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这个姿势把她从腿上拿开,匆匆说:“对不起——”快步拉开们。
出了书房,恰时,陈姨端着一个圆圆的餐盘拿了上来,上面摆着简单的饭菜、一小碟水果和一杯咖啡:“顾先生,飞机餐您吃不惯,我准备了点——”
陈姨话没说完,顾语声拦住她,指向自己的卧室,生怕他闯进书房似的。
“送到卧室去——”
陈姨安放好食物,折回的路上,看到白纯坐在二楼的木质阶梯上,拿着半颗芒果,低垂头,想着,这孩子又怎么了?
“白小姐,这芒果不是你给顾先生的吗?”
白纯应声扬起脸,嘴巴又红又肿,泪眼朦胧,委屈说:“陈姨,你骗我的吧,顾叔叔根本不喜欢吃芒果……”
顾语声傍晚出去后,一整晚没有回来,白纯在自己房间无法入睡,跑去他卧室里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然后又坐到落地窗口的榻榻米,望着窗外的夜空数星星,直到天亮。
白纯不知道自己嘴对嘴地让顾语声尝芒果,会把他得罪成这样。
自从那次,他总是刻意躲着自己似的,上药、换药、叮嘱吃药这些事
都交给了岑力行和陈姨看着,以前,她凭着自己生病缠顾语声陪她会儿卡通片、和她一起玩游戏,他都能做到,可现在,他对自己简直不闻不问。
过了四天,这种躲躲闪闪、猜来猜去的日子她彻底受不了了。
趁着陈姨采购回来在厨房整理,白纯偷偷溜进陈姨的房间,从她钱包里拿了几张票子,又把自己的假发偷出来,盖在头上,一溜烟跑出门外。
顾语声的房子在市中心一处静谧高档的豪华小区,里面有山有水,各种休闲健身设施一应俱全,大的不像话,白纯本来就不怎么认识路,一片片造型相似的联排别墅看得她更有点晕。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鼻子下是长张嘴巴的,一路询问着终于走出来,打车来到“华逸”大厦。
新招聘的女秘书叫梁非如,是个冰山美人,心细、胆大、勤快,独当一面的气势一点不亚于男人,但顾语声最后敲定她的原因,是她严正声明过,她绝对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梁非如确实没有说大话,所以当她看见白纯的时候,没有理会岑力行的各种眼色,照例问道:“这位小姐,请问您和顾先生有预约吗?”
白纯摇头:“没有……不过你告诉他我的名字,他会来见我的。”
“对不起,顾先生正在会客,恐怕现在时间不方便,您稍等一下好吗?”
白纯做出可怜状,转身连忙去求岑力行:“小岑岑——”
岑力行一脸苦相:“顾先生现在真的很忙,你到底有什么事啊?要不,我先带你到楼下转转……”
梁非如板起脸孔,提醒道:“岑秘书,现在是工作时间。”
岑力行不解气地冲她的侧脸做个握拳的动作,一新来的,摆什么谱啊,看见白纯哭丧的脸,连忙又哄:“这样吧,你着急的话,告诉我,我带话进去。”
正这么说着,办公间的门打开,顾语声微笑着和一个年轻女人掺扶着一个和她“头发”一样白的老人走出,而那女人,她认识——不就是宋大小姐宋溪月吗?
白纯猜,她这会儿肯定得意死了。
果然,宋溪月经过她眼前的时候,脖子故意扬的老长,虽然她踩着高跟鞋才比白纯高出一点点,但她的眼神确实居高临下的,还从鼻子里轻哼一下,气得白纯直想跳脚。
亲自送走“客人”,顾语声站在气鼓鼓的白纯面前,离的很远:“怎么自己来了?有……什么事?”
白纯想了
半天,她好像并有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想问他为什么最近一点都不关心她。“我……我想让你……”她抓抓头,碰到假发,随便编了个理由,“我想让你陪我买假发去。”
顾语声考虑一下,对冰山美人说什么,白纯不放心地跑过去,破釜沉舟似的站在他背后坚定说:“顾叔叔,我就要你陪我去!你,就你一个!”
顾语声有种被白纯挟持的错觉。
虽然他谈吐柔和从容,骨血里却融着天生的倨傲,从来不是被人摆布的性子,但一面对白纯,那天傍晚他们在芒果的香甜中纵情亲吻的画面便一幕幕如数上演,使得他不得不心虚服从。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办公间前的秘书台,朝电梯走去,岑力行张着嘴都看傻了,一瞧头顶电梯的指示灯,这哪里是买什么假发啊,俩人直接上顶楼了。
正午的阳光毒辣,白纯一推开天台的门就觉得头皮发痒,浑身要被烤焦了似的。
相继站定,她转身,在自己的阴影里抬头看着面向阳光的顾语声,他那么镇定淡然,让本来勇气爆棚的自己心生怯意。
眼神一相遇,都不由自主同时避开了。
“你不是要让我陪你买假发吗?”顾语声明知故问,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很卑鄙,居然逼白纯来把这样暧昧不清的关系挑明。
白纯低头绕手指,绕得食指都麻木,才断断续续地说:“对不起,我骗了你。还有……对不起,我不应该请你吃芒果。”
她的声音很低很轻,顾语声微怔,反应过来,双手插入西裤侧兜,啼笑皆非:“芒果……”
“嗯……如果我知道你不喜欢,一定那样不会逼你吃的,是我没脑筋,是我做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白纯的记忆中,每当她做错事,剧团的人不理会她,或者指责她,都是这样形容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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