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同他说过,要下山去,只是……”
“他不让,有他的原因。许是怕伤着你,他不未与你挑明,如今,这恶人我来做,同你说清楚,也好过你云里雾里。你于他有益,能帮他渡劫,助他成仙。这便是留你的原因。我不强求你,他亦不会强求你,但也好歹请你想想,他如何对你好。”
苏白沉默许久,久到释慧以为他睡着了,方要唤他,才听到他说:“等他渡了劫,成了仙,我再走。这些时日,我定不与他相见,还请您放下心来。”
释慧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待到苏白回神,才发现,释慧不知何时已经走了。此时已是傍晚,些许凉风吹过,竟是觉得寒的很。苏白躺倒在地,任由那风吹过,任由身旁花草喃喃细语。
“我原以为我于世间,不过是无用之人,没想到,竟是有这等大用处呢。”
说毕,眼角那泪便溢了出来,晶莹剔透,落入花草之间,竟是令此间植物皆是伤心黯然了。
☆、故人寻来
却说苏白一直躺倒傍晚太阳落山。地上泛起阵阵潮气,也将苏白冻了个透。他心里难受,便是再没有心思看顾自己起身下山,就是愿意这么躺着,似乎是要躺倒天荒地老一般。
“阿苏。”
苏白隐隐听到有人在唤自己,四顾望去,却是一个人影也没见着。天渐渐黑了下来,他心中不由有些害怕。
“阿苏。”
苏白立时起身,朝着不知什么方向出声:“你是谁?”
“我在你脚下,你莫要踩着我了。”
这声音突然变大,苏白吓了一跳,顿时蹬蹬往后退了两步,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灰鼠。
“是,是你在说话?”
“是我,阿苏不记得我了么?”
那灰鼠说话间,便幻化成一少年模样。此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被火凛遣去养伤的鼠妖阿吱。当初便是不愿离苏白半步,却奈何自己的确需要养伤,便顺了火凛的意。可到底舍不得苏白,便在这西山附近寻了一处山洞,疗伤数月之久。他只知道苏白被火凛带走,却不知火凛将他带去了哪里。不得已,他便想着先来这西山,想着,苏白他们怎么都还要回到这里来的。不说别的,但就火凛,他还是要来此处养伤的。可来了西山,却也是枉然,他道行太浅,只能在西山周围晃悠,却实实在在的进不了那林屋洞。阿吱心中焦灼,打听不到苏白是否已经来到西山,亦或是去往别处。每日里,除了修炼,便是出去打听。这以来而去的,竟是同此处的花草树木结缘。
那些花草倒是通晓人情,怜惜他,便是藉由林屋洞内的仙花仙草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出一些消息来。他这才知道苏白原来已经来到西山,只是竟被安排在了别处,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住在一道。
他知晓这林屋洞中的小妖们皆是喜欢这温和又呆愣的少年,也知晓他能做些好吃的来喂饱院子里的那些什么公子们。可他却不知晓,苏白竟然是不记得事了。如今看到苏白茫然望着自己的模样,阿吱只觉得自己要痛死过去了。
“阿苏怎么不记得我了呢?”
苏白听他说话语气亲昵,想来可能是以前认识,不由放下担心,说道:“我,我上山采药,摔坏了脑子,不记得事了。你我以前,以前是不是关系要好?”
阿吱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说道:“是啊,是你救了我一命,见着我可怜,便一直将我带在身边,待我如亲弟。”
苏白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啊了一声,心想,他二人关系竟然是这么的好。可自己却将人家忘了个一干二净,不由有些羞愧。
“你一定寻的我辛苦。”
阿吱见他自责模样,心里头觉得有些开心,知道他就算忘了自己,一样的还是将自己很是放在心上。他拉住苏白衣袖说道:“若不是这些花花草草捎了口信给我,我只怕是真难找得到你了。”
走的近了才看到苏白脸上还有泪痕,阿吱心里一痛,却不并不知道有谁能让苏白伤心成这样。心里还在想,难不成是在担心那观云道人。可后来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不甚有可能。苏白失忆,哪里还会记得有观云道人的存在。
“阿苏为何落泪?”阿吱抬手擦去苏白脸上泪痕。晚风将苏白的小脸吹的冰凉,连带着那泪都是冷的透彻。
苏白见他这样,慌忙抬起袖子来在脸上一抹,说道:“哪里是哭了,方才风大,迷了眼睛,揉了半天了也还是不舒服,这才留下泪来,倒不是别的什么原因。”
阿吱明知他在说谎,却不忍心拆穿,只当他真是让风迷了眼来。
“啊,说了这半会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你都唤我阿吱的。”
“阿吱?这,挺好的。”
一听他这话,阿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你还真是,即使不记事了,可这反应倒是没变,同当初一模一样。”
苏白嘿嘿笑了两声,不由有些脸红。
“那,阿吱,你如今有去处吗?”
阿吱摇摇头说:“我从来都没有去处,一直是跟着你的。”
苏白听到这里,却皱了眉头,问道:“一直?可阿凛说遇见我时是一个人,那,那我定然早早就与你分开了,这是……”
阿吱心中啐骂一声火凛,面上却是不显,只是解释:“你也见着,我是鼠妖,总有些时候需要修炼,那时正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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