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俩是同学,我才放她们进去的。”
“我看她们也没带任何东西,年纪不大,又不像是坏人,只顾着想别是来学校偷东西的人就好。谁知道这俩孩子去做了这样的事。”
“没事、没事,大爷您别自责,我没责怪你的意思。”夏秋深吸口气,平复心情,脑海里却不断响起大爷那句“红色头发,短得不得了”。
陈若愚闻言,心情大好,扯了扯夏秋的短马尾:“南枝镇就这么大点地方,红头发的人多好找啊!等着我给你问去,一准能给你揪出来!”
“不用了。”夏秋冷着脸,又恢复最初冷冷淡淡的神色,对陈若愚说:“你帮我的够多了,回去好好复习吧,别为我耽搁了考试,不值得。”
“你这什么意思?我们不是有重要线索了吗?”陈若愚不解,冲着夏秋摊手。
“没什么意思,找人没意思,交朋友更没意思。”
夏秋说完便转身出了校门,徒留陈若愚呆站在原地,倒不是不习惯她陡然翻脸,而是不明白,她这个时候要去哪儿。体检完不是还有课吗?
***
夏秋从学校出来没直接回家,不过还是借着共用电话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声称自己大姨妈突然造访,现在肚子痛得厉害,先回去换衣服了。
童老师也就没多言,她十分信任夏秋这样乖巧的孩子,之前也见识过夏秋厉害的经痛,所以五一放假还特意叮嘱夏秋不要熬夜、好好休息,以防高考撞上经期。
夏初的气息渐浓,日光罩着头顶有些发烫,夏秋沿着老街漫步目的的走了很久,咳嗽声也愈发频繁。她想,她真的是感冒了。
兜转半日,又走到何知渺的面包店前。但她没有径直走进去,虽然她有预感,何知渺是欢迎她的。可一想到之前苏黎有意无意的讽刺,她就却步了,不想掺和他们之间的事,更不想自讨没趣。
可偶遇却时刻都在发生,尤其是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夏秋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在无处可去的时候,钻进面馆也能遇见何知渺。
他来时,夏秋的面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却鬼使神差的让老板又给她做了碗糖心蛋,最普通的那种。
何知渺坐到夏秋对面,看了她半天才伸手替她拨开黏在嘴角的发丝,轻声问:“怎么不去上课?”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放假?”夏秋惊讶。
何知渺见了只是笑而不语,夏秋急了,拿着筷子在他面前点了点,何知渺才开口:“我看你一个人呆坐在这好半天了,脸色也不太好看。”
“哦,我感冒。”夏秋急着指了指自己变了声音的嗓子,接了句:“我感冒了脸色才不好,不是心情不好。”
说完,何知渺看她,夏秋也不躲,两人倒是都笑了。
“你呢?你怎么在这里?不用回去陪苏黎姐?”夏秋假装随口一问,心里却放怵,生怕他觉得自己多事。
“路过。”何知渺拌了拌刚上的泼油面,倒了小半壶醋下去:“其实夏秋,我跟苏黎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啊,苏黎姐喜欢你。”夏秋的糖心蛋也上桌了,她脸色看起来明显亮了些,喝了一口糖水才俏皮的说:“一听你们说话,我就知道你们肯定不是一对恋人。”
“哦——怎么说?”何知渺饶有兴致。
“不怎么说啊,苏黎姐每次看到我、和其他女生,就恨不得把你藏起来,我就知道她喜欢你啦。至于你,不知道诶,但只要是人,应该都很享受被喜欢的感觉吧。”
何知渺不置可否,低着头大口吃面,很快见汤底飘着的葱花,夏秋也不吱声了。却没想到何知渺突然开口说:“我和苏黎不是恋人,也不是你想的暧昧。”
“诶?”
“她长得像我母亲,又救过我弟弟,我欠她一条命。”所以除了爱情,她想要的我都愿意给,哪怕苏黎除了何知渺的感情,什么也不想要。
“哦,难怪。”夏秋吃完了糖心蛋,莫名将筷子蘸了点醋含进嘴里,酸得涩牙,却灵机一动:“何知渺,我请你吃面,你也欠我一个人情好不好?”
何知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却迟疑着不敢松口答应,他怕自己这些年堆积的理性和冷静,轻易被一阵虚无缥缈的柔风吹散。
“好不好呀?”
“如果你想要的,我还不起呢?”
“来日方长,以后的给不给的起,我不知道。但是现在的,你一定能给我。”
“好,我们还有来日方长,就好。”何知渺喃喃。
路灯按时亮起,碗底的浓汤不再晃动了,夏秋摸到口袋里精美的麋鹿项链,笃定的对何知渺说:“我现在就需要你还我人情,我要去荔湾,你陪我去。”
[正文第7章南枝(07)]
车窗外一路灯火,从路过繁华地段的旖旎缤纷,到高速路段四周漆黑,只能凭借车辆收尾相连的刺眼灯光来辨别方向,排成长龙的车辆已经有一小时没挪动步子了。
何知渺停车,打开窗户,冷风顷刻钻入,他问坐在副驾驶一路无话的夏秋:“冷不冷?”
夏秋半身靠在门侧,耷拉着脑袋,似乎一直在走神、根本没留意到何知渺开窗,只是颤了颤眼皮:“不冷,有风舒服多了。”
“晕车了怎么不说?”何知渺伸手从后座拿出出发前买的水,拧开递过去,说:“车里没有晕车药,你就喝点水忍一小会儿,下高速就快到荔湾了。”
“你怎么知道我晕车?”夏秋坐直了身子,恢复了些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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