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寒秋见她眼眶都红了,不由得推了唐青枫一把,埋怨道:“你干活就干活,怎么那么多话呀!伤都这么多还这么能说!”
唐青枫摇摇头一脸“我的错我的错”,他一手握住沉钧的剑柄,运功屏气,猛地将沉钧拔了出来。
墙灰纷飞,三人纷纷被呛得咳了起来。
“喏。”唐青枫扶着沉钧对萧竹笑道:“这把剑是你带给归月还是我带给他?”
“还是唐盟主你去吧。”萧竹闷声说:“师兄一定不想见到我,而且我也提不动。”
唐青枫撇撇嘴,扭头看了一眼商寒秋,被使了个眼色,便点点头出门,萧竹抬头看了看商寒秋道:”小寒你去陪唐盟主吧,他好像受了不少伤,我没事的。”
“真的没事?”
“没什么事,我就想一个人静静。”萧竹耸耸肩说:“想清楚了应该就没事了。”
苏筝在倦湖前艰难的操纵着轮椅,先前算出有难将至,她不惜打破了多年固守玄武铁塔的戒律,赶往总舵援救。从总舵到此处往返,她已经疲倦的厉害,现下要再渡船过河,实在是力不从心了。
想到当时的场面,她忽的恍惚了起来,唇角不由自主的扬起,宛若阳春三月消融的春雪。
“咔”一声,徐徐滚动的轮子在石头上一崴,她整个人摔出了轮椅。
“啊!”她惊呼一声,雪白的影子孤鸿般掠至身前猛地抱住了她,她愣了愣,随即笑出了声。
“都已经这样了还不知小心些吗!”孤鸾见她还在笑,脸色愈加糟糕。
“你那么好的轻功和藏匿的本事,竟然用来跟着我。”苏筝轻轻的笑着说:“一直跟着我,跟了我一路?”
孤鸾浑身一怔,耳根泛起了淡淡的红色,有些心虚的挪开了目光。
“我不过是怕你泄露了我的秘密。”他生硬道。
“那让我掉下湖去死了岂不是一了百了?”苏筝眼角弯弯如弦月。
“你!”孤鸾气结,最终他选择了沉默,只抱起苏筝轻轻放入船中,又将轮椅搬入,然后摇起桨来,船缓缓的驶离了岸边。
朝阳自湖水的尽头升起,整个湖面像是镀了一层淡金,光芒万丈,水光潋滟。
苏筝抬起头看着青鸟使英俊的侧脸,明明是有些冷酷的神色,此刻大约是被阳光笼罩,带着淡淡的暖意,就连那深碧色的额环也似是有春水荡漾。
“谢谢你,最后没有动手。”她轻声说。
“此次意本不在水龙吟,我孤鸾也向来不喜欢动用最后的计划。”孤鸾没有看她,只专注的凝视着前方:“所有的任务要做就要做得完美无瑕,而不是最后手忙脚乱的收拾残局。”
“唔......”苏筝清浅一笑,没有拆穿他。她赶到紫阳总舵时看见整个屋子在不经意间已经画满了拜月教的密咒,而孤鸾的观火诀已捏在手。
那一把火烧起来那么......她不敢往下想,只是无比的庆幸,这个男人在看到自己之后,默然选择离开。
“彼此彼此了。”孤鸾顿了顿道:“你也没有去立刻告诉你那个聪明的盟主。”
苏筝抿唇而笑,清晨的风拂动她脸颊旁轻盈的头发,她静静的托腮,眺望着倦湖的景色。
“你在水龙吟多久了?”半晌,孤鸾出其不意的开口问道。
“六年了。”苏筝轻声说。
“一直......守着这座塔?”
“恩。”
孤鸾诧然颔首,看着女子清秀的侧脸,微微蹙眉:“为什么.......不去做点别的事?”
“我这样能做什么呢?我就是这座塔,这座塔就是我,我们是一体的啊!”苏筝莞尔一笑反问,她像是陷入了一番回忆:“在我没进水龙吟之前,我一直被人们瞧不起,他们叫我废人,爹娘也说我拖累了他们,常常哭着说当初根本不该生下我,直到我遇到了盟主,那个时候盟主还不是盟主,但已经是个很厉害的人了,他年纪轻轻就文武双全,又有胆识和见识,他带我去见了老盟主,让老盟主收留了我,我才发现自己原来还有那么一丝用处,不完完全全的是一个废人。”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慨万千:“六年,虽然孤独,但至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了什么而努力,不会有人骂我看不起我,已经足够了。”
“为了唐青枫?”孤鸾眯眼冷冷道。
苏筝抬眸,笑意盈盈:“我若说是你打算如何?”
孤鸾轻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说话,苏筝终于忍不住了,笑的前仰后合。
“当然不是了。”她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笑道:“一切是为了水龙吟,而水龙吟的存在是为了整个武林的安定。”
“所以......”她顿了顿,坚定道:“所有会伤害水龙吟伤害无辜的人和事,我都不会允许发生。”
孤鸾斜斜看了他一眼,冷笑了起来:“虚伪。”
苏筝诧然。
孤鸾一边摇着船桨,一般懒懒而笑:“你们这些正派人士,别的不会做,唯有洗脑的功夫一流。”他冷嘲不已:“嘴上说着仁义道德,暗地里做的都是些下三滥的事情,就如那帝王州的吴隐川,明明是个草包,却还狼子野心。”
“那不一样!”苏筝大声道:“我们同帝王州的人从不是一路!更何况,你们魔教烧杀掳掠就不是下三滥的事了?”她有些愤然。
“你几时见到拜月教烧杀掳掠?我们不过是拿回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况且,你们中原人称我们为魔教根本毫无缘由,只因信仰不同就称之为魔,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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