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行为极其幼稚,就像情窦初开的小男生故意扯开暗恋女孩的头发,看见她生气的表情却很享受一样。
“傻逼。”
但是贺漓还没得意多久,谢卓言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随后从口袋里又摸出一个,三下五除二把头发绑好,拖着躺椅远离了贺漓半米距离。
贺漓转着手里那个黑色的皮筋,看见谢卓言扭过头去,一副不打算要的样子。贺漓身上穿着戏服,也没处放,顺手就把橡皮筋套在了自己手上,惹得谢卓言一下子涨红了脸,又抢了回去:“还我!”
谢卓言抢回皮筋放进口袋,脸已经涨得通红,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朵尖。
小时候,男孩子们会把自己喜欢的女孩的头绳拴在自己手腕上,以示名cao有主了。
贺大公子揉着勒得生疼的手腕,心里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不过看着他微红的耳朵,贺漓还是稍显愉悦地勾起了嘴角……
现场的拍摄设备似乎出了点问题,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周鸣这小子哪儿去了……我口渴了,有水吗?”贺漓好像是渴了,左右张望,没看见助理,于是就问他旁边的谢卓言。
“没有。”
谢卓言顺手把咖啡杯往自己这侧挪了挪。他早上来的仓促,没来得及吃早餐,空腹喝了咖啡,胃有点难受,于是从背包里摸出一个苹果垫垫肚子。
贺漓趁机手一伸,一把就将谢卓言旁边装着咖啡的纸杯捞走了。
放了半天的咖啡早已经凉透了,但是贺漓好像完全不在意,对着杯口尝了一下,又使坏地按着谢卓言的后颈,把杯口往他脸上怼。
“还有大半杯呢,你怎么这么浪费?”
谢卓言不知道他又哪根神经不对劲了,下意识地扭头闪避,但杯口还是擦过了他的嘴唇,留下了一点水渍。
贺漓松开了放在他脑后的手,看了看杯口,露出一个玩味的笑:
“你不要那我帮你喝,别浪费了。”
“爱喝不喝。”
谢卓言微微皱眉,别开眼去,权当做没看见,擦了擦手里苹果,刚咬了一口,就感觉到贺漓耀武扬威地看着自己看。
谢卓言撩了一把头发,无声地叹了口气。这两天都快被这大少爷闹得没脾气了。他忍不住道:
“贺总,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但是也没必要整天过来膈应我吧?今天有记者要来呢,您应该不想跟我同框再一起上头条吧?”
贺漓跟他对视了几秒钟,不紧不慢地点头: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那不是,”谢卓言不紧不慢地说,“她们说您跟我同框的时候,看着就像不是差六岁,好像隔着辈分呢。”
“乖,你再挤兑我一个试试,我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贺漓冲他森然一笑。
站起身走开之前,忽然又扭过头来,盯了他几秒,慢条斯理地说:
“别戴美瞳,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因为榜单的问题,这两周我得压下字数啦qaq
还是日更,就是会短一点
快到考试周了也很忙,等暑假我会尽量日六的~
_(:з」∠)_
第14章
等贺漓走远,谢卓言拿手机前置摄像头当镜子,照了照。
谢卓言对着屏幕摆弄了半天,拍了两张自拍,背景尽量避开拍摄道具。
他编辑好了微博,刚发出去,梁佐走过来了,搭上他的肩膀,朝他吹了声口哨,似乎很兴奋:
“宝贝儿,别傻坐着了,贺影帝那边开演了,走走走,我们看看去,观摩观摩影帝是怎么演戏的。”
谢卓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原本提不起什么兴趣,但是看着梁佐兴致勃勃的表情,还是把手里的本子收好,站了起来。
这一场的情景是在三年之后,大齐和北昭历经战乱,终于言和,皇帝请谈昱到京都会面。途中,北昭王的车马经过北漠边境。
漫漫黄沙一望无际的北漠,沿途荒无人烟,戈壁滩上只能看见零星几点齐膝的杂cao和碎石,头顶有黑色的乌鸦不断盘旋啼鸣。北昭王的车马浩浩荡荡,但是对比起这无边大漠,又显得如此渺小。
翻过一座沙丘时,谈昱勒马停了下来,往远处眺望。
天色渐暗,火红的夕阳半身溶进地平线,给荒芜的大漠烫了一层金黄,一轮烈日晕染着赤色的霞光,犹如滚烫的火舌划开天幕。
四匹高头大马拉着的马车傲然立在沙丘顶上,面前是无垠的大漠。
谈昱一身红衣坐在马车上,长发披散,手里把玩着一把骨扇,邪肆地眯着眼,有种莫名的疯癫和说不出的轻浮感,完全不像是一位帝王该有的模样。
眯起眼,迎着霞光,他看见前方有一个小镇,依稀可以辨别出有一座茶楼的幌子在迎风飘荡。
行军半日,将士们皆是饥渴疲惫,一看见这小镇子,都兴奋起来。他们此番跟随谈昱进京,对谈昱都是又敬又畏,没有命令,他们谁也不敢贸然行动一步,都规规矩矩地列着队。
北昭王谈昱虽有年轻有为,颇富雄才大略,但绝不是什么善人。据说他暴虐无常,十九岁就弑父夺位,甚至连妃都不纳,被臣子劝得烦了,还撂下了狠话——谁再敢劝他纳妃就满门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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