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割的。
办完李心巧的婚事,李拂念也先一步回了北直隶。
三天回门的时候,李心巧和母亲说完体己话便立马来找李心欢了。
李心欢这才见着新姐夫。
沈长峰长得眉目舒朗,约莫二十来岁的年纪,看着精神抖擞,稳重大气,身上没有半点铜臭味儿,倒像个读过书的武官。
李心欢规规矩矩地喊了身“姐夫”,沈长峰也同李心欢见了个礼,在幽篁居次间里坐下,喝着下人奉的茶,送了一份薄礼给堂妹,道:“夫人才嫁过去两天就念了你几十遍,你们姊妹感情肯定很好。”
李心巧梳了妇人髻,簪金戴玉,雍容华贵,嗔了沈长峰一眼,道:“这不是想让你多了解了解我嘛,省得以后才发现你看走眼,娶错了人。”
沈长峰倒也不恼,宠溺地看着李心巧道:“我若看走眼,就自剜双目。”
他行商多年,走南闯北,见过的人海了去了,什么弯弯心思的人是他没打过交道的?他夫人这样直肠子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虽然偶尔有点好面子,爱死撑着,但那副倔强模样也可爱。
李心欢见他们两个琴瑟和鸣,便也十分安心。
李心巧临走前,悄悄对李心欢道:“我婆母是个厉害人,但是长峰很护着我,这两日还算顺遂,你以后嫁进永宁侯府可要小心了,只要温庭容那畜生对你有半点不在乎,立马收拾东西回娘家!反正姐姐有钱,你吃的少,养你也是养得起的!”说完,还把手上一对金镯子顺势滑到了李心欢手上。
李心欢哭笑不得,堂姐还真是护她护惯了,这两天夫妻生活里总结出来的经验也要急着跟她分享。
收了镯子,李心欢亲自把李心巧送了出去。
沈长峰牵李心巧手的时候觉着轻了一些,低头一看少了一对镯子,便想着应该送更贵重的给夫人才对——只要夫人舍得送人的都是便宜货,得带那种李心巧让别人碰一下都心疼的首饰才行嘛。
……
李心巧出嫁后,李心欢就更无聊了,朱素素虽然在安排她的婚事,但是基本不同她细说。
等到一切敲定了之后,李心欢才有个大致的了解。
李心欢出嫁头一件要紧事就是嫁妆,她的嫁妆除了吴美卿从李家总库房里出的一份和李心巧一样的,朱芸也备了一份,朱素素把自己从朱家带来的大半嫁妆都给了女儿。
还有亲戚们的添箱礼,以及李心巧出手阔绰,直接把京城一个庄子和两间旺铺给了她。
李心欢是想推辞的,架不住李心巧硬塞。她想,果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堂姐嫁了有钱人,出手就是大方。
沈长峰毫无怨言,只要妻子花着高兴,挥金如土也没关系,反正他迟早要赚回来。
加上李心欢自己攒的一些嫁妆,约莫也近二百抬了。
如果带着这些东西从南直隶出嫁去北直隶,自然是很繁琐的,最后经李家长辈决定,二房人干脆直接搬到京都去住,等到李心欢成亲的时候,李家举家上京,或是滞留夫妻两个看家就行。
主意是朱芸提出来的,因为她着实想去看看大伯朱潜渊,眼看着这一生就快过了,这次再不去,只怕永远都没机会了。此法可行,迎亲时候也不用长途奔波,众人也都同意。
安置好这边的事,朱素素便修书一封去北直隶,让李拂念现在京都找好宅子,他们再入京的时候便直接在新宅落脚,不借住朱家了。
李心欢自己也有考量,问了几个丫鬟各自的打算之后,便同朱素素商量了,平心和峰雪都带到京都去做陪嫁丫鬟,梅渚嫁了人,他们夫妻俩也做陪房带去,还有朱素素身边的两个妈妈跟着去新宅,等到心欢成亲,便跟一个去永宁侯府。
犹豫再三,李心欢最后还是决定,把玉柳也带去。
七月入夏,吴畏和李心质回南直隶,见过了家人,便送李心欢母女上京。
坐船的时候,李心欢在房里待得闷了,上去透气的时候碰到了吴畏。
吴畏很懂分寸,与她隔了得很远,带着淡笑道:“心欢。”明明说好“不复相见”,还是见了,其实他已经很刻意地避着她了。
李心欢不晓得说什么好,便转身回去了。
直到入京,朱家和温家的人以及李拂念来接,吴畏和李心欢再也没有说过话。
李心欢和朱素素直接回了新宅,新宅离朱家也不远,只不过小了许多,一家三口加几十个仆人住是绰绰有余的。
李心欢仍旧单独住一个院子,她才同朱素素两个安置家中一切,分配好丫鬟婆子,温庭容便来了,还带了份祝贺乔迁之礼。
李拂念收了礼,故意打趣道:“鞭炮都放过好些天了,侯爷现在才送礼来,是不是晚了?”
摆明了就是为了见他女儿嘛!就不给见!
温庭容倒也不忸怩,陪李拂念喝着茶,直截了当地问:“李叔,心欢怎的还不来?”
李拂念吹了吹胡子,朱素素就施施然地走了进来,“改口倒快,是不是改叫我婶婶?”
姐姐姐夫变成婶婶叔叔,朱素素都替他害臊!
温庭容出了名的面冷,听到再多调侃之言脸不红心不跳,起身行了礼,待朱素素坐下之后他才坐下。
“心欢病了,吃过药才睡了。”这不是假话,李心欢确实病了。
温庭容眉头一皱,心口有些犯疼,这丫头鲜少生病,只怕一病就不轻。
朱素素见他面露愁容,淡然道:“不是大病,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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