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时间地点,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啊!
“臣见过陇山公主。”他迟疑了一下,但是很快恢复了之前的神情,规规矩矩的施礼。
“你们都下去吧。”陇山挥了挥手,她身后跟着的小宫女,陆泽身后跟着的小宫侍,都自觉地退避三舍。
“陆掌印,你这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呀?”她想要让自己的语气尽量自然一些,客气一些,却不曾想她太过于紧张,说话间音调拔高,整个话也变了味儿,竟然像是嘲笑一般。
陆泽低下头,“回公主的话,臣刚刚从庆熙宫出来,贵妃娘娘今儿个身子不适,因此臣此行要往太医院去。”
陇山笑道,“她还真是离不开你啊。”
不知怎的,这句普普通通的话,被她说的也变了味儿,她有些心虚,鼻腔间却冷哼了一声。竟然如同冷笑一样。
天地良心,她的本意可只是单纯好好地,顺顺利利的和他说个话而已啊。
陆泽低着头,没说话,这些年他早就习惯这样的视线和话语,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一切不过是他自己肖想罢了。他想起最近那些疯狂流传的,关于她的闲言碎语,夜夜笙歌,带了几个长相清秀的儒生进公主府,来来去去,左不过是说了一群贵族子弟在公主府内醉生梦死罢了。
陆泽压住心底的一切情绪,他沉声道,“公主,微臣该走了。晚了耽误了娘娘的病情,就不好了。”
说罢他抬脚就要离开。
两人身子相错间,陆泽感觉到一只温暖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指。
“别走。”她顿顿的说着,“陆泽,我有话要说。”
……
他没动,似乎迟疑了一下,才缓缓说道,“微臣听着呢,公主请讲。”
语毕他后把手从她手中抽出,然后退了几步,低着头恭恭敬敬。
陇山突然心里来了气,“陆泽,你给我时间考虑好了不行么?”
陆泽摇了摇头,苦笑道,“公主您其实早已做好了选择,陆泽蒙你错爱,不知该如何报答,但是以后却绝对不会给您添任何的不愉快。”
陇山咬咬牙,握紧了拳,“陆泽,你非要这样吗?”
陆泽拱手,“臣不敢,若是没有别的要紧事儿,臣该告退了。”
……“呵……既如此,我就恭送陆掌印了,祝您日后步步高升,得偿所愿。”陇山心中苦涩,她摆摆手,摇摇晃晃的向着御花园深处走去。
陆泽疑惑的看了看她的背影,他隐隐约约的觉得,她今天的状态,神情,有什么不太对。
这时候小宫侍上前道,“大人,贵妃娘娘还等着程太医呢,我们速去速回吧。”
陆泽点点头,“走吧……”他长叹一口气。
**
冬日的御花园中一片衰败之色,陇山越走越快,越走越心寒。
他太狠心,竟然连话都不愿意和她多谈。
她抹了把眼泪,站住脚才发现,她好像走的快要靠近前面的冷宫了。
……这地方晦气,她转身想要呼唤身旁的侍女,才发现刚刚她走的太急太快,把那群人都不知道甩到了哪里。
屋漏偏逢连夜雨,她苦不堪言,昨夜刚刚下了雨夹雪,御花园的这一片地带地势偏僻,几乎很少有宫人来修理。而地面此刻更是接了冰,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
她有些烦躁的跺了跺脚,这时候身后传来浑厚响亮的男声,“是陇山公主殿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尚且迷茫,小鹿仍需努力。补上这周落下的字数,大家么么。
☆、故人
陇山回头一看,身后说话的人,是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男子,他皮肤黝黑粗糙,络腮胡子从耳后一直延伸到了下颌。
她整理了下思绪,沉声道:“什么人,见了本宫还不下跪?”
那人咋舌,嘲弄似的看着她,不止没有下跪的意图,而且动都没动。
他上上下下的毫不掩饰的扫视着她的身姿,这视线太过于赤|裸,陇山觉得有些不适,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渐渐笼罩在心头。她现在没带婢女,这人贸然出现在这里,若是他有歹心……
她捏了捏袖内的手心,然后没说话,转身就要离开。
“公主何去?”那人嘲弄似的笑了笑,然后像是不在意的叹气道:“有位故人曾经像我说过公主的美貌无人能匹,我今日见了,却觉得公主满脸泪水,心怀哀伤……公主你是不是在思念什么人啊?”
陇山身子有些僵硬……故人?什么故人?她很想深究这些,但是身后的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侵略性。偌大的皇宫,她竟然感觉不到丝毫的安全感,这里地处偏僻,喊人的话万一适得其反……
见她步子走的更快,那人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调笑道:“身姿不错,走起路来屁股扭来扭去的,你是在诱惑我吗?”
……
这人果然不对劲!陇山深吸一口气,正待加快速度,却不曾想脚下一滑,整个人结结实实的跌坐到了冰面上。
她心道不好,果然下一刻,那人就欺身而上,压住她的双腿,双手轻轻一推,就把她推倒在了寒冷的冰面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人的手指就已经轻轻的滑过她的脸颊,然后他把那根手指舔了舔,一脸嘲弄的看着她道:“味道咸咸的,不知道这副娇媚的身子骨上,其他地方是什么味道。”
他说着,濡|湿的手指轻轻的滑过她白嫩的脖颈……
陇山害怕极了,她从小到大,就算是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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