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的容颜,浑身有股说不出的干净诱人气质,让她不觉中看迷了眼,愣了愣才扬起笑脸看向韦氏:“夫人请随我来。”
韦氏向世子点了点头,才带着孩子们往前走。翠翠失神地看着前面带路人的背影,脊背直挺,步伐轻快,无忧无虑,浑身洋溢着被娇宠而生的潇洒欢快,一如曾经的她,真是让人怀念唏嘘。她腰间挂着一串精致的金色小铃铛,随着她的步伐发出叮叮当当悦耳声响,让翠翠不觉沉浸在伴着这阵声响的无限回忆中。
傅薇明显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灼热视线,疑惑地回头正对上那位小姐好看的桃花眼,有抹怀念与羡慕从眼中滑过,虽有不解,不过彼此初识不便过问,只好笑笑。
几人随着傅薇走过一条小路,到了尽头往左走看到一座十分清净雅致的院子,低调中透着奢华,周边树木张牙舞爪地伸展着褐色枝桠,有几分不好看,若是夏日被枝繁叶茂所遮掩更有几分隐居小筑的意境。
“这便是我祖母所住的院子,她向来喜静。”
韦氏闻言,不由放缓了步子,被宽袖遮掩的手握了握:“不知我们随着过去可否会打扰到老太太?”
“夫人放心,我祖母随和的很,方才听闻哥哥所请是翠玉斋的东家,直嚷着要见见呢!”
刚走进院子,朱桓轻轻拉了拉姐姐的袖子,走近她耳边低语:“这位侯府小姐脾气这般好,也不因着咱们身份低而摆架子。”
翠翠刚张嘴想让弟弟不要多嘴,却见堂屋厚重的帘子被人掀开,出来个脂米分味过重,头上戴着繁复饰物,衣着艳丽的小姐,那人看见傅薇带着一行人过来,快步迎上前去拉住傅薇的胳膊,娇嗲地笑道:“妹妹,这几位便是世子请来的客人?怎得只有翠玉斋一家?我舅舅家的铺子也常年往府里送货,却没有收到邀帖。”
傅薇用力甩开她,脸色陡变,怒气横生,一身红衣像是旺盛的火焰,灼烫的周围人无法忽视,口气颇为不善:“戚莲,我家的事何时要你来操心?不过攀着姑姑疼宠你,竟想到来我侯府撒野,也不照着镜子看看自己是何身份。有客人在,我懒得与你多话。”
那女子原本得意洋洋的面容渐渐染上几许尴尬,既而像是被踩到尾巴般浑身的刺都竖起来,回头看了眼,顾着屋里面的大人,压低嗓音,口气也不客气起来:“我是何身份?真是笑话,以往我算不得什么,如今我却是你们侯府以礼相待的贵客。你可别忘了,是你姑姑死气白脸的要嫁我爹,而我爹最疼我,我若是和我爹哭诉几句,说在侯府受了委屈,你姑姑别想好过。侯府的小姐又能怎么样?哼!傅薇你别得意,将来我做了你嫂子看我如何收拾你。”
傅薇冷哼一声,嗤笑道:“癞□□想吃天鹅肉,我哥哥也是你能想的?说话这般没分寸,你该是先回去带上脑子才是正经。”说罢未再多看她一眼,径直掀了门帘进去了。
韦氏一众人很是尴尬,侯府这等私密事他们无意知晓,垂着头赶忙提步跟上。
翠翠临近门前,斜眼打量了一番仍站在外面气鼓鼓的戚小姐,年纪与她差不多,面上有几分狰狞,一看便知是恼得厉害,想来在家中也是个难惹的。进到室内,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世子那张冷峻寡言的模样,不由暗笑,他若真娶了这位小姐,想必日子过得该是很有滋味。想至此,娇美脸上泛起丝丝浅笑很快又收敛,宛如昙花一现。
屋中上首坐着头发花白的老人,正笑着和旁边两位温雅妇人谈笑,不知道聊到什么,坐在她身边柔媚妇人红了脸,娇嗔:“母亲怎么说这般不正经的话?”
老夫人笑得爽朗:“在娘和你嫂嫂面前羞什么,男女之事最是平常不过,你夫君盼着你肚子里的孩子说明他心中喜爱你,你若能给他生个儿子是最好不过了。”听到门门前传来动静,抬眼看过去,见是自己的宝贝孙女,脸上笑意更深了。
傅薇走进去问道:“祖母同母亲、姑姑聊什么呢?这般欢畅。”
老夫人招手让她到身边去,爱怜地抚摸着她滑软如缎的长发,瞧见她身后跟进来的几个人,两只眼睛发出灼烁精光,柔声道:“这便是翠玉斋的朱夫人?”
韦氏上前一步,垂首恭敬地行了一礼:“回老太太话儿,正是朱家韦氏。受世子之邀请,有幸能来参加您的寿辰,真是受宠若惊,祝您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说罢从儿子手中接过雕刻精美的盒子双手奉上,笑道:“这是翠玉斋老师傅历时大半年功夫打磨出来的翡翠玉白菜,特地带来给您赏玩。”
老太太身边的丫头接过来快步呈上去打开给老太太瞧,只见她精明的双眼登时睁大,脸上泛出喜色:“这可是好物,光是这玉便是价值不菲,更何况这好看地样式,丫头可是有心了。老婆子我喜爱得紧!这后面几个都是你的儿女?模样生得真是周正,快别站着了,赶紧坐下,咱们说说话儿。”
几人才坐下,连话头都未开,就听到戚莲带着喜悦叫道:“钟哥哥,你怎么才来?我在老太太这里等你许久了。”
翠翠竖起耳朵却未曾听到他的半句声音,只有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离得她们越来越近,下人掀起帘子,一道白光照进来,而他浑身被光围裹,显得越发夺目逼人。
朱兰来时偷偷看了世子一眼,虽是气度不凡,相貌俊美,任哪个女子看了都会面红耳赤,可对她来说这眼前男子再好也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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