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岁之前她的名字还叫做赵霁月, 亲生母亲因为一场大病离开了人世, 之后赵舟为了怀念妻子将她的姓改成了俞。在记忆中, 母亲不在了, 父亲又时常陷入忙碌的工作中,身边陪伴的只有保姆, 可是这并不能弥补父爱、母爱的缺失。
在十岁那年,父亲带着张欣妍和赵一弦来到了赵家, 告诉她这是继母和继兄。这个继母跟以往与父亲共同出现在娱乐新闻中的人不同, 长相温顺性格和婉。然而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俞霁月的身边便流传着一些“继母虐待前妻女儿”“赵一弦其实是赵舟私生子”这样的传言。就算是只有十岁,俞霁月也明白自己母亲和继母的区别, 就连那个位置、那间房都被陌生的闯入者侵入, 她开始憎恶赵舟,将一切都推到了他的头上。而张欣妍和赵一弦对她的宠,也权当是虚情假意与刻意地讨好。
再到后来, 她与赵舟起了冲突完全是由于她一门心思想要进入娱乐圈当演员,赵舟熟知这个圈子, 就是如此, 才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受累, 在他的安排中,俞霁月应该是回到秦天娱乐继承家业的。父女两的争执还是以赵舟的妥协为最终的结果。俞霁月对赵舟的情绪很难用三言两语来说清。
在即将回去的时候,俞霁月开口道:“我来开车。”
叶迦楼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刺到:“你想直接开到黄泉道上吗?在副驾驶座不要乱动。”从赵一弦的办公室出来,她的情绪就不太稳定, 尽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依旧能够感受到她心潮的起伏。赵家的事情她多多少少也了解些,当初她被迫和俞霁月结婚,便见过了那个温柔的继母,从她的口中了解俞霁月的过去,那个时候是无动于衷的,扯了扯嘴角露出的笑容都是僵硬的,甚至是隐藏着憎恨。而此时看着闭目休憩的人,内心忽然变得柔软起来。豪门恩恩怨怨远胜过里所见,可赵家到底是平静的,张欣妍母子跟赵舟一样宠着俞霁月,为她的前路保驾护航。
“我早就不记得我亲妈的样子了。”回到家中,将自己摔在了沙发上,俞霁月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她微仰着头看叶迦楼,整个人几乎被她投s,he下来的y-in影给笼罩,抿了抿唇又说道,“现在想到母亲,我脑海中浮现的是张欣妍的样子,她对我确实很好,幼时上学原本都是保姆或者管家接送的,可是十岁后就不一样了。”
“但是我不领情,我的叛逆大概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你也知道小孩子们口无遮拦的,家里的父母在饭桌上说些什么,都能够被他们传递出来。什么为了我赵家的家产啊,是做做样子啊,还说赵一弦姓赵,而我这个正宗的赵家大小姐却姓俞,摆明了以后赵家的东西一点都不会归我。三人成虎,听多了也就信了。”
叶迦楼伸手拍了拍俞霁月的头以示安慰,只不过还没有收手便被俞霁月握住,那双眼睛就像是闪烁的星辰,又如同夜色下聚集的萤火,流动着光芒。叶迦楼听见她说道:“我把我的事情告诉你,那你呢?”
“孩子之间才会将故事等价交换。”叶迦楼轻笑道。
“那这一刻我们都是孩子。”俞霁月也笑着回答道。
叶迦楼的家中比之赵家可谓是平淡多了,一个严肃的当教授的父亲,一个管理着公司的母亲,主内亦或是主外不能简单地区分,而在家中哪个唱红脸、哪个唱白脸也不是固定的事情。沿着父母亲的计划按部就班地走着,可在某一天突然间停下了脚步。有了自己主意的人选择留在了s市,别说是去当个人民教师,她就连家门都不愿意走出,选择宅着当一个自由职业者。在打电话回家的时候还能够听见叶兰尚的抱怨,可最终还是一笑置之,她没有对不起谁,也没有落魄到流落街头。
“所以自由职业者是在家写吗?”俞霁月从她的平铺直叙的话语中抓到了自己想要的重点。
“算是吧。”叶迦楼点了点头。
俞霁月蹙了蹙眉思考了半晌道:“有摩耶那么红吗?会有签售会吗?写的是那些内容?如果销量不好要不要我帮你宣传一下呀?”
“……”叶迦楼朝着俞霁月甩了个眼刀子,看来这位对她还真是有不少的误解,低头见俞霁月有几分忧心忡忡的神情,她慢条斯理地应道,“行啊,到时候把你往那里一放,买书才附送签名照,一定很多人冲着你来。”
“然后签售会就被一哄而上的粉丝们给搞砸了。”俞霁月笑着应道,她是见识过粉丝的疯狂的,要是在外围嚷几声便罢了,就怕有的人在保安的阻拦下还会不顾一切地涌上前,算是十足的疯子。捏了捏叶迦楼的手,俞霁月又说道,“我听人家说写东西的十个里有八个是吃不饱穿不暖的,你们的行业呈一个金字塔结构,小作者们都没有出路,是不是真的这样的?”
“也没有这么夸张吧?”叶迦楼沉思了片刻,又应道,“很多的人都将它当做是兴趣爱好,有别的工作收入,像我这样全职写作的也有,不过与总数相比,算不上太多。”
“能养活自己吗?”俞霁月好奇地问道。
“不能,只能傍富婆了。”叶迦楼眨了眨眼笑道。
俞霁月当即哼了一声,甩开了叶迦楼的手,从一旁的茶几上抄起了公司带回来的剧本《歧路》。演员的名单没有彻底地定下来,不知道身为导演的秦欢会不会亲自客串剧中的某一个角色。在目录页之前,有对整个故事的概括。从青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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