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宁的目光如鹰,看得她心中冰冷。那是探视的目光,从内而外的查探、验试她,凝视她的灵魂,抓住她的思维,将她从黑暗的泥淖中拉出来……或者踩下去。
白非衿微垂双眸,尽量忽略臂上的痛楚:“帛宁,你松手,你弄痛我了。”
帛宁不松手,反而抓得更紧:“白非衿,你是故意的吗?”
“什么?”
“故意出现在我的面前,故意搅乱我的计划,故意毁掉我精心安排的一切……”
白非衿气恼,想要破口大骂,明明是他闯入她的生活,毁掉她的一切,他反而倒打一耙,算怎么回事。仔细想想后,她露出微弱的笑:“如果你真这样想,我无话可说。不过,论到算计,我连您的一根小指都比不上。我从来都不想介入你的生活,是你,硬把我拉进来,让我迷迷糊糊看不清眼前的一切。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帛宁,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不,石头都比他的心软。
他没有心。
帛宁冷笑:“不要说得这么凄惨,白非衿,如果这都是我的错,那么你为什么还回来呢?你大可以留在你母亲身边,辞职,离开,连我都不必知会。”
是啊,为什么还回来呢?白非衿突然觉得心累,摇头:“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帛宁抱住她,扭过她的脸,抚摸她尖俏的下巴,语气由犀利变得温柔:“你心跳很快,告诉我。”
白非衿的眼神茫然,看着帛宁,像无知的幼童:“我做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不能告诉你。”她唇颤抖,想起了那件令她不安的文件袋。
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不需要从她口中得知,也许那才是她回来的真正原因。她不过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担心他被坏人威胁、伤害……呵,对了,他也是不折不扣的坏人啊。
那天晚上,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两人互相抱着睡在一起,温暖的肌肤,和缓的呼吸,没有敌视,没有愤怒,也没有伤害。
她以为,第二天起床,一切都会好起来。帛宁不再为难她,她可以自由出入,甚至可以自己的阳光温暖,融化帛宁那颗被冰雪覆盖的心。
可她忘了,如果自己也变得冷硬仇恨,又如何去温暖别人呢?
她太天真了。
【二更】
正文第一章长驱而入
经过这销魂又痛苦一晚,白非衿决定吃一堑长一智,让管家在她房间门上安一个内锁,安好以后,她摸摸冰冷的有了插销,弯起唇,这样帛宁就算拿着钥匙,也休想进门。
果然帛宁再來的时候,不负众望吃了闭门羹,白非衿隔着门听见他气急败坏的声音,心中暗自得意,就这样过了两天,帛宁吩咐管家拿了工具,亲自上楼,把白非衿的门锁砸得稀巴烂。
白非衿站在门内,气得脸色发白:“帛宁,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当人看!”
帛宁冷冷看她一眼:“有,女人!”
呵,女人,脆弱,多情,有些小聪明,但仍然被他玩弄于掌中,自从门锁被砸坏后,帛宁吩咐谁也不许给她修,以后他想來的时候,可以长驱而入。
这个男人,霸道、自私、冷血,偏偏又强大到无人抵抗的地步,她犹如飞蛾扑火,即便知道死路一条,还是一遍又一遍、义无反顾向火撞去。
之前是因为自由,现在是为了一口气,她不肯承认帛宁的无动于衷,她之于他,应该是不同的,是特别的,他不可以再这样对她。
不然,帛宁那天都做到那种地步,为什么能强忍yu望沒有进入她,是一时心软,还是有其他原因呢?
她站在二楼,抬头看着天边翻滚的云海,稀薄的阳光穿透灰云,低沉郁闷,怅然的感觉扑面而來。
连秘书回国后,她找到机会与他见面,连秘书一直静静坐在她对面,眼神温和,不打岔,不发问,等她说完,才优雅地起身,说了唯一一句话:
“小白,如果文件袋是你弄丢的,那么你就是唯一负责人!”
这句话有两层含义:连秘书沒有拿;白非衿才是the 。
白非衿是发着冷汗回到别墅的。
她越來越怕帛宁知道真相,万一帛宁他知道了是她拿走,还弄丢了,会怎么做呢?会杀了她吧!他骨子里的冷酷残忍,只有隔得越近,才越清楚。
因为总是担心,她饭吃得少,睡觉也睡不好,整个人虚弱不堪,再加上帛宁不让她随便出门,所以渐渐的,她就喜欢窝在阳台上,翻翻书,养养花,看着很惬意,实际上让她越來越累,过不多久,看人都变得模糊起來。
帛宁见她脸色苍白似雪,还以为她矫情,不予理会,他忙着跟盛远打一场打仗,除了偶尔晚上回家,平常基本不见人影。
白非衿有时觉得自己连个小三都不如,在与安暖的通话中,自嘲小三还能拿着金卡出去血拼购物,她只能看电视养花,闷得要死。
第二天,别墅就运进來不少高档衣物、香水、首饰,奢华美丽,全都搬进她的房间,管家笑眯眯地说,是帛少吩咐的。
白非衿心中好笑:“这个闷骚的帛宁!”
最近白非衿发现别墅的保镖增派不少,比之前多了一半,出入均看到面目严肃的黑衣人仔细盘查,让她大为疑惑,但是想到与帛宁正在冷战,她就沒多问,像往常一样由司机送出门。
她与帛宁冷战的原因很简单,过几天是自己的生日,她想和白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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