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来得及起身, 眼前突兀多了几个陌生的身影,他惊慌失措连连后退,几个月前的阴影历历在目。
“你,你们想看什么?”邵峰话不成句,哆嗦着身子一步步后退,却还是架不住头顶男人的戾气。
又一声惨叫声划破天际,白黎身子抖如筛子,贝齿紧咬着下唇,一双杏眸水汽潋滟。
江珩的保镖挡住了白黎的视线,不过单从邵峰的惨叫,就足以想象场面的惨烈。她紧紧缩着身子,试图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然而还是逃不出江珩的眼睛。
男人一步一步朝她逼近,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头顶,他微一勾唇,身子慢慢下蹲,最后和白黎平视,锐利的目光落在白黎苍白的脸上,薄唇轻启:“胆子肥了,敢逃跑。”
白黎嘴唇嗫嚅,身子抖得越发厉害,后背已经撞上坚硬的墙壁,退无可退。
小鹿般的眼睛湿漉漉地盯着江珩,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白黎紧紧抿着唇,纤长的睫毛颤如羽翼,瑟瑟发抖。
“腿不要了,嗯?”男人声音清冷,却比地煞天罡可怕,他慢慢凑近白黎,修长的手指最后停在白黎的颊边,指腹轻柔刮过她脸上一点尘埃,薄唇上扬。
白黎摇头如捣蒜,喉咙仿佛被人扼住一般,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江珩的面孔近在咫尺,两人呼吸交错,白黎双眸圆睁,贝齿紧咬着下唇。
隔壁又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白黎瞪大了双眼,目光越过江珩想要去看邵峰的情况,结果还未等她有所动作,江珩突然凑近,完全挡住了她的视线,手臂越过她的白黎的脖颈,一把将她抱起。
白黎小小惊呼了一声,眸光诧异地盯着江珩:“你……”
“乖孩子是不能看这些的。”
他的小东西,眼睛里只要他一人就可以了。
邵峰被保镖拖沓着下了楼,一路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半晌,楼道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江珩抱着白黎,一步一步走至她家门前,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触键盘,机械声再次响起,房门“嘀”的一声被来开。
“你怎么——”白黎双眉紧锁,不可思议地仰头看着男人,片刻后又恢复了脸色。
他可是江珩,闻名的江家三少,会知道她家密码也不足为奇。白黎瘪瘪嘴,敛眸不再说话,轻咬着下唇玩弄自己的袖子。
像是洞悉了白黎的想法,江珩笑而不语,径自抱着怀里的小东西进了屋。房间和江珩想象中的如出一辙,是白黎喜欢的简约风格。咖啡色的布艺沙发,蕾丝拼接的白色纱帘,胡桃木茶几上还有早上喝了一半的果汁。
“呀!”怀里的小人突然惊呼了一声,忙不迭从江珩身上跳下,急急忙忙地将沙发上的东西胡乱团成一堆,红着脸将东西抱进卧室,一股脑扔到床上,又拿被子捂住。
那是白黎早上未来得及收起的bra,因为家里只有她一人住着,平时又鲜有人过来,所以白黎的贴身衣物通常是随便乱放的。
置放好衣物,白黎刚想转身出门,瞳孔之中赫然多了一个男人。江珩双手环胸,嘴角噙笑,方头皮鞋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房间本来就不大,多了一个男人后,越发显得逼仄。白黎被男人吓得连连后退,一个踉跄摔坐在床上,她双唇嗫嚅,单薄的肩膀止不住颤抖:“江,江先生。”
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哆嗦着身子后退。
“嗯?”江珩嘴角一扬,倾身而上,双手撑在白黎两侧,不疾不徐,挑眉道,“一天不见,胖梨就不记得我了?”
男人声音清冷如水,听在白黎耳里却仿若惊雷,她蓦地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江,江先生,”
她几乎要哭出声,连带着眼睛也蒙上一层水雾:“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白黎将近奔溃,哭红着一张脸,强装镇定反驳江珩的话,可惜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听见她的话,江珩唇边的笑意更甚,身子又往前倾了一点,最后在距离白黎约三厘米处停下。他弯了弯唇,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过白黎的发顶,顺着柔软的发丝一路往下,从瘦削的肩膀到手肘关节处,又渐渐下移,最后停在她纤细的手腕处。
白黎哆嗦着想要缩回手,却被江珩一把握住,温热的体温从指尖处蔓延至全身,白黎却觉得如坠冰窟,声线颤抖。
男人慢条斯理地挑起她的手腕,放在两人眼前,勾唇莞尔:“那这又是什么?”
那是他亲自给胖梨系上的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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