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了他的刁状?按理不应该呀,他做的很隐蔽的,荣荻也鲜少光顾他的沐仙馆,难道是别的事情?
邹骅宸惊凝了一双眉眼:“其实……也没什么,我不过是给我们沐仙馆加了道特殊风景罢了,呵呵,小事一桩,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邹骅宸抬起袖子擦了擦额角涔涔冷汗。
邹玄墨淡淡笑了,阖了账册,“哦?说说看,是何等风景能让濒临闭馆的沐仙馆起死回生?”
“我给馆里添置了几道屏风而已,上面绣了些山水画,看着甚是赏心悦目,客人置身其间,仿似置身山水之间也,相当惬意,放松。”邹骅宸笑眯眯的观察着大哥的眼色变化。
“这倒不失为一个法子,可你这是支出,那么如何来的进项呢?”
“哦,说到进项呀,这可多了去了,比方说今年少雨,又或者今年比较旱,天气异常闷热,多汗,故而来泡池子的客源自然而然就比往年多了七八成,是的,大抵是这样子。”邹骅宸对自己这个说辞比较满意。
邹玄墨却不以为然,他问诸位管事:“你们且说说,要是诸位遇到如此不济的年景,你们可还有心情去泡池子?”
“不会,水源得多金贵呢。”
“就是,喝得水都不够,哪里还舍得洗沐给糟践了。”
“不会。”
“不会。”
“……”
众人皆作摇头状,对于邹骅宸的说辞不予赞同。
这可极坏了邹骅宸,别人倒也罢了,他的两位挚友怎么也落井下石呢。
“嘿,马兄,吕兄,你们二位明明每天从不间断的拜访我的沐仙馆,怎么这会儿在我大哥面前反倒说起反话来了,你们倒是给我说句公道话呀,或者,你们就说你们到底来没来过我的沐仙馆吧。”
“请主上明察,属下从不曾去过二爷的沐仙馆。”
“属下也不曾去过。”
“马修,吕扬,你们两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是二爷我瞎了眼当你们是朋友。”到了此刻,邹骅宸始明白一个道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很明显,他被这两位猪朋狗友给弃了。
“说。”来自上方简简单单一个字,那份威压令邹骅宸心头不由一怵,打小他就惧怕他这位大哥,如今,他好不容易把他那把骇人的大胡子给剃了,他还是从心里惧怕他。
“大哥我……”
“还不从实招来,可是等我找人拆了你的沐仙馆你才肯说吗?”
“别别别,大哥,我说,我说还不行嘛。”邹骅宸又是摆手,又是讨饶,吭吭哧哧了半晌,邹骅宸终是说了实话:“我募了一批颜色姣好的妙龄姑娘来馆里帮顾客捏捏肩,谈谈心,喝个小酒唱个小曲儿,舞上一舞,偶尔呢,讲一两个笑话逗个闷子。”
“就这些?”
“就这些。”邹骅宸点头如捣蒜。
邹玄墨眉头攒的更紧,拿眼去看邹骅宸,“你确信你没遗漏什么?”
“没,我骗谁也不能骗大哥是吧,您可是我亲大哥。”邹骅宸呵呵赔笑。
邹玄墨豁然起身,扬声道:“小刀,去,即刻给我拆了沐仙馆。”
“是。”眼见小刀阔步向外走,邹骅宸忙待拉了小刀胳臂,再看上首脸色黑沉的大哥,“咚”的一声就跪下了,“大哥别,我老实交代,我一定交代。”
邹玄墨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看着邹骅宸。
邹骅宸揉了揉鼻子,他可是邹二爷,大哥应该不至于太难为他的,于是把心一横:“我也是那日在莳花馆喝花酒时突然灵机一动,就在我的沐仙馆里劈了几间雅室出来,又找了十来个美艳姑娘……歌舞助兴。”
“只是歌舞助兴这么简单?”邹骅宸是什么品性,他岂会不知?否则父亲在临终前也不会把‘天下汇’托付给他这位不受宠的长子,而不是他最宝贝的儿子邹骅宸。
“也不尽然啦,如今的客人挑剔的很,一来二去就……咱们既然打开门做生意,对于客人的一些要求自是会竭尽全力去满足,有了那些姑娘,馆里的生意渐渐有了生气,我保证,也就是偶尔遇到难缠的客人才会如此,大多都是来泡池子,间歇和姑娘们聊聊天,谈谈心,顶多也就是被几个好色的客人摸两把揩揩油,也不会少块肉,哄得客人高兴了,也会给些小费,这个我都没让她们上缴,都给姑娘们了,毕竟,她们出来打拼也怪不容易的是吧。”瞧瞧他邹二爷多仁义,放旁人,早都没收了。
“你也有脸!”邹玄墨手中的账册劈头盖脸砸了下来,额上青筋凸显,显然是动怒的征兆,“好好的沐仙馆到了你手里,生生让你开成了窑~子,你还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
怪不得荣荻会拿邹骅宸无可奈何,说话也是说一半露一半,最后直接难题抛给他:“邹二爷那可是你胞弟,我是管不了了,也就只有你这位大哥才拿捏得住,总之,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沐仙馆内有猫腻,这可是严重违反了朝廷禁令,你邹家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果不其然,邹骅宸竟背着他做下那等让人不耻的事情来。
“我……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沐仙馆在我手里关门大吉吧,再说了,那是父亲留给我的产业,我爱怎么折腾是我的事,我碍着谁了,敬你是大哥,我才把账册给你看,我才是沐仙馆的产权拥有者。”
大哥就知道骂他,继承了书院不说,还接手了‘天下汇’,凭什么便宜都给他占了,父亲也真是偏心,丢给他一个濒临倒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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