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以为我醉了。其实我没醉。众人皆醉我独醒。我比你们都清醒。你们知道为什么吗?”我故作神秘。
立刻有人配合的好奇道,“为什么?”
“因为……”我笑的更加神秘,“……才不告诉你。告诉你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我歪着头努力想了想,迷迷糊糊的脑海里突然浮出一个人的身影,眼泪一下子汹涌而出,“阿真,……我要阿真!”
感觉抱着我的怀抱一僵,我被一双手接到了另一个怀抱,一个人一边给我擦着眼泪,一边哄道,“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我抱着他的脖子哭的委屈,“阿真,老骅扔下我走了,我就剩下你了。你怎么能把我自己扔在这个地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等过了年皇阿玛给我开衙建府了,我就立刻接你过去,可好?”
皇阿玛?我挣扎着把脑袋从他肩膀上抬起来,双手捧着他的脸眯着眼看了半天,胤祯俊朗的面庞满是情意,一双眼睛更是柔的要滴出水来。
“不对,你不是我的阿真。”
“我是啊!”
“不是不是。”我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的阿真不是你这样的,他总是板着脸,好像人家欠了他钱一样。就这样……”我摆出一副顾彦真的经典万年冰山脸的造型。我扯扯他的袖子,“你见过他吗?”
胤祯怔了怔,“没,没见过。”
我又转向桌上的几个人,认真的问道,“你们见过他吗?”
见众人摇头,我跳起来就往外冲,“糟了糟了,我把他弄丢了!不行,我得赶紧找到他!我不能让他自己一个人!”
众人忙起来拦我,可哪里能拦得住。被我一闪身就躲了过去。
一路跑到荷塘,被冷风一吹,我的脑子也清醒了些。慢慢走到池边的长椅坐下。不由得苦笑,怎么这么久了还是搞不清楚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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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找到荷塘边,看见她怔怔的抱着腿坐在长椅上,一动不动,仿佛融入了夜色。听见脚步声,慢慢转过头来。看见她的表情,我只觉得心被狠狠揪痛了。
那样的孤寂,那样的疲惫,仿佛异世游荡的孤魂。
从第一眼看到她自己就喜欢上她了,她就像一根刺,狠狠地扎进了心里,再也拔不出来。在九哥那里一得到她的下落,我就一刻也不能等地冲了过去,只为早一点见到她。没想到再见面她还记得自己。当得知她是孤身一人时,自己主动提出让她住到九哥府里,不是不担心的,九哥长得那么俊美,又一向会讨女人欢心,可是自己尚未开衙建府,宫里又不能随便带人回去。一切都只为了能常常见到她。她仿佛知道我的心意,可是她没有回应自己,而是对我们兄弟几个始终一样亲厚,从不厚此薄彼。心里不是不失落的,可是她并没有因此疏远回避我,我就知足了。
在木兰围场的一个月我快要被思念蚕食的干干净净,一封一封地写信,希望她能看见自己的心。
回来迫不及待的跑到九哥府里,见她笑盈盈地走来,再也忍不住,将她抱了个满怀。她的身体好轻好软,还有阵阵幽香。
“你想不想我?”问出这话以后心里忐忑不安,生怕是自作多情。
“想。”她抿嘴一笑,眼睛弯弯如月牙。
她吃饭的样子也极美,咀嚼时两颊边有浅浅的梨涡时隐时现。听到九嫂说有螃蟹吃,眼睛立刻亮晶晶的。给她剥螃蟹时,她就在一边,手搁在膝盖上,歪着头乖乖的等,可爱极了。
谁也没注意到,她自己就把一整坛子桂花酿都喝了下去。这个酒喝着时觉得清甜,实际上后劲很大。果然她醉了,把九哥当作了我。
“阿祯,我要阿祯……”她哭的让人心疼。可我的心也从来没有这样甜蜜过。她也喜欢自己么?
原来她口里的阿真并不是自己。一会功夫,仿佛就经历了冰火两重天。我的心一下子跌落到万劫不复的深渊,是谁,让她醉了也不忘寻找?
她自嘲的笑了笑,“醉了。”说着站起来,身子略晃了晃,还有些不稳。
我赶忙上前一步扶住她,“我送你回去。“
“好。”她对九哥九嫂还有十哥歉意的一笑,“我先回去了。”
怀暮住的疏雨轩离秋爽斋很远,我扶着她慢慢往前走,她软软的靠在我身上,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月光温柔的照了下来,风吹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这个静谧的夜晚多么美好!我只盼路再长一点,长一点,我愿意这么一辈子和她走下去。
可再长的路也要到头,我推开一些要上来搀扶的小丫头,亲自将她扶上床,为她脱鞋,又湿了块帕子为她擦脸。
她躺在床上,眼睛亮亮的看着我。
“十四,你不想知道我口里的阿真是谁吗?”
“……”我想知道。可是我又怕知道。我知道后连最后一丝幻想的权利也没有了。
她幽幽叹了一口气,“他是我的亲人,我的知己,是与我生死与共的人。”
心里仿佛落下了块大石头,原来不是她爱的人,这说明,我还是有希望的是不是?
“他人呢?你们失散了?”
“不知道……可能死了,也可能像我一样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
“只要没死,总能找到的。我们可以帮你找。”
“可是,我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甚至不知道他现在的名字,如何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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