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云倒是真心疼你,竟将这等蠢物弄到了弗如殿来,坏我修为。”又是猰貐,他踏入殿中,说了这话,只将苏白吓得胆战,手上使了力道狠狠捏了那灰鼠一把,听的惨叫连连,苏白才慌忙松了手,那灰鼠得了自由,便一溜烟儿的逃命去了。苏白眼盯着它不见,心下颓然。
猰貐一笑:“不过是个蠢物,何至于如此,你若是喜欢,我便替你寻来。”
说罢这话,也不知那猰貐使了什么法术来,一挥手,便见着灰鼠躺在他手中。苏白一愣,看向猰貐。只见猰貐笑的欢快,就如同今日的观云一般。苏白有一瞬愣怔。
只是,下一刻,便见猰貐手上力道渐增,狠狠握住那灰鼠,惨叫声不绝于耳。苏白,便是硬生生的看着猰貐将那灰鼠活活捏死了。那鲜血顺着猰貐手掌往下滴落,苏白胸口大痛。他低头一看,青衫已被血渍浸透,那血,还在流,而胸口已然痛到要爆裂了一般。
“啊!!!!”
“瞧瞧这心疼的,不过捏死一直老鼠罢了,你若是喜欢,我再为你找上个十只八只的,如何?”
苏白跌倒在地,大口的喘着气,他无暇顾及猰貐所说,全部j-i,ng神都击中在那伤口处,明明,明明什么都没有的。
“你还没为这只蠢物起名儿吧,这可不好,我若是将他葬了,也好为他立碑不是?”猰貐上前一步,蹲在苏白面前,另一只手却戳在苏白胸口上,那血水汩汩往外冒,看的猰貐心悦不已,将沾了血的手指放在自己唇边,然后,便是伸了舌头来,将那血渍舔了干净。
“不如,就唤作阿吱如何?我可是记得,你最喜爱的一个少年,便是唤作阿吱呢。”
苏白猛然抬头,看向他,猰貐瞧着他可乐,不由的就笑出了声来:“哈哈哈,怎么,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事儿?我还知道,那唤作阿吱的少年,可是曹夕山的鼠妖呢,说来,也是灰色的。”
猰貐将苏白拎了起来与自己平视,然后y-in狠说道:“苏白,莫要耍什么花招,观云与你之间有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的。”
原来如此。苏白心下惨然一笑,原来如此啊。猰貐如何道行,怎会让观云知道自己所想,而观云所想,只怕以这猰貐如今的本事,想知道,便不会是什么登天的难事。
那若是这样,白天发生的一切,观云嘱沁心下去休息,那……猰貐亦是知道,如果知道,原本已死的沁心,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
“我不做多余的事来,你只告诉我,那沁心……”
猰貐一笑说道:“你倒是执着,我与你说过了,那沁心早已被我吃了心,难不成你还要再看看他尸首?”见着苏白身子一僵,猰貐心情颇好,遂是接着说道:“你要看倒不是什么难事,左右他也没被埋了,尸身便在殿外,你若是想看,我便带你去看看。”
苏白终是没有去看,那地上的灰鼠已是血r_ou_模糊,而猰貐也不知何时走开。苏白愣怔,看着手腕处和胸口处再次血污横流,他突然笑了笑。
猛然转身,一把打翻晌午时候端来的饭碗。苏白盯着那一地碎片看了许久,最后,慢慢爬了过去,捡起一片来。他伸手碰了碰那碎片尖尖儿。
好生锋利。
苏白一笑,举着那物,便狠狠的戳向了自己的心窝。
☆、疑窦丛生
苏白只觉得自己如今是陷入一个死局当中里去了。清醒和梦之间难以分辨。而这难以分辨,却让他心力憔悴。他不知道,受了伤的是在做梦还是醒着,他也不知道不受伤的是醒着亦或是做梦。
昨夜,他将那瓷片狠狠刺进胸膛,他看见有血汩汩流出。可他却并不确定,这样的伤口,于第二日他醒来之后,是否还能看见。这一切,就像是有人故意要将他逼疯一样,跟他做着这等可笑的游戏来。
直到苏白看到自己浑身的血渍已凝结成黑色,他才如释重负。屋外有光亮,天明了,而他身上也确确实实是有伤的。苏白不由一笑。他,两世加起来,也没有像现在这般,希望自己是受了伤的。那无伤的疼痛实在让人崩溃。
心口上那个不大不小的口子,疼,有血渗出,但是却叫人安心。只是,他记得,那一下扎下去,可不会是这等的轻伤,但这一觉醒来,却是没什么大碍的样子。
“沁心。”
苏白想,大约是沁心为自己处理过伤口了。
“沁心。”
他唤了一声,无人应答,便再唤一声。只是这一声还无人答话,苏白不由有些心慌了。此刻他才发觉,这弗如殿今日实在是寂静的很。
苏白慢慢起身,往门外走去。大约两三步,便停住了脚步。若是以往,他走到此处,沁心定然会将自己叫住,然后便东拉西扯的说着些杂事,便将自己搀扶到床上,那模样,似乎是怕自己走出这弗如殿。可今日,他已经走到了往日的警戒线处,却无一人出现。苏白不由提了声音再唤了一声沁心,依旧无人。
心思一起,苏白加快了脚步往门外走去。
“公子,去哪里?”
苏白只顾着走,心思专注,哪曾想到突然会有人出现在门口。这一声,吓得苏白蹬蹬连退两步,抬眼一看,竟是沁心。只是,沁心脸色实在不好,死死盯住苏白的模样,让苏白浑身发抖。
“我,我有些口渴,唤了你来,却不见你应声,便想着,想着……沁心,还麻烦你为我倒些水来。”
沁心往前踏了一步,苏白就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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