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江珩双目涨得通红,一字一字从嘴边冒出,咬牙切齿,“你没资格提那个字。”
手背上青筋暴起,江珩半眯起眸子,转身将身后的刀子扔到宋明昊面前,下巴高抬:“自己选。”
要不从这里滚,要不一刀一刀挨着。
刀子落地的声音清脆入耳,刚好落在宋明昊腿边。他无声地咽了下口水,颤巍巍地拾起地上的东西。
锋利的刀刃亮着白光,宋明昊眼睛一闭,狠下心来往自己手上一划。
第一刀、第二刀、第三刀……
速度越来越慢,地上的鲜血越来越多,几乎要凝聚成圈,狰狞得吓人。宋明昊整只手都是抖的,他死死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丁半点呻.吟。
因为,江珩不喜欢。
终于到了最后一刀,宋明昊两眼一闭,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赤红的鲜血从手臂上划落,将底下的地毯都染成红色。
“真脏。”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胖梨在哪捏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真脏。”
江珩往地毯瞥了一眼,满地的鲜红刺激着他的视觉中枢。他眸光不变,面不改色地丢下两个字,随手扔了一张银行卡在地上,跨过地上抽搐的宋明昊,径自上了楼。
地毯上的男人紧捂着自己的伤口,眼睛紧紧闭着,脸色发白。直到江珩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他才敢发出一点呜咽。
宋明昊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上次是左手,这次是右手,虽然已经很小心了,可起身的动作还是难以避免地扯到了伤口,他咬了咬唇,疼得龇牙咧嘴。
灼心的疼痛一点一点从伤口传来,几乎要将他吞噬。下唇已经被他咬得出血,一点血红配上宋明昊那一张雪白的面孔,格外的渗人。
左手的手心还紧紧握着刚才江珩扔下的银行卡,实物的感觉带给他不少安全感,宋明昊嘴角一扯,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宋先生。”
片刻后,管家适时地出现在客厅,对地上发生的一切早就习以为常,他面不改色地往后面跟着的两人招手,很快,客厅的地毯又重新换上新的,燃着的香薰也将空气的血腥味冲淡了不少。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平静,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处理妥当后,管家只身一人上了楼,敲开了江珩卧室的门。
“三少。”他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回报下面的情况,“人已经走了。”
江珩正站在窗前,夕阳已经垂幕,外面的光亮一点点被黑暗吞噬,到了最后,仅存的一丝光明也消失在眼底。
房间没有开灯,昏昏暗暗的,江珩的面容看得并不真切,只是隐约觉得,落寞得让人心疼。
听见管家的话,他也只是淡淡地嗯了声,视线仍落在窗外的某处。骨节匀称的手指搭在窗台上,指甲根根分明。
半晌,管家才又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他输了多少?”
江珩终于回头,右手搭在左手腕上的手表,细细地摩挲,他抬头看了管家一眼,棕褐色的瞳孔之中,依旧是波澜不惊。
“三百万,加上和赌场借的两百万,一共是五百万。”管家觑着江珩的脸色,试探地开口问道,“三少,要和赌场那边联系吗?”
江珩摇头:“暂时不用。”
才五百万,太少了。人的yù_wàng总是没有边界的,更何况还是染上赌瘾的人。江珩和江煜不同,江煜喜欢一刀毙命,而江珩更倾向于一点一点消磨人的意志,最后将人活生生折磨死。
生不如死,才是最痛苦的。
江珩眼睛一闭,再次睁眼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明。怀里好像空落落的,江珩面色一沉,冷声道:“胖梨呢?”
整个江家都知道,那只叫胖梨的小狐狸是三少最近的新宠,每日不离身,爱不释手。猛然被问起,管家一噎:“不是在卧室吗?”
宋明昊来了之后,他只顾着客厅的情况,早就忘记了楼上的小祖宗。
怎么可能在卧室。
白黎只喜欢呆在床上,可是现在床上空无一物。江珩面色渐冷,大跨步从管家身边越过:“把监控调出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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