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去,保管误不了姐姐的事。”
望山说罢一溜烟跑了,金盏也便赶回院里,这时院子里的丫头们都已知道信了,连冷都不怕了,欢天喜地地出了屋子,团团聚在廊下评说,金盏留神听了两句,听她们竟是在琢磨着要出灯谜。
“这是奶奶的主意吧?”金盏笑着进屋,“这主意更好,叫她们互相出谜互相猜,才玩得有意思呢,怪道个个都兴头得那样。”
霜娘坐在炕上笑道:“我也是忽然想起来的,跟她们说好了,哪个想好了就进来说与我,我写下来,留着明晚猜。”
“最好连出谜的人名一起写上,省得里头有取巧的,自己把自己出的灯谜猜了,来骗奶奶的彩头。”
“你说的是——”
正这时,叠翠抱着一摞红纸进来了,喘着气笑道:“奶奶,我去回太太话,说了奶奶不去灯节,想买些灯回来自己赏玩,太太当即就准了。回来路上碰上了金桔姐姐,我想着大奶奶要照顾新生的哥儿,也是不出去的,就顺口邀了她一句,结果金桔姐姐也是闷了大半年了,一听就说要来,又说奶奶要弄灯谜必定要红纸写,我们这里不一定有,硬拉着我去找了些给我。”
霜娘这里还真没有红纸,因为她先都没地方用到,笑着站起来:“亏了她提醒,走,我现在就去写去。”
叠翠跟上,她的话却还没说完,继续道:“奶奶,不只金桔姐姐,我到了大奶奶院里,别的姐姐听说了,也有些想来,她们说话声大了些,惊动了珍姐儿,把珍姐儿勾得也动了心,来问我。”
她说到这里吐了吐舌头:“奶奶别怪我大胆,我都给应下了。”
霜娘脚步停了停,这却是没有料想之事,然后她就反应过来:“你做得对,该应下的,也不费什么事,多出几道灯谜就是了。”
便进去书房,坐下思考起来,一旁金盏磨墨,叠翠裁纸,到她们准备好时,霜娘也想出好几个来了,她现在的水平做正经格律诗词还是欠点,制几首灯谜打油诗还是够用的,正好也不必太深奥,丫头们多不识字,深了她们该听不懂了。
她这里一边写,外头丫头们陆续着也进来报上她们想出来的,有的来报一回罢了,有的出去了又想到了新的,又返回来再报,等到晚间时汇总一数,竟有五十二条之多。
“应该足够用了。”金盏数完,笑道,“奶奶歇下罢,余事明天再论。”
霜娘甩甩胳膊,点头应了自去安歇不提。
及到隔天午饭时分,望山送来了采买的花灯和各色瓜果彩头等,他年纪大了进不得内院,唤了几个没留头的小子来,许了一人给一捧瓜果,小子们就极起劲地一趟趟替他把东西捎了进来。
望山这差事办得尽心,单是花灯的样式就有十好几种,便有那样式一样的,上面描的花色也不一样,竟是一灯一个景儿,个个不重样。这些大件送进来,着了人的眼,不一时就传扬开去了,再过得一刻,苏姨娘那里来了人,说七姑娘也想来跟着一道玩耍。
打周绮兰发了那个毛病起,苏姨娘就拘着她,轻易连院门都不敢叫她出去了,这也怨不得她谨慎,周侯爷费心至今也没找着一个能治这病症的神医,周绮兰要是一时磕着碰着,人家身上无所谓的小伤口,换到她身上就是能送命的险疾,如何不吓人?
苏姨娘如今连睡觉都不敢睡实了,恨不得黑夜里都长出一双眼睛来盯着女儿,最好她卧在床上,从早到晚一动不动才能生出点安全感,她这做娘的心苦,周绮兰更是要发疯,并非她不体谅亲娘,而是谁受得了这么一刻不休的管束啊?
主子们过得这么不开心,丫头下人们又哪里好得了,一天不是受苏姨娘的气,就是挨周绮兰的骂,隔三岔五要闹一场,为了换取点消停日子,丫头们不得不使出了浑身解数,府里哪里出了什么新鲜事儿,都赶着说给周绮兰听,好给她解个闷,能安心在屋里多呆一会。
六房那里来了许多花灯的事一传到这边院里,丫头立刻就报到里面去了,此时周绮兰又正不自在,闹着要晚上出去看花灯,苏姨娘哪里能答应?母女两个在屋里顶牛,周绮兰拗不过苏姨娘,气急了摸到什么摔什么——却连个解气的脆响都听不成,因为打她摔过一回,摔得满地碎瓷后,她身边再没一个有可能会伤到她的物件,苏姨娘直接不许她用瓷器了,把她日常喝茶的茶具都换成了一套铜胎的。
周绮兰气得半死,脸都憋得通红,苏姨娘心疼极了又不能让步,那丫头进来把话一说,才算是把僵局解开了。
苏姨娘一看女儿像是有兴趣的样子,神色好了点,马上向那丫头道:“你快细说说。”
丫头其实说不细,她也就是听了一耳朵而已,但是主子有命,她不敢推,就半掺杂着自己编造起来,说有多少多少种好看的灯,又有多少多少新鲜的没见过的小玩意儿,绞尽脑汁吹了好半晌,总算把周绮兰吹得开心起来了。
然后她就磨着苏姨娘,说也要去玩,苏姨娘不大愿意,周绮兰当初就是在六房受的伤才暴露了身上的病症,虽然她冷静下来后,知道这一点怪不着六房,还要幸亏暴露得早,她不懂医也知道,凡有病是越早看越好,越晚越糟糕。但虽然如此,她心里总仍有个芥蒂在,加上当时又闹得不好看,就不愿意女儿再沾着六房的地。
然而这回是她拧不过周绮兰了,周绮兰一见她还不答应,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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