院,里面属于韩玉瑾的东西,早在她离开的时候,就都搬走了。
唯有卧室的那张床,是后来她住进来后另找人定制的。
沈远宁走了过去,俯下身,仰躺在上面。似乎她的气息还未消散,闭上眼,马上便浮现了她曾经生活中的模样,她的巧笑嫣然,她的悠然自得,她的宜喜宜嗔,此刻如浪潮一般,将自己淹没了。
再也回不到当初被她一脚踹下床的时候。
如今想来,她果然是从没有爱过自己,那种爱一个人会有的情意,沈远宁从没有在她眼中看到过,那是种把心打开,毫无保留的呈现给自己的感觉,他在韩玉瑾身上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或许只是因为一纸婚书的捆缚,才让她有了类似于归属的情感,正如她所说,她不够爱自己。所以才会想着办法离开这里。
悔吗?
沈远宁是后悔的,留不住的人,却偏偏把心奉了上去。
如今,人去,心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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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京城有十多日了,韩玉瑾第一次觉得,自己当初若穿成个男人。肯定会比现在的情况好些。男装什么都好说,就是胸前的这两块肉不好隐藏,近日似乎还长了些。不过好在衣服厚,隐藏起来也便宜。
这日行到一处农庄,天色灰暗,阴沉沉的。这样风雨欲来的天气。韩玉瑾便向当地的一户农家借宿。
那户农家的妇人看到是两个白净的男子,尤其是前面的那个。眉目俊美,唇红齿白,令人见之忘俗,乡野之地。哪里见过这等的少年人,当下就殷勤的引了进来,热茶热水的招待着。
这一停脚。便住了四五日,只因降了一场雪。断断续续降了三日,积雪难成行,韩玉瑾只好住了下来。
韩玉瑾此行是往北行来,将入十一月,这边已经是第二场雪了。比京城降雪提前一个月。
这户人家招待周全,见韩玉瑾细皮嫩肉的,便猜到是哪家个贵公子,都知道大户人家在冬天了都有炭盆子,地龙什么的取暖,怕韩玉瑾受不住冷,便在每日烧饭时,将一些粗壮的木柴烧的通红,去了浓烟,装在一个泥炉里给韩玉瑾送去。
这家主人有三个孩子,大的那个是个女孩,十四五岁的模样,长得明眸皓齿,笑起来嘴角挂着甜甜的酒窝。
她每次送火炉来时,韩玉瑾一声:“多谢姑娘。”都能使她脸红大半日。
这日,那姑娘脸红出去后,琥珀挨近韩玉瑾,低声嘀咕道:
“郡主,我怎么看这姑娘似乎对您有意思。”
韩玉瑾听着她揶揄的口气,屈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一记,佯怒的说道:
“跟我出来后,越发没个规矩了,连我也打趣。”
琥珀揉了揉额角,嘟着嘴说道:
“奴婢说的可是实话,您没看那姑娘脸红成什么样子,看都不敢看您一眼。”
韩玉瑾想到那姑娘,也是觉得好笑,男装的模样,没想到还挺招桃花,看来大多女人还是比较喜欢小白脸的。
也是这家人没接触过外人的原因,才发现不了自己的伪装。虽然自己扮装男装,声音也刻意压低说话,要是换做明眼人,一眼便能识破自己的身份。
“等雪融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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