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喟叹:“一两个月啊……”
显然是嫌时间长了。
孟一馨摩挲他唇形。一两个月不能亲亲,其实她也嫌长。
她稍稍弯下背,挡住隔板门口处的视线。停在他脸庞侧,她暗暗咽了口唾沫,在他耳边说:“忍着。”
不过在忍之前……
近在咫尺的距离,他躺着她坐着。她将他想象成睡美人,而她是解救他的王子。轻轻勾住他的唇,主动将舌头送进去,温柔的摩挲,轻柔吮吸。
她想起,她与他之间,就是解救与被解救。
可是如果不是她把他买回来,换做另外一个人。那他现在的生活会怎样,他会和那个“主人”和睦相处吗?他也会爱上那个“主人”吗?
舌尖忽然一痛。
孟一馨睁开眼,吸气:“你干什么?”
y先生绕过她的胳膊,大手抵在她后背抱住她,双眼炽热:“在乱七八糟想什么呢?”
“我……”
她还没开口,他按住她脑袋压向自己,反客为主。不似刚刚她吻他时的缠绵悱恻,他吻她时霸道且富有张力。
孟一馨忽然就释然了。珍惜眼前就好,何必去纠结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自己提一些假设徒增烦恼?
快断气了,他才放开她。
他的手还压着她,他们呼吸都近在咫尺。
孟一馨腰疼了,微微喘气,说:“好了,未来两个月的分,提前满足你了。”
y先生道:“刚刚是你主动的。”
孟一馨:“是。”
y先生:“你忘了,这有监控。”
孟一馨:“……”
···········
小护士早就调好药品过来了一次,结果发现这两只在做不可告人之事。她很纯情,不好意思打断,便退出来了。
男牙医奇怪:“怎么出来了?”
小护士说:“等会再过去吧。”
男牙医不信邪:“现在怎么不能过去了?”他气鼓鼓地走过去,看到孟一馨正襟危坐,丧尸宠物好好躺着,没好气对小护士道,“没发生什么啊。”
“……”小护士讪笑,“可能我看错了。”
小护士拖着针管站在一旁,男牙医戴上口罩,对孟一馨说:“你真的不出去等?”
孟一馨摇摇头:“我在这陪他。”
男牙医看到她微肿的嘴唇,目光一愣,再看看床上那只丧尸宠物的,刹那间就反应过来自己错怪了小护士。
··········
因为丧尸宠物没有痛觉,所以连麻醉针都省去了。
小护士将装着白色液体的针管递给男牙医。
男牙医摇了摇针管,抬起头,对孟一馨说:“这东西就是特制的硫酸。”
这语气倒像是显摆。
硫酸碰到肉有多疼,孟一馨是知道的。
高中化学课上做实验,她手背曾不小心溅到一滴硫酸。
刚开始没什么感觉,但第二秒就有灼烧的疼痛。
还好老师反应快,及时打开水龙头让她冲洗,才没有留疤。
那只是一滴的剂量。
而现在,满满一个针管,要输入进y先生的牙龈里。
孟一馨手心开始出汗。
y先生闭目养神,神态自若。
孟一馨戳他手背。
他睁开一只眼,瞅她。
··········
她此刻的表情,很有趣。
眼睛里透着心疼,偏偏不说。
她手指在他掌心画圈圈,他竟然有了痒的感觉。
“要是疼的话,你就叫出来。”
可是他明明不知道疼是什么感觉。
“疼的话会很难过。你难过的话就抓住我的手。”
他终于嫌她烦了:“你话真多。”
男牙医和小护士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最后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地接着做手上的工作。
···········
虽然不知道痛觉,但她说痛会难受。
他想起他有难受的时候。
比如从桑志宠物市场时,看到铁笼子里的狗,他难受。
在这医院里看到来来往往的行尸走肉,他难受。
看到她和不怀好意的人走在一起,他难受。
看到成山的题海,他也难受。
看到她事事瞒着他,他也难受。
现在看到她这般为他担心着想,他仿佛也难受起来。
···········
男牙医轻声对y先生道:“来,张嘴。”
y先生微微张开唇瓣,忽又闭上。
他拉住孟一馨,微不可闻地说:“我难受。”
孟一馨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她知道没有。
她对牙医说:“不好意思,我们不打了。”
小护士说:“这……”
孟一馨激动地话都讲不利索了:“价钱我们照付。”
男牙医把针扔进垃圾桶里,说:“好吧。”只要价钱照付,他有提成拿就行。
··········
出了门诊部,上车落座,孟一馨勉强镇定道:“为什么忽然不想打了?”
y先生抬眼,说:“因为两个月不能接吻,我觉得很亏。”
孟一馨凑近他,一脸怀疑:“真的?”
直觉告诉她,肯定有其他原因。
那时候,她看到了他眼里的迷茫和痛楚。
他说:“真的。”
孟一馨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现在,回家。”
··········
春节将近,孟一馨为回家的事情发愁起来。
她老家双城,山里城市,距离秀舟一千五百公里。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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