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靠在宋承晏胸口,感受着他的怒气和不甘,小手轻轻的抚上他的手臂。脑子里不停的想着,是谁要和他们两家过不去,竟然想到要把他们送到楼子里去?听那几个人的意思竟然还关照必须全须全尾的送过去,这可真恶毒,这是要毁了他们两家啊?
是谁和他们有这么大的仇?
政敌?似乎不像!顾家都是闲差,除了顾远是个国子监祭酒别的人似乎也牵扯不到党派争斗里去,而顾远也从来中立,只听今上的令,明摆着的纯臣。
而宋家?顾明珠沉吟了一会,真的就不好说了……
抛开宋家,顾明珠又设想了下,还没等她想出个一二三来,络腮胡大汉又经过他俩的身边,se迷迷的眼光上下扫着明珠,大嘴巴啧啧两声,一脸的意犹未尽,顾明珠赶紧往宋承晏怀里缩了缩,心里实在是恶心的不要不要的。宋承晏抬起头,眼里的杀意根本掩不住,络腮胡大汉嗤笑了两下,抬脚照着宋承晏就踢了过去……
顾明珠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尖叫出来,一屋子的人似乎也被吓住了,整个的鸦雀无声,只余宋承晏急促而粗重的喘息,像是压倒众人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棵稻草,几个胆小的反应过来后便小声的啜泣了出来。
此时,之前被大汉胡乱丢在地上的姑娘悠然醒转,全身的痛楚提醒着她之前发生过的一切,她茫然的转过脸,看了眼周围,耳中听到众人的哭泣声,一时泪如雨下。都是一群可怜人,谁也救不了谁!伤怀片刻后,踉跄着爬起身发出一声凄惨又悲怆的叫喊,一向着墙就撞了过去。
血,迸溅出来,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整间屋子。那个姑娘呢喃了两声,就再也没有了声息。
这一变故让众人始料未及,络腮胡以及几个悍匪也是一脸的懵逼。疤脸大汉对着络腮胡一阵大骂:“你他娘的怎么回事?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要女人楼子里多得是,非要往这里找女人。你说这一路上你都玩死几个了?再他妈管不住你下面的玩意,老子就帮你了结!”
络腮胡低三下四的好一番赔不是,等到几个人转身出了门,才吐出一口浓痰,骂了句“晦气”,拖着地上鲜血淋漓的女尸像拖死狗一样拽了出去,留下一地白花花的脑浆和黑红的血迹。
浓重的血腥气夹杂着未知的恐惧扑面而来,使得众人犹如鹌鹑一样瑟缩着,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甚至连呼吸都有点小心翼翼了。
众人身处绝望之中,脸上散发着青灰的死气,似乎都被吓破了胆。宋承晏紧紧的搂住怀里的顾明珠,一只手臂环过顾明珠的眼睛和耳朵,尽量不要她看见这凄惨的一幕。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众人紧张的快要不能呼吸时,络腮胡重又进来,丢了几个馒头和小半桶水。“都他娘的给老子吃,吃饱了晚上爷爷送你们上路。”
当场有人吓的哭了出来,都是半大不小的年纪,平时在家似乎也都金尊玉贵呼奴使婢的,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凶险,只觉得再无回天之力,再加上之前那姑娘撞墙而死带来的震撼……
宋承晏听到这里,又想到之前听到的只言片语里有什么池州啊,船啊,河啊之类的,估计他们是要走水路到池州。池州宋承晏知道,离京城好几百里路,万一到了那里,想获救的机会就很渺茫了。如果要逃,只能趁今晚,上船之前了。
估计是几个大汉觉得给这帮子人的水里都有mí_yào,根本不怕他们会逃走,因为他们估计这帮子人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
宋承晏看了看怀里的顾明珠,小脸绯红,萎靡的很,心说不好,伸手一探顾明珠的额头,果然,起了热。宋承晏看了眼桶里的水,咬着牙给顾明珠喝了小半碗,他自己就着口水吞了一个干硬的馒头。
可能是觉得胜券在握,也可能是另有急事,乃至傍晚,其他人走了个精光,只余一个小个子和络腮胡两人。估计之前的人怕络腮胡死性不改,还给他叫了个相好的过来,看着几人熟络的样子便知道了。
宋承晏寸步不离的守着顾明珠,静静的靠在一个靠窗的角落,暗暗观察着地形,心里想着逃走的路线和方法。他在顾明珠耳边轻轻的嘀咕了几句,顾明珠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
扫视了眼周围的几个人,宋承晏皱了皱眉头,不是他冷血,而是这些人如果带上可能会成为拖累,但是不带的话道义上又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想了想只觉得难以决断,索性便丢在一边,听天由命吧。
天微微的暗了下来,外面的两男一女,喝的兴起,又开始淫言浪语起来。络腮胡兴头上来竟然要双龙戏凤,惹来外面的女子一阵浪笑。宋承晏听到这里示意明珠跟紧他,他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站起身,似乎全无一丝之前的虚弱的样子,冷冷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大家伙被他的气势所慑,一点儿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看着他一点一点的移到窗边,众人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知是谁吞咽口水的声音,咕嘟一声,竟显得异常的清晰了起来。顾明珠紧紧跟在他身后,手上鲜血直流,她刚喝过掺着mí_yào的水,这会子神智都有些迷糊,只能靠痛楚来提神。
也不知是真的有把握还是怎么的,边上的窗竟然是虚掩着的。宋承晏探出头看了眼窗外,想着之前的淫言浪语的方位计算了下络腮胡和小个子的位置。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色,知道再不走可能就没有机会了。回头示意了下众人,便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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