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胜在气质温婉,让人看着就很舒服。
可惜有的人皮相确实让人舒心,做派却让人莫名膈应。
安玲珑脸色不是很好,看样子像是晕了车。
她苍白着脸走到舒白面前,略一福身,叫了一声姐姐。
舒白整个人都是懵逼的,?姐姐?
听说这位大姐已经已经十八岁了,自己这个身体才十四好伐?这是要搞事情?
大家都知道舒白不会说话。
那边安玲珑看舒白没让她起身,自己就站起来了,脸上的神色有几分犹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安玲珑旁边扶着她的安嬷嬷是她的奶嬷嬷,看着自己家小姐一副为难的样子,当即挺身而出说出了小姐想说又感到为难的话:“公主,老奴有事相求。我们家小姐从小体弱,今日车马劳顿,又晕了车,此时已经撑不住了。不知可否借公主的帐篷一用,让我家小姐先休息一下。一会儿黎统领带着大家新搭好住处,公主直接住过去也不差什么。”
舒白看着这个倚老卖老的老嬷嬷,不点头也不摇头,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让舒白意外的是一向喜欢欺负她的桃枝居然开口替她说话:“你这嬷嬷说话好没道理,凭什么让我家公主让你家小姐。公主的住处和一个妾的住处是一样的吗?”
安嬷嬷脸色青白,正要争辩。
安玲珑伸手拦下了安嬷嬷,白着一张脸说道:“嬷嬷逾矩了。公主不要怪罪,安嬷嬷只是太担心我了,玲珑一条贱命怎比得上公主金枝玉叶,公主……”
话才说一半安玲珑扶着安嬷嬷的手就往地上滑……
舒白看得目瞪口呆,这演技,很熟练啊。
“发生了什么事?”黎焕带着一队人从另一边走过来就看到这边舒白公主和安家那位小姐站在一起,似乎发生了争执。
舒白的人还没来得及说话说话,好吧,其实她根本没人。安嬷嬷就扑到黎焕身前,开口便道:“黎统领,我家小姐晕过去了,可以麻烦给我家小姐一个安置的地方吗?”
安嬷嬷一边说话还一边小心翼翼的瞅着舒白,那副做派活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又不敢言语,此时也绝口不提刚刚找舒白换住处的事,士兵们看舒白的眼神都不对了。
“你这个老虔婆,你那眼神什么意思?”桃枝第一个受不了,撒泼的就要揪着安嬷嬷理论。
舒白有些诧异的看了桃枝一眼,伸手拉住她,她回身看到舒白,嘴里嚷着:“公主,你别拦我。她们陷害你,我今天……”
“别吵了,”黎焕有些头疼,但他还是走到舒白面前:“公主,安姑娘晕过去了,暂且先让她在您的帐里安置一下,臣马上命人给您搭建新的住处,毕竟病人为大,您看可好?”
“你们竟敢?”桃枝炸了,还是被舒白拉住了。
舒白看着黎焕,略一点头便转身往另一边走了。
一直到天色黑尽,舒白还没回到下人重新为她搭建的帐篷,桃枝急的去找黎焕。
舒白坐在草地上,专心致志的编着手上枯草花环。
“原来公主在这里,刚刚的事情我都看到了,那位安小姐不简单呐。”庄煊不知从哪里走出来大刺刺的坐到舒白旁边,嘴里叼着一根草,痞子相十足,却因为长得好看,并不让人反感。
舒白扭头看了一眼庄煊,这个少年很好看,只是话有点多。
庄煊见舒白有反应,笑的见牙不见眼:“公主今天那么轻易就退让了,以后怕是难过咯。”
“公主,天黑了,跟奴婢回帐里吧。”桃枝这时找了过来,一边往这边小跑一边大声喊舒白,她后面跟着的是面无表情的统领大人。
舒白起身,转身时顺手把编好的草环套在还坐着的庄煊脑袋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庄煊回头盯着舒白的背影看了半晌,露出一个难解的微笑,他刚刚好像在公主惯常漠然的脸上看到了极淡的一抹笑意,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回到帐篷里,舒白在桃枝、柳叶的伺候下吃了点东西,便睡了,一夜无梦。
第二天启程的时候,舒白发现安玲珑的脸色比昨天更差了,安嬷嬷扶着安玲珑,看到舒白她脸色也很难看。
舒白昨夜睡得太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很是茫然,昨天不是把住处让给她们了嘛,怎么今儿像是还要找茬的样子?
桃枝这宫女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从昨天回护了舒白,便像换了个人似的,她边扶着舒白上马车边解释,语气里尽是幸灾乐祸:“公主睡得太熟不知道,昨晚有人行刺,十几个黑衣人潜进那位安小姐的帐篷,差点没把人吓死,好在黎统领和那位庄团长及时赶到,才没出事,可惜的是当时顾忌安小姐的安危让那群黑衣人跑了。”
呃,舒白心里一咯噔,刺杀安玲珑?安玲珑和她换了住处,所以说那些黑衣人真正的目标应该是她吧……
舒白努力回想,十分确信自己在这个世界还没来的及得罪谁。
舒白在心里琢磨这件事,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接下来的行程安玲珑再也没有来找舒白换过住处,刺杀也没再发生过。一行人就这样安然的到了幽州地界。
舒白终于换上了厚重的嫁衣,行到幽州边界马车换成了轿子。
庄煊骑着马走在最前面,远远的已经能看到幽州城的城门,今天城门下居然站着一队人,为首的是一名少年,骑在马上,器宇轩昂。
待走近庄煊就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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