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只有凌悠然自得地夹菜用饭。
六皇女看着她从容不迫,一副天塌下来仍处变不惊的神态,眼底露出一丝欣赏之意。
此女与传闻有很大出入,看起来也非简单绝色,或可为自己所用。
一面思索一面缓缓开口,“本殿不日府中将有一个消暑宴,还请无忧前来赴宴,与大家聚一聚。”说着,朝身边的美少年招招手,美少年将烫金的花帖恭敬地呈到她面前。
凌悠然放下筷子,犹豫着要不要接那花帖,周围众贵女却纷纷投来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六殿下的消暑宴,可非寻常能去,且听说这次宴会连女皇也会驾临。届时若能入了女皇的眼,荣宠加身,可谓一步登天。谁不想去?
尤其在袁紫冰,简直咬碎一口银牙。想她千方百计,处心积虑讨好六殿下,却也只得一张银帖。这贱人不过才露面,居然得殿下青眼相待,实在是可恨!
凌悠然本还犹豫,然见袁紫冰那等妒恨神色,忽然改了主意,收下金帖,“有空定然赴宴。”
袁紫冰简直吐血,得殿下亲自相邀而且是贵宾所用的金帖,居然还这般侨情,太不识好歹了!令人惊异的是,六殿下非但没有恼怒,反而略有欣赏之意。
诸多不善的目光包围的感觉真不咋样,待得少年吃饱,凌悠然即刻告辞。六皇女也不挽留,待得她出门去,才吩咐身边人:“派人盯紧她!”她不相信无忧只是为着少年那般简单。
出了雅间,只见秋奴百无聊赖地倚在墙边,依旧一身灰扑扑的袍子,头发随意束在头顶,平淡的五官,丝毫不起眼,总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若非那日见她痛骂千岁府的豪奴,还真看不出这女子居然是那等爆炭性子。
“走吧。”
秋奴点了下头,走过来。
酒楼的小二端着托盘正巧从凌悠然身边经过,一股独特的香味飘入鼻尖,凌悠然脚步一顿,忽然间一道寒光射入眼底,她急忙地侧身一避,薄如纸的匕首自耳边擦过,几缕断发飘了下来。
一击不中,小二抽出匕首再次刺了上来,身后秋奴一鞭子甩来卷住那匕首,凌悠然趁机拉了少年跑下楼梯。
回头见不知哪里又冒出两个小二装扮的女子,三人一起围攻秋奴。
楼下大堂的人顿时尖叫起来“杀人了!”场面顿时骚乱起来,凌悠然拉着少年杵在楼梯上,忽然听得清脆的咔嚓声,脚下陡然一轻,整座楼梯忽然断裂,凌悠然和少年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坠落。
“啊——”变故来得突然,就在凌悠然坠落的瞬间,一把白色的粉末铺面洒来,只觉得眼睛一黑接着一阵火辣刺痛,泪水哗啦啦流了下来。与此同时,一条人影忽从楼梯底下窜出,一柄利刃凭空刺来,寒意透骨,直刺心脏。
凌悠然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凭着直觉手中银针射了出去,正扎中那人手腕。
黑衣男子手上一麻,长剑不受控制地坠地,另一手却一掌劈来,正中她右胸。
从楼梯断裂坠落,到刺杀,整个过程不过发生在弹指之间。转眼间,“啊!”凌悠然一声惨叫,与少年砰然坠落冷硬的地面。
男子凌厉掌风再次劈来,千钧一发之际,一条蓝影飞掠而来,与男子对了一掌,男子陡然倒退几步,吐出一口血来。
云归已经抱起凌悠然,只见她双目紧闭,面如金纸,浑身不断抽搐,显是痛苦至极,只见心脏如被揉成一团,不自觉地染了杀意,飞身过去,一掌拍向黑衣男子,然,对上那双熟悉的冷酷的眼眸,却不由地一惊:“冷?”
攻势硬生生收住,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腾。当即不再理会他,抱了凌悠然箭射出酒楼,一路轻功飞掠,穿街走巷,身如幻影,速度比马儿还要快上许多。
听得她痛苦低吟,浑身抽颤不已,心急如焚,痛若刀绞,从未有过的感觉涨满胸臆。
眼下,只有那人能救她。
凌悠然努力睁开一线,看到熟悉的蓝色长发,放心地任自己靠在他的怀里。感觉耳边风声呼呼,显然速度极快。
此刻非但眼睛上刺痛非常,便是心脏血脉之间亦像是被什么来回穿刺,五脏都绞坐一团,简直痛不欲生。
她感觉到,体内两只活物在来回冲撞,比上次感觉更加痛苦十倍,以至于无法开口吐露半字。不明白,为何上次只感觉到一只,这次却成了俩……莫非那东西竟会繁衍?
不知道痛了多久,云归又跑了多远,眼前阵阵发黑,恍惚中,感觉自己被带入一片竹林。
风过处,飒飒作响。
幽婉的琴音自远处飘来,迷迷糊糊之间,竟感到一丝安宁。
云归停了下来,气喘吁吁道:“绝,快救救她!”
渺渺琴声戛然而止,八角亭中,浅青色纱幔里,影影卓卓现出颀长身影,流泉般清冷的嗓音传了出来:“云。”
这个声音?是他!凌悠然心尖猛地颤动,强忍住痛意睁开被泪水模糊的眼,只见浅青的纱幔里探出一支手来,阔袖下,指节分明却又修长秀美。
一张颠倒众生的容颜缓缓露出,眉如远山青黛,唇似三月杏花,浮冰碎雪的面容上,一双漆黑深瞳,美如墨玉,乌光流转间,清冷出尘,神色高远,仿佛山巅之上不可攀附的冰雪。
凌悠然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忘了疼痛。
那人只静静立在那儿,白衣似雪,纤尘不染,风,轻轻翻卷他白色的衣角。
如仙如画,倾倒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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