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什么毒?”
老大夫摸胡子的手抖了抖,规矩的放到一边:“应是闭月草和枯颜花。”
陆棠不解:“这毒有什么妨害?可能解?”
薛老大夫站在一边,已经形如小学生一问一答:“人间形容美人有闭月羞花一词,讲的是一个人的容颜美得可以让月亮躲藏起来,让花儿感到羞惭。然这闭月草得名却恰恰相反,闭月即是让人失去美丽的容颜,传言闭月草是江湖上有名的易容神药,长期服用这闭月草就可让人的五官渐渐变得平淡无奇,泯然众人。这闭月草要是单独服用虽有一些副作用,但不是毒、药。只是服了闭月草之后的两个时辰内,若是嗅到了枯颜花的香味,便会中毒。枯颜花花如其名,枯骨红颜,是一种可以让人在几个时辰内容颜苍老如老妪的至毒之花。”
陆棠还没说话,桃枝已经软在一边,她跪在床前看着她家公主迅速苍老的容颜,泣不成声:“怎么会这样?我家公主以后都会是这个样子吗?”
陆棠脸色不好,一把提溜着糟心的桃枝扔了出去,又转过来问:“既然单单是枯颜花就能让人容颜衰老,你又怎么断言小白是中了闭月草和枯颜花两种毒、药?”
老大夫站在一边:“枯颜花是剧毒,其香味惑人。但若是放入食物中,则有一股难以遮掩的腐臭味,一般用此种方法下毒很难成功。但闭月草放入汤药中,无色无味,和枯颜花相配合,则能轻易让人中毒。”
陆棠挥了挥手,不想再听这些糟心的毒理:“那此毒可有解?”
“此毒难解,也并非没有可解之法。只是这中毒之人可能得受些苦。”
“若是这毒不解,会怎样?”
“中毒之人昏迷五日,容颜苍老如老妪。如若五日之内未能解毒,毒入肺腑,中毒之人便会在睡梦中离开人世。只是此毒即便解了,中毒之人的身体也将受损,日后身体会虚乏许多。”
陆棠默了半晌,语气淡漠的吐出一句话:“如此,请老先生解毒吧。”
得了陆棠的准许,薛老大夫取出一套金针,由陆棠帮忙制着舒白,开始施针放血。
俗话说十指连心,指尖皮肤中有丰富的感觉神经末梢,扎一针都痛的不得了,舒白是双手双脚的指头全被扎了一遍,足足放了一碗的污血出来。
放完血,天已经微亮,老大夫摸了摸额头上渗出的汗,颤颤巍巍的伏在桌子上写了两张方子,一张排毒,一张养生。
老大夫将方子给了陆棠:“排毒的这张即刻抓药熬给世子妃喝,三日之后,等世子妃醒来,就可以用另一张方子了。”
舒白将手里的方子交给下人去拿药:“你是说小白还要昏睡三天?”
老大夫点头:“这枯颜花加上闭月草是极其凶险的毒、药,即使当时便解了毒,什么时候醒来也要看中毒之人的身体状况,老夫看世子妃的身体,虽有些血虚之症,但还算康健,最多三天能醒过来。”
让人送大夫出去,挥手让其他人都出去,陆棠一个人坐在床边,看着他的妻子皱着一张菊花般的褶子脸睡颜安详,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摩挲。
到底是为什么呢?
即使这张脸苍老的丝毫没有姿色可言,只要看着她,内心的躁动就能平缓下来。
她小小的一团睡在床上,不言不语,仿若岁月静好,她自安然。
陆棠忍不住躺倒在她身边,将她一寸一寸的拉进怀里,嗅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紧皱的眉头才略微松开,闭上眼睛。
陆棠并没有睡过去,他只是抱着她假寐。
他不敢与人言,只有将她抱在怀里,感受到她略低的体温,他才能相信她确实还没有离开他。
桃枝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药进来,陆棠睁眼看了一眼,小心的坐起身扶起舒白,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从桃枝手里接过已经晾好的药,舀了一勺喂进她嘴里,被吐出来,喂一口,吐出来,喂一口,吐出来。
如此反复了三次之后,陆棠将舒白放在床上,自己饮一口药对着她将药渡进她嘴里,末了忍不住把舌头伸进去缠绵一番,苦涩的药汁在两人唇齿间交缠,让两个人的嘴里都满是苦味,陆棠却觉得从身体深处升起一种变、态的满足,他无法解释那种战栗和满足,只是起身又喝了一口药渡给舒白,如此喂了七八次一碗药终于喂完了。
将手里的药碗递给一旁鹌鹑般缩着脑袋不敢抬头的桃枝,挥挥手让人下去,转身抱着他的媳妇儿沉沉睡去。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少年懵懂,不知情已起,且渐深。却不知,在感情里有时候无知最是伤人。
作者有话要说:
虐了小白的身,再虐阿棠的心......
第33章老了也美丽
三日后,舒白从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醒来,她觉得浑身发软,手脚仿佛都不是自己的,略微动了动,抱着她的人瞬间清醒。
陆棠睁开眼看到她醒了,眼里绽出一道光:“小白,你终于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舒白吃力的动了动身体,徒劳的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陆棠坐起身兀自高兴了半晌,抬起头才发现舒白吃力的张嘴想要说话,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俯下身抱起她:“小白,你想说什么?”
“…水,水。”
陆棠耳朵贴在她嘴唇边才勉强听清楚她讲了什么,跑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扶着她喝下。
舒白喝完水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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