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的平视前方。
“教主饶命......饶命啊!我们一时猪油蒙心,收了蛮子们的好处,但是我们知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其中一人斗胆出声:“求教主给我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澜沧的眼角微皱,声音仍旧是一贯的清冷无波,仿佛在说一件不相干的事:“是谁指使你们的。”
那两人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头埋得更低些,齐声道:“没有指使,是我们自己贪得无厌。”
“给你们一个机会。”澜沧负手,仰起脸,目光微茫:“老实交代,可以只取你们两个人的命。”
舒慕泠闻言略略骇然,她在鎏弦耳畔压低声音道:“难道除了他们俩,还要惩罚谁吗?”
鎏弦依旧没搭理她,舒慕泠又吃了一个没趣,只能压下心里的谜团继续听着。
那两人冷汗涔涔而下,在光洁的玉石地面上凝成一小滩水渍,浑身都如筛糠,但是却好像是约定好了一般执着的沉默下去,澜沧冷笑了一声,让殿内的所有人都狠狠瑟缩了一下。
“好忠心的两条狗。”澜沧一步步走上前,走近了他们俩面前,徐徐弯下腰去,低声冷笑:“算不清楚这笔账?还是觉得拜月教好欺侮?”
“教主......饶命!”
澜沧站直了身体,他张开手臂,将手掌抵在那二人天灵盖上,修长的五指笼罩了那二人的脑门。
他的动作柔缓轻盈,仿佛是在爱抚,然而从那两人被迫昂起的上半身和惊恐痛苦的神色来看,澜沧抓住了他们的脑袋,捏住了他们的命门。
“听好了,从今日起,五年,你们的村落将停止接受拜月教的一切供给,生老病死,饥殍寒迫都与拜月教无关。”他平静的宣告着,掌下的两个人脸色苍白如死,嘴唇在不住的颤栗,却不能发出一个音节,澜沧的手指间流泻出淡淡的光华来,宛如午夜皓月,冷冽又瑰丽,映的他手指白皙如玉。
舒慕泠皱紧了眉头,她死死的盯着那两个人,虽然他们没有惨呼,一切都静悄悄的,但是她隐约感觉到有可怕的刑罚在进行着,只是澜沧不许他们叫出声来罢了,
骤然间,她发现那两个人眼中瞳孔击碎,点点深碧色的碎片迅速消融,只剩下诡谲的眼白,而他们原本僵直颤抖的身体突然不动了,轻晃晃垂落着,如同两个麻袋一样被澜沧擒在手里。
她觉得头皮发麻,心如擂鼓,见澜沧猛地松开了手,厌恶的拂袖,转身走回,那两个“人”已无比诡异的形态折叠着瘫在地上,了无生息。
“鎏弦,我刚才说的话都听清了吧?”澜沧问道。
“属下这就去执行。”鎏弦颔首恭敬道。
舒慕泠诧然,她原本以为这只是澜沧信口说来恐吓那两人,逼他们说出真相。
“教主!”她脱口道。
澜沧“刷”的回眸,目光如利剑般几乎要将她刺穿。
舒慕泠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她不是没和发怒的澜沧交锋过,然而这一次......好像与往常都不一样。
“何事?”澜沧狭长的双眸虚成一线,深碧色的眼如纯粹的祖母绿石,寒冷而阴枭。
“教主。”鎏弦出其不意的插了进来,她带着一缕笑道:“十二月侍先前安排了训练,不如让左护法先行离去。”
“我.......”舒慕泠不解其意的看向鎏弦,发现鎏弦不着痕迹的睨了她一眼,妙美的瞳孔里掠过一丝暗光,眉心的金链簌簌轻颤,那一点光陷入了自己的颅脑,刹那间攥紧了她的咽喉般,让她发不出声音。
她用力想要发声,挣扎出了一头汗却是无果,见澜沧惫懒的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她犹豫了一瞬才转身出去。
她在殿外几棵娑罗树荫下站着等鎏弦,来回踱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那噤声之术不消一会儿便解了,她心知鎏弦是在帮她。
直等到黄昏,鎏弦才回来,舒慕泠急不可耐的追上前去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去......传话的吗?”舒慕泠艰难的组织词汇。
“是。”鎏弦坦然回答。
舒慕泠霎时无言以对,她低头纠结的思索着要怎么开口,鎏弦已看穿了她的心思。
“你在想为什么要处罚两个村落的人?”
“没错。”舒慕泠叹了口气:“祸不及家人,他们的错他们自己承担,为什么要让两个村子的男女老少付出代价,五年......会是灭顶之灾吧!”
鎏弦平静的点了点头:“至少与他们相关的那一代人会死的彻底。”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他们说没有指使,你信吗?”鎏弦道。
舒慕泠用力摇了摇头。
“他们是村里推举出来的进入拜月教的,他们与村子荣辱与共,当他们被赋予厚利,随后享受的也便是村子,所以虽然没有供出内鬼,但内鬼有可能是村里的人。”鎏弦道:“他们会是村子的替罪羊,所以宁枉勿纵。”
“可是!”
“他们背叛,是因为他们有恃无恐。”鎏弦说:“孑然一身的人是无所畏惧的,因为大不了也就是一条命,这么做杀鸡儆猴让教中人明白必须忠诚,同时也让所有的村落明白应该推举怎样的人入教。”
见舒慕泠眉头紧锁,似是难以理解,鎏弦语重心长道:“泠,教主掌管拜月教,掌管偌大的半个苗疆不是那么容易的。只有如今的拜月教在,苗疆的千万村落才能好好活着,而如果拜月教因为一两个蛀虫而瓦解,一切就结束了。”
“可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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