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这样大的雪,她一个人睡在外面,伤口肯定恶化了。”将她翻过来,拨开她的发就去扒开她的衣服检查伤口,边扒开还边唉声叹气,“肯定是化脓了……”刚一扒开,她的话就一顿,忙一松手又给盖了上,心里一个草字就骂了出口。
这顶级纯阳的体质也太他妈犯规了,这才多久啊,龙霸天背上那么老大的一片伤口已经开始结痂愈合,长的差不多了!
这还能不能让她好好的继续演苦情戏了啊……
杜衡动作太快,舒望苏没看清她就已经盖了住,舒望苏便佯作随意的问道:“怎么?化脓了?”
杜衡含糊的唔了一声,“唔……当然,气候恶略,伤口那么大,必定是化脓了的。”
舒望苏蹙了蹙眉,却不见杜衡动作,便道:“我虽与她没有任何瓜葛,但她总归是昭南的将军,若让她死在我的队伍里难免惹麻烦。”为了避免麻烦而已,“你便替她看一看,等无性命之忧时送回昭南。”
杜衡看了他一眼笑着道:“殿下如此恨她,不如就算了,不救她,丢出马车让她自生自灭去吧。”
舒望苏看着她,唇角一勾的笑了,冷嘲似得答了一句:“好啊,你带着她滚下马车去吧,别脏了我的马车。”
杜衡顿时语塞,她愿意是看舒望苏口是心非想激一激他,让他别那么心口不一,哪料到他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一时有点尴尬无语。
好在舒望苏也没在理她,靠回软枕中,闭目养神去了,一副别打扰我的样子。
杜衡瞅他一眼,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也不知他是看穿了自己的用意故意这么说的,还是他心里龙霸天死不死的跟他没关系……
杜衡唉声叹气的将药箱提过来,又探了探脉,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托着腮陷入了沉思——这不太对啊,龙霸天气血虽虚却也不至于昏迷,而且她背上的伤口没有恶化,长式喜人,也并无中毒现象,按理说不会发烧昏迷啊,脉象也没有异样,可她如今就是浑身发烫陷入昏迷,这到底是为啥?
她百思不得其解。
舒望苏闭目半天,睁开眼看杜衡还在托腮沉思,忍不住闭眼沉沉道:“她发情了。”
“啊?”杜衡没反应过来,一抬头看舒望苏,这才反应了过来,“啊!对对对!纯阳发情确实是浑身发烫,得不到纾解便会气血不畅的陷入昏迷,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舒望苏吐出了一口气,开口嗓子有些哑道:“你拿抑制发情的药给她服下。”
杜衡已翻开药箱去找,她给舒望苏配过抑制的药丸,药箱里有,取出来却有些迟疑,“这药是给纯阴服用的,给纯阳服下管用吗?”
她是从未想过纯阳需要这种抑制药,本来嘛,纯阳要是发情了只要有纯阴就行,哪有纯阳需要抑制药的。
“管用。”舒望苏道,依旧闭着眼。
杜衡便取了温水来,化开一粒药丸,扶起龙霸天给她灌了下去,一边笑道:“殿下是怎么知道她这是因为发情引起的?”
舒望苏靠在马车角落里,闭着眼不答她,只是待她给龙霸天服下药之后,对她伸出了手。
杜衡一愣,“什么?殿下要什么?”
舒望苏两颊绯红,吐出一口气道:“抑制药。”
杜衡一下子反应过来,他如今紧绷着身子,两颊红的跟发烧一样,怪不得他知道龙霸天是发情了,纯阳和纯阴是互相吸引影响的,一个正值发情的的纯阳只要一接近纯阴,那个纯阴也会立刻配合的发情。
原来刚才龙霸天一靠近他,他就有感觉了啊。
杜衡没忍住笑出了声,舒望苏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药瓶,倒了一丸药吞了下去。
这药起作用之后是很痛苦的,会小腹疼痛,要过一会儿才会慢慢不疼,抑制住血气。
杜衡便在车内看着一个痛苦的纯阳和一个痛苦的纯阴一起在冒冷汗,忍不住道:“你看看你们这是何必呢?何必要抗拒天伦,阴合此乃天道,你们这样违抗自然规律折磨自己真是费劲。”
舒望苏正难捱着,厌烦无比的道:“滚。”
杜衡撇嘴道:“我倒是想滚下去。”瞥了一眼车门外,外面那一团肥壮的火红身躯堵的严丝合缝,正时不时的拿大眼睛往车里看,一副“你不好好看病就不让你出去”的样子。
“也得能滚的下去。”杜衡叹气,拍了拍车窗。
车窗外秀林便掀开车帘探头进来道:“可是需要什么?”
“烧点热水来,我给这两位擦擦身子,这一身冷汗跟洗澡似得。”杜衡道。
秀林便应是去了,没多会儿便端了一罐子的热水从车窗里递进来。
杜衡便就着那罐子,拧了热帕子去给龙霸天擦脸,哪知刚刚碰到她的脸她就像是受惊一般浑身一哆嗦缩了起来。
杜衡吓了一跳。
舒望苏也是一惊,睁开眼看她缩成一只虾米一样,满脸冷汗,瑟瑟发抖的蜷着身子,极为痛苦的样子,“怎么了?”他问杜衡。
“不知道啊,我只是想给她擦擦脸。”杜衡无辜的道,伸手要去摸她的额头。
她又是一哆嗦,蜷住了身子一个劲儿往舒望苏身边缩,直挤到舒望苏腰边手旁,舒望苏便抬起手臂,看她,“怎么了?”这次是问龙霸天。
她也不知有没有听见,只是抱着自己像只虾米一样发抖,贴着舒望苏,呢喃了一句什么。
“什么?”声音太小舒望苏没听见,便低下头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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