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让他瞬间回到了现实。
他屏了呼吸,身子微微动了下。“公主……”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们之间三年没有说过话了,如今见了面,张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同她说话了。
她似乎意识到了他的躲避,身子贴的更紧了。粉嫩的双唇也迫近了他耳侧几分。
她的声音于静夜里头说不尽的慵散暧昧,“本宫依旧记着陆掌印身上的味道,”她说着,鼻尖凑近他的耳侧,“这清清淡淡的味道,别的男人是没有的……”她说着,胳膊环的更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 青年小鹿之烦恼其二。
☆、陆泽
陆泽瞧不清楚她此刻的神色,他后背依旧挺直,但是感觉到身后的人却贴的越紧了。
他轻声问,“公主,苏副使呢?”
身后的人明显身子一僵,她紧紧环着的胳膊也立刻松开了。只听到她的声音略带疲惫,“这么久不和我说话,一见了面,却总是问起她……”
她说着起身,站到他的面前,伸出了一只手。
陆泽怔怔的看着她小小的手掌心正大方无碍地摊在他自己跟前,微微弯曲的五指柔嫩而又纤小……他仿佛回到了以前的时光,那时候总是他牵着她的手……那时候皇宫那么大,仿佛整个世界,也不过如此。
没有犹豫,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陇山笑的更开心了。她牵着陆泽的手坐和他一起坐到了狐皮软榻上,她神色痴迷的盯着他的脸,他鼻梁挺直,眼眶深邃,像是挽着一片温柔低沉的云彩,这个人的一丝一毫都是那么的贴合她的心意,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她说着手指抚上了他的眉眼,神色恍惚,“旁人真是不及你分毫。”
陆泽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她已经洗净了之前脸上浓厚的妆容,铅华褪尽,不施粉黛,没了之前的威严,却仿佛回到了那清纯可人的少女时期。她的头发是柔顺黑色,倦倦的垂在肩膀上。轻轻擦亮的嘴唇,像刚刚洗过水滴未干的水果。
他嗓子有些干,却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挪开了视线。
久违的可以相对而视,陇山看到他的反应,那些大段大段的过去的回忆仿佛是生了锈的齿轮,忽然之间,冲破了所有的蛛网和灰尘,飞快的旋转起来。
“陆泽,你记得我们以前曾经悄悄去捉萤火虫吗?”她问。
他苦笑着摇摇头,“那是我们第一次没带着苏赢溜出去。”
陇山脸上染了绯色,却依旧痴痴的盯着他的脸,“我从小到大,除了京城哪里都没有去过,哗啦啦流淌着的小河,奔腾不息的大江,昏昏越睡的古城,各色各样的人群。我每一次生辰时候你都问我想要什么。”
她说着轻轻揽着他的肩膀,一只纤细的手指则移到了他的衣领处。
“我其实早就已经忘记当时许下的愿望,但是大概每一个愿望,都有你在我身边。”
话音刚刚落下,她的手指则趁他不注意,一下子摸到了他的整洁严实一丝不苟的的脖领中。
他的皮肤光滑,他的眼眸和垂下来的睫毛,他的鼻尖……她靠的更近,就在嘴唇将要触碰的那一刻。
有人敲了敲门。幅度不轻不重,动作不缓不促,可是偏偏让人焦躁。
陆泽则有些惊讶的盯着面前的人,她刚刚是打算……亲他?
两人没人说话,然而敲门的人依旧锲而不舍,陇山终究有些不耐烦,
“是谁?”
门外传来的声音似乎带着笑意,“夫人,是我。”
……
陆泽一听知道了来的人是陈酉,也回过了神。每一次和她单独在一起,他似乎总要被牵着走。
他薄唇微微抿起,握住她的光洁平滑的手腕,把她不安分的手指轻轻拉开。然后就要起身退下。
不过陇山已经早就知道了他的意图,她冲着他狡黠的一笑,整个身子没有防备的软软的倒在了他的怀中。
“进来。”
门应声推开,门口站着的陈酉似乎已经等了大半天了……他脸上带着笑意,眼瞳却阴阴沉沉的。
他看到卧榻上两个人,衣衫单薄明显已经沐浴过的陇山公主,躺在了一个衣领被扯开了一截的杂役打扮的青年的怀中。
“嗯……”他若有所思,脸上却笑意未减,“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陆泽不明白陇山到底打算做什么,但是这是她的决定,他从来都不能置疑,也是不允许置疑的。他垂下眼眸,握着她胳膊的手指微微有些发颤。
“就是这么回事儿。”陇山语调轻松,好似卸去了多年的重担,“那个女人我也放了,若想知道她在哪儿,去问你的好搭档苏赢,她在我关人的地方。”
陈酉听了一怔,看了看陇山,又看了看陆泽,然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陇山眉头皱了皱,有些不耐烦,“既然明白了……我们总该会有个说法,但不是现在。”
陈酉对她的含糊的说法也颇为认同,他点点头,“多谢你放了人,我这就去寻苏副使。”
他说着脚步轻快的向外走去。还颇为贴心的把屋门关严。他们两个人似乎从大婚到现在,破天荒第一次言行这么默契。
“公主,夜已深,臣该退下了。”陆泽语气平和,似乎刚刚一系列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陇山躺在他怀中,伸出手摸上了他弧度优雅的下巴,她眼睛眨了眨,声音故意压偏了几分,
“你猜猜,刚刚陈酉说他明白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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