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仿佛被众人给隔离开了。两人站在正对面的两边,隔着相望,更显得两人出众。
安月面上作清冷状,但其实早就将对面的人打量了一遍。不得不在心里承认对面的人的确有和她平分秋月的资格。
如果说自己像天边的云,那么对面的就像雨中的雾。
阿蔓也看见了对面的安月,一眼便猜出了对面人的身份。应该就是另外一位明月了,果然名不虚传。
一如众人所选,安月殿选后果然被赐玉中选了,而这之后也轮到阿蔓进入殿中。
“原以为安太傅的明珠已经是一等一的美人了,没想到这秀女中还有能媲美的。”皇后坐在凤椅上,对旁边的圣上笑道。心里镇定,复选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如此作态不过也是为了引起旁边圣上的注意。
毕竟安月和这宋玉棠一起进宫才能互相牵制,不至于让一方独大。
“这般美人让嫔妾们可都无地自容了。”一向为皇后马首是瞻的谨嫔也出来附和,她是当今圣上还尚为皇子时的老人,当年就不受宠,现在若不是依附着皇后,恐怕这宫里都快忘了她是谁。
云昭仪却是呛声。
“谨姐姐是没想错,可不就让您无地自容了。”
嘉元帝原是看着殿里的秀女,听了这话,便把目光转向了云昭仪,习惯性的将眼睛一眯。
看来教训还不够大。
阿蔓仍按着规矩老老实实的立在殿里,嬷嬷教过,若是主子不发话不能随意动。
“可有什么才艺?”
这一排恰是分在一个院里的,阿蔓余光里就见站在打头的祁月曼声回话。
“臣女精通绘画之道。”
祁月之才是上京人都知道的,果然一幅画就赢得了满堂喝彩。
阿蔓排在第二,她思量半响,准备抚琴一曲。
“峨峨乎若泰山,洋洋乎若江河,妙极。”
嘉元帝盛赞,赐玉留选。
这一行五人竟只有两人中选,其他三人皆被赐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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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来便成了贵人。”
阿蔓半卧在美人椅上,帕子覆着脸庞,悠悠的叹了一句,不辨乐忧。她早就从老太太的院子里搬了出来,时值夏日,她选了靠水的听夏阁。
午后靠在窗边,不仅眼前风光好,身子也惬意。
“小姐如今是入选的秀女,只等一道圣旨便能入宫了,可不就是实打实的贵人?”
采蘩促狭,她是在打趣今日来巴结的二太太宋王氏。
阿蔓瞄了采蘩一眼,采蘩吐吐舌头转身倒茶去了。阿蔓倒不是怪罪采蘩,只是二伯母到底是长辈,但是心里其实也看不上这位二伯母的作态。一见到便是一口一个贵人,生生的将自己给捧到了天边,凭的轻狂。
二房的两位姐姐倒是都没有入选,四姐姐宋玉芳像二伯多了些,面容较平凡,在第二轮中就被遣了,但是胜在性子温柔,为人善良玲珑,倒是不用担心;六姐姐宋玉盈却是让人担心了点,虽然长相娇美,但是十分性子里有六分像足了二伯母,且心气高,这回落了选不知要闹出什么事儿。
况且二伯母一向无利不起早,单凭自己一个还不究竟的未来恐怕不会让她如此殷勤的过来探望自己。
果不其然,晚上用膳的时候,母亲就提起了。
“二房的那个六丫头现在正闹着呢。”
阿蔓扬眉。
“怕是和我有关。”
宋云氏一脸怒容。
“听说是看上了襄阳伯府的二公子。说是这回你要进宫了,咱们靖康侯府反正要同襄阳伯府结亲,还不如让她替你。听听这都是什么话?我都替她害羞。”
阿蔓呛了一口,嘴里的鸡汤好半响才吞了下去。
“真是疯了。”
自古嫡庶轻易不可逆,若是在皇家还好说,可偏偏只不过是一个庶房女儿,怎么能肖想襄阳伯家的嫡公子?
“许是觉得自己入了第三轮选秀心气高了呗。”
历来京里态度就是如此,第一轮都没通过的闺秀乃是耻辱,这样的女子即使被送回家也会无人问津,而第二轮的闺秀可做普通之选,而到了第三轮的秀女,即使落选了,也是一家有女百家求。
阿蔓没有再接话,却在第二日用病做了借口闭房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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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进宫是待选,住了不过几日,这一次来却有可能是后半生。阿蔓看着身后缓缓关闭的宫门,心里难得的起了点波澜。
她被封为正五品的婉仪,只能带一个丫鬟入宫,她选了谨慎稳重的采薇,明知道这是对的,心里却还是暗叹,之后的日子里没有活泼的采蘩,恐怕日子更空了。她现在还料不到这话是一句空话。
“婉仪娘娘,这便是流水阁了。”
领路的小太监满脸带笑,他是花了好多银子才换到这在新来的婉仪面前露脸的机会。他颠了颠袖子里的荷包,笑得开了花。
今年选秀封的几位贵人里,就这位宋婉仪和安婉容分位最高,但是他机灵,听说安婉容父亲是太傅,而这宋婉仪却是出身勋贵人家,想必油水更足,果然如此。
“邻水阁风景甚好呢,且流水阁里只婉仪娘娘您一位呢。安婉容和其他几位新娘娘都住进了别宫里的偏殿,不如娘娘您自在呢。”
小太监心理满意,嘴上更是卖好。秃噜着嘴把宫里的情况都说了个遍。
皇后蒋氏统领六宫,管理宫务,但是膝下却无任何子嗣,也不受宠,只有初一十五圣上才回去凤仪宫坐坐。贵贤淑德四妃里面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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