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钱是赚了,沈老板准备何时赚山匪的钱?”李守财摸了摸胡子问。
霍寅瞥了他一眼:“李老板有门路?”
“自是有些方法。”李守财笑了笑。
霍寅便道:“现在还不急,这宅子不过是赚官府的第一步,等人到齐了之后,要赚钱的路子还多着呢。”
一餐饭结束之后,沈淼出了李府就问霍寅:“你当真有米粮在运过来的路上?”
霍寅点了点头:“有啊,在临州带过来的,我霍家的产业。”
沈淼问他:“你到底打什么主意呢?自己赚自己的钱?”
霍寅与沈淼走到了马车跟前,顿了顿,随后牵起了沈淼的手道:“咱们走回去吧,方才吃的有些多了。”
沈淼先是点头说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牵了,于是将手抽了回来。
霍寅指尖顿了顿,慢慢将手捏紧,道:“你我如今已经取得了李守财的信任,他必然与山匪有所关联,只有带着李守财赚钱,他才会将自己的保留全盘托出,届时想要剿匪就轻而易举了。”
“舟山上重点有两个匪窝,李守财与鹿蜂寨必然有关系。”沈淼说完,突然皱起眉头:“我想起来,我死前似乎与舟山南侧的那个叫不出名字的山匪头目有关联。”
“怎么说?”
“我在见到他的时候,有些模糊的记忆在脑中闪过,与见到季老板时感觉一样。”沈淼抬头:“季老板与陈县令是亲家,他们会不会也与山匪有关?”
霍寅睁圆了眼睛看向沈淼,突然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像是哄孩子般夸赞了一句:“我们家淼淼怎么变得这么聪明了!当真是有大用处啊!”
沈淼先是一愣,随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立刻往后退了一大步。
霍寅朝她那边走一步,沈淼就退一步。
霍寅慢慢皱起眉头,似乎是有些不满:“你躲着我做什么?”
沈淼眨了眨眼睛:“没有呀。”
“土地神与你说什么了?”
沈淼摆手:“没没没,没有说什么。”
“你结巴了。”
“没没……没结巴。”
霍寅顿了顿,一双眼睛看向她,随后抿了抿嘴,双手背在身后没有靠前,反而往后退了几步,点了点头,声音沉沉道:“好,那我以后离你远些,你总高兴了。”
沈淼就见他转身离开,护卫甲乙丙丁有些尴尬,前两个跟着霍寅走了,剩下的两个就站在一旁看着沈淼。
沈淼抿了抿嘴,不知道为什么,听见霍寅那么说,没觉得高兴,反而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呢。
第20章捉匪
大约第四日,两千余人便浩浩荡荡地入了城中,这期间霍寅已经差人将空置的宅子整理干净,以便兵队住进去。
鹿蜂寨早就派人在山下面守着了,为了确保入城之人的数量,他们焦急等待了多时,细细算下来,大约有两千五百人左右,单是人数就与鹿蜂寨持平,若当真蛮干起来,鹿蜂寨讨不了好处。
得知这个消息的鹿蜂寨当家的一直都忐忑不安,内地里与兄弟几个一直商讨如何对付朝廷之事,甚至有人提起让他们与舟山南侧的那个匪窝联合一起。
见到大队兵力,鹿蜂寨还未开始抵抗,便有些自乱阵脚了。
陈县令将兵队的住处安排好,并没有得到知府的赏识,陈县令为此还郁闷了好些日子。
不过兵队住进来,知府似乎没有立刻剿匪的意思,反而是让兵队在城中修整。
要知道这多待一天就是一分钱,兵队一连在城中待了三日也没有要出兵的打算,陈县令正是摸不着头脑。
各个士兵虽然有住的地方,但是两千余人两千张嘴,每日要吃的东西就不少,幸好陈县令与季老板还有贾有亮都有些交情,他们有米铺可以提供米粮,但是长久下去不是办法,且这两人已经有些许不满了。
陈县令虽然很不愿意拖,但在另一方面却是相当庆幸剿匪没有这么快的,若对付的只有鹿蜂寨,他立刻便与知府站在一条线上,可若是牵扯到舟山南侧的那群山匪,陈县令现在想起来便觉得冷汗直流。
送往京城的文书也不知多少日了,偏偏上头没一个回信过来,他当如何做全然不知,能办的,只有拖了。
几日之后,陈县令得到了一个消息,知府养了几天的兵,终于决定剿匪了。
霍寅基本将陈县令捏得死死的,半分没有喘气的机会。
护卫甲还有些不懂他这么做的意思,霍寅端起茶杯浅浅地喝了一口道:“他身为县令,手中又拿着朝廷剿匪的银钱,自然得帮朝廷办事。我将兵队闲置了几日他都不为所动,可见心中根本不想剿匪,这个城中的两个县令,没一个是好东西。”
剿匪的兵是出动了,几千人整装待发地在舟山山脚下汇合,陈县令特地过去了,但是没瞧见知府,不过瞧见了知府府中能说得上话的人在那儿指挥剿匪的计划。
霍寅剿匪不往鹿蜂寨去,他先留着一批兵在鹿蜂寨的山脚下候着,又分了一批出去,专门挑那些小匪窝。
之前沈淼给他打探过地形,想要做到出其不意并非难事。
山匪大多都仗着自己在舟山上比较隐秘,以为不作为便没问题,谁料到一日之间,三个匪窝先后被剿,山匪死了七人,俘虏了两百余人。
除了守在鹿蜂寨山脚下的那批兵队,其余人都回来了,压着两百余人的山匪招摇过市的时候,陈县令都看在眼里,心中有些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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