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催我催的急,结果自己却在这里发起呆来。”
苏白埋怨了几句,这才让观云那回忆中醒来。抬头看向苏白,昏黄烛光略微有些暗,将人映照的颇有些不真实。那眉那眼都带着微微的不易觉察的情意出来,看的他心里头突突的跳着。突然,他一步上前,将人狠狠搂在怀里。原来,师父早就看出自己的心思了,这才将人撵走,原来只有自己不知道自己这是害了什么病了,竟只以为自己只不过将苏白当做兄弟来。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他怕的不是那女子对苏白的情意,他怕的是,苏白对那情意动了心来而将自己抛却。
想到这里,观云却只是笑了笑,可若是仔细看去,那笑里,竟是隐隐的含着一丝煞气。
苏白被他这举动吓得愣住,好半晌回过神来,便挣扎起来,观云也不再拘着他,顺势松了手来,改将人拉着。苏白虽然奇怪他这举动,可也未挣脱,只因他握着自己的手实在是有些抖,苏白只以为他是担心的,便回握住,说道:“你莫要这么担心,你师父那么厉害,总是会化险为夷的。”
观云低头看着苏白,慢慢笑了出来:“还是你最解我心忧。”
说罢这话,便见观云身后那把剑自行飞升了起来。这剑通身漆黑,原本也不是个起眼儿的,苏白从未注意到过,可如今见着它自己个儿的飞了起来,还长大了不少,顿时愣住了。观云瞧他那模样,不由笑说:“莫露出那神情来,没得叫人笑话你没见过世面。先将你那狐狸抱过来吧。”
这话说毕,苏白便要去抱狐狸,只见狐狸竟是一脸不屑的自己跳了上去。看的苏白更是一愣愣的。这怎么瞧着大家伙都看不上自己这没见过世面的?倒是阿吱,在苏白怀里吱吱叫了两声,似是安慰一般。苏白低头看他,微微一笑,也不再言语。心里却想着是,那狐狸在原先家中只怕是宝贝的很,哪里会瞧得上自己这啥都没有的穷书生,只怕他同自己一道的这几天了早就厌烦不已了。
“这狐狸到还真是不客气!”观云狠狠白了一眼那狐狸,然后便伸出手来将苏白一把拉上这剑身来。
“你若是扶不稳,便搂着我的腰。”
话虽这么说,可苏白哪里好意思,当下红了脸子,心里暗自庆幸,得亏是晚上,也看不见啥。可他大约不清楚这修道之人,耳目清明过人,哪里是这黑夜阻挡的了的。遂是观云瞧他这样,心中甜蜜,只觉得他可爱万分。当然,如果那只狐狸和老鼠不都挤到苏白怀中便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只是观云实在小看了这世上妖j-i,ng的厉害。他们这一举一动,早已落入那凤灼之眼。他不过是试探那小道人一把,结果却诈出这如此让人满意的结果来。今日那道人没能觉察到他,可是那只火狐,却是实实在在的看了自己一眼。
凤灼不由乐得弯了嘴角:这世上能有几只狐狸可与那火凛想媲美?而那只狐狸……
“火凛,咱们便这么玩下去,想来日后这几百上千年的也不会太过孤单无聊了。如今,我只要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凤灼只是一挥手,便见什么东西灰烬般散去。却原来,是那苏白留下的书信。那上头所写不过是些歉意与愧疚。可大约只有他一句话他说对了。
“苏白,后会有期。”
☆、突生变故
人总说世事无常,可不就是这么个道理。今日里计划着明日如何,到了明日却发现,这计划确确实实赶不上变化快。
这不,苏白一行人,还未行至昆仑,便在路过蜀中时,竟是从剑上跌落了下来。跌落的那一瞬间,苏白想的却是,凭自己一己之力,大约还能护住这狐狸和阿吱来。心中执念大约略深,倒地的时候,还真是将这一狐一鼠护着好好的。只是,记忆中一闪而过观云的影子。他担忧观云安危,却只见有一黑袍人走至观云身边将观云抱起。苏白拼尽全力伸出手去,却实在难抵那将他拉向沉睡的力量,只是叫了一声观云,便就这么昏死过去了。
苏白猛然惊醒,喘着粗气,眼睛瞪着,好半晌才想起来看看自己身处何处。一张桌一把椅,屋中陈设略显寒酸,这却不是关键。关键是,苏白记忆里头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屋子。
听到有人说话,苏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望向门口的时候,许是逆着光的缘故,怎么也看不太清楚这人的面容。
“这地方勉强先住着,待到我法力……”说道这里,那人顿了顿,在看向苏白时,不由面露忧虑来:“如何?可是还觉着头晕?”
苏白此时满腹疑虑:这人是谁?缘何对自己如此关心?
“你是……谁?”
这话一问出口,就似是给对方施了定身咒一般。
“我,是谁?你……”
苏白伸出手来,揉了揉脑袋,面有痛苦之色,似是在努力回想这人是谁。这人一见之下,竟是不由有些心疼,上前几步,将手上的药碗放在一旁,拉着苏白便把他将怀里带。只是可惜,苏白心中对他稍有戒心,哪里肯这么任他作为,便是不轻不重的挣扎起来。这下可是惹恼了这要搂着他的人来。
“你还别扭什么,咱们二人可是亲密无间,也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如今失忆也就罢了,怎么还打算吃完不认账啊。”
他这话说的露骨,惹得苏白羞愤不已,心想,这哪里来的男子,竟是说出这等话来,那原本苍白的脸,如今也染上一层红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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