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们村子就在山脚下!”说起家里事,九嶷两眼放光:“我们村里产的蜜瓜可好吃了!村子里的人也特好!哎我给你说!”他正滔滔不绝,倏地刹住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讪讪笑道:“对不起我又跑题了。”
“挺好。”舒慕泠抱着手臂靠在树干上,眼睛却看向另一处,漫不经心道:“那就去选啊,找我做什么。”
九嶷神色一黯,慢慢道:“可是我怕选不上,他们看不惯我,觉得我人太死板没他们会玩儿,所以他们有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我怕他们会给我使绊子......”他又急急的解释:“不是我想偷懒!是真的——”
“我看出来了。”舒慕泠嗤笑了一声:“你来这里可不就是个极大的绊子么。”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舒慕泠干脆道:“十二月侍怎么选我不知道,他们会给你使什么绊子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强,强到无论他们给你使什么绊子你都能够一一克服的地步。”
“可能吗?”
“你都遇上我了,有什么不可能的。”舒慕泠冷然一笑:“那些鬼心思多多的人,非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人生才算圆满。”她挥挥手,将一条腿收了回去,蜷起身体:“好了,你明天再来吧,等到月中天的时候来,记得带蜜瓜,我要睡觉了。”
九嶷回去之后等的心焦,练功都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到天黑,他瞄了一眼天色月亮还没升上来,但是实在是等不及,便麻利溜的赶去了露月潭。
他爬上小山坡。因着没月亮,山头暗沉沉一片,看不清平日里的漂亮风景,竟然是截然不同的陌生地方。
九嶷有些心慌,寻不到先前的方向和那棵富有标志性的枯木,竟然是迷路了。
他又抬起头看了看天色,大片大片的乌云泼墨般遮天蔽日,挪到了脑袋正上方,起风了。
风拂过过膝的长草掀起一片浪,九嶷退了一步,感觉到埋在草丛底部得得双脚似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他下意识的纵身跳起来,他双腿弹跳力极佳,这一跳离地高且快,那东西没有被挣脱,反倒被大力从地底扯了出来。
深紫色的藤条在白靴上缠绕格外显眼,那东西似是活的,以为九嶷要逃脱便飞快的收紧,往回拉扯,九嶷身形一僵就跌落了下来,被那藤条拖拉着在地上飞快的移动,他脊背被磨的生疼,遥遥一看远处草丛龛动,隐隐浮现出一个洞,那藤条便是要将他拖进那洞里去。
他当机立断,伸手探向腰间弯刀,忽的从侧方又伸来一根藤条缠住了他的右手,将他朝着另一处洞穴拉去。这两根藤条显然来自不同处,将九嶷往两个方向拉,竞争猎物一般,他身体紧绷,被牵拉的发疼,连关节处也发出轻微裂响。
他一头冷汗,咬牙腾出左手去拔刀,索性没有第三根藤条来禁锢他的动作,他微微松了一口气,用力便朝右手砍去。
在他手起刀落的一瞬间,凌空一阵吒喝:
“不可!”
九嶷愕然,夜幕中央一道惊鸿飞影,她手中长剑挥出,十余道赤色剑光坠落,如落雨般,几乎将草地铲平。
“小月神!救命!”九嶷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失声大喊,剑光密密麻麻却未伤他分毫,他也看清了来人的身影。
洞穴被破开,其深处那藤条的本体已经完全暴露了出来,黏腻腻一团,却长着一张人的嘴,泛着诡异的肉粉色,两片嘴唇之间含着些不明不白的东西,像是血混着肉,周遭零落了森森白骨,还有古旧的残存的衣料。
九嶷头皮发麻脊梁骨发冷,险些就要吐出来,想到自己险些也变成了这怪物腹中餐便心有余悸,拔刀就要砍断藤条。
微凉的剑柄弹在他手背上,他手一麻松开了刀,迷惑不解的抬起头,只见舒慕泠走到身前,没好气道:“我说不可以,你当耳旁风?”
九嶷有些羞赧,抬眸见她一剑刺穿了妖藤心脏,动作干脆利落,缠绕在腿上的藤蔓转瞬间枯萎,九嶷飞快的蹬掉了脚上的藤蔓,生怕残留下一根叶子皮在身上。
舒慕泠走到他身畔蹲下,挑了挑眉:“想知道斩落它的后果么?”说罢她撩起袖子,露出一截纤白的手腕,凑近了那心脏。
妖藤飞快的探出一条缠住了她的手腕,被她反手斩落,连在她手腕上的一截断藤抽搐了两下,急速萎缩,缩成指甲盖大小一截,然后如同虫子一般朝着皮肤里钻去。
九嶷看的瞠目结舌,舒慕泠却是泰然自若道:“这就是它最卑鄙无耻之处了,你甩不掉拔不出,它会径直钻到你骨头里,除非你不要这条腿这条胳膊,否则长年累月的在身体里分泌毒素,你便是死定了。”
“那你!”
舒慕泠反手将剩余的妖藤刺死,缓缓地放下了袖子,若无其事。
“你要不要紧啊!”九嶷手忙脚乱的跳起来扑上去拽她的手臂就要查看。
舒慕泠闪身躲过,抖了抖袖口懒洋洋道:“我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身体里有比它更毒的东西,它怕还来不及呢。”
九嶷半知半解,却又不好多问,只耷拉着脑袋跟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她身后。
此时云开月明,仿佛巨幕拉开,萤火飞舞,花香四溢,整个露月潭又恢复了一贯的样子。
九嶷跟着舒慕泠漫步而走,远远的瞧见了那棵枯木,此时竟觉得无比亲切。
舒慕泠道:“不是跟你说月中天再来,你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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