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华服,每次出门都穿这样哪,也不见十年前谁敢对她丢石子。
想起不少名门跳出来骂她不知羞耻,被走狗收拾了的往事,白圭自得其乐噗噗笑了。
女人们又兴致高昂的疯谈了起来,到最后,白圭还兴高采烈的跟舞姬们学起时下最流行的各种舞蹈。白圭有轻功和一点武功底子,一学就通,三两下就和舞姬们,有模有样随着乐声翩翩舞了起来了。
刚开始舞姬们都教白圭比较古雅的舞步,让她今后在一般人面前也可以表演,但在白圭强烈要求下,才教了她几曲媚舞。
而客人疯,美姬们也一个个胆子大了起来,到了最后,已经成了脱衣舞……
有酒助兴,白圭笑得双颊绯红,也展示起自己从前在其他青楼学到的舞蹈。只是舞蹈多是十年前的了,直被那些已经打成一片的美姬们嫌弃,取笑老气。
酒也喝,拳也滑,打打闹闹拉拉扯扯。
就这样笑语如珠,乐声不止,多彩裙袍翻飞,被如潮乐声与华服包围,恍惚间,白圭恍惚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从前。
从前她还是犬宫之主的日子,也是这样三五不时来青楼找漂亮姊姊玩。
陪她疯玩看表演的总是百狐,被她拉着喝酒的则是被拉来的护卫和手下,到最后,则总不意外的醉倒在杨书彦或闵上轩的怀里,不省人事。
如今,却再也没有人会那般习以为常的将她抱起,带到空房里安置休息,替她揉太阳穴……
一直玩到深夜,白圭才挑了她最喜欢的那个美艳乐伶姊姊,跟着她去客人用的房间。
姊姊一边帮白圭卸妆更衣,还一边与她聊个不停,到床上还在聊,没一刻停。
她俩甚至对每个房间都有的情趣用品做了番讨论,笑闹到几乎要天亮,才因倦了而稍稍静了下来,侧躺在柔软床铺上,浅笑看着对方。
有了睡意,白圭便央求姊姊唱歌哄她入睡。
姊姊却有些困扰。
“我是乐伶,歌唱的不好,弹琵琶给您听可好?”
白圭摇头,就要她哼歌。
“唱的不好没关系,只要放轻声音唱,唱到我睡着就好,以前都有人哄我睡,不这样我睡不着,”白圭笑嘻嘻的撒着娇,还不忘得寸进尺点歌:“我想听那首红颜剎那,会唱吗?”
乐伶笑了:“怎选那样老气的歌!那是路边大婶时代的歌呀!”
“哼,我就喜欢,还不唱?”
说不过白圭,乐伶无奈,依白圭要求那样,一边轻拍她背部,一边开始轻哼。
“佳人易老,红颜刹那,郎呀,郎呀,请怜我──”
闭眼听着,低低哄唱的氛围,仿佛又回到了月沉殿,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有人哄着入睡的时光。
其实,若要说白圭过往的一切没有半分留恋,那便是骗人的。
*下章预告:
那晚,白圭梦见自己回到了月沉殿,梦见了闵上轩。
闵上轩带着刚沐浴完的湿气与芬芳,温温热热靠了过来,缱绻环住了她的腰,以吻问候,就像那些日子一样。眼睫细碎扇在她颈子,轻吻密密,从眼角一路蔓延到脖颈。
是闵上轩一贯的,亲吻珍宝般的细吻。
然后闵上轩停止了,看着她,红眸无澜,却将他的手一吋吋伸来。
活生生以五指挖出她眼珠。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万字前尽量保持日更,但最近事情有点多,留言隔段时间才会回,也会不时修文,请各种见谅_(:3」∠)_
13拾贰、
拾贰、
如果与各位姊姊载歌载舞的夜晚,是五光十色的旖旎鬼市,那么白圭当晚的梦境,就像鬼市华美幻境散去之后,随之而来吞食血肉的狰狞鬼怪。
白圭梦见了闵上轩。
梦见自己回到了月沉殿,坐卧在熟悉帷帐大床上,膝上盖了本书。
闵上轩带着刚沐浴完的湿气与芬芳,温温热热靠了过来,缱绻环住了她的腰,以吻问候,就像那些日子一样。眼睫细碎扇在她颈子,轻吻密密,从眼角一路蔓延到脖颈。
是闵上轩一贯的,亲吻珍宝般的细吻。
然后闵上轩停止了,看着她,红眸无澜,却将他的手一吋吋伸来。
活生生以五指挖出她眼珠。
梦境中的自己不住闪躲,捂着不断流出温热液体的右边眼窝,哭得快要断气,可是闵上轩却没有半分动摇。
只是温声附耳对她说了声“乖”,就又将她仅剩的眼珠,毫不犹豫的掏走。
不知是不是白圭太熟悉那双手,熟悉那温度、形状还有指节摸起来的触感,闵上轩指头深入她眼窝的感觉,竟如此逼真。
是的,闵上轩一直都是这样掏人眼眸面不改色的人,只是白圭总觉得面对朝夕相处的自己,闵上轩一定会下不了重手的。
却不是那样。
白圭惊醒时已是黄昏时分,身边的姊姊也早早起床离去,华靡床上只有她一人,泪流满面。
这是场自己吓自己的梦,她已经做了好多次了。
情报知道多少,就有多少恐惧,有多少想象。
自从情报贩子那处得知,她月沉殿棺木中尸首被人狠心刨去双目,就做了好几次这样的梦。
大家都知道月沉殿犬主魔头白圭早逝,还被自己人挖出眼眸这件事。
多年前一位知名少侠只身杀入月沉殿,摸入前任犬宫之主墓室,过五关斩六将,只为夺回被月沉殿做为陪葬品的恩师珠玉。
少侠成功了,带回了一身美名之外,也带回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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