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向你提过的,曾到访书院的黄昭公子。哥哥,这次我到了金陵才知道他就是昭王,他帮助我很多,还有……我喜欢他。”她声如蚊蝇,不敢抬头看兄长。
陆瞻闻言大为震惊,继而肃容,“自师父去世后,长兄如父,我对你有一份责任。昭王殿下英俊、聪明,还照顾你,你对他动心再正常不过。可是霁儿,他终究是皇上的儿子,是王爷,注定会三妻四妾,你能承受吗?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啊!”
苏子偕不知不觉来到西厢房,迎面碰上其琒。气氛有些微妙,刚刚在大殿上两人为了陆霁,心照不宣地共同阻止静姝。
还是其琒先开了口,“静姝还好吗?”
“她还好,就发点小脾气。”
李其琒开门见山,主动解释,“子偕,陆霁的哥哥陆瞻刚刚赶到才化险为夷。”
“我猜到了。”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是陆瞻,后面是恢复女儿装的陆霁,黑发如瀑,肤白胜雪,一阵风过扬起裙角,白衣款款而来。她见到苏子偕,弯起唇角施礼,“陆霁谢过苏大人。”
苏子偕微怔,凝视着眼前惊艳的陆霁,压抑住心潮的波澜起伏,客气有礼,“不必多礼,陆瞻大人奔波劳累,好好休息,你们兄妹团聚我也不打扰了。”说罢径自离开,陆瞻也回到房中休息。
阳光暖而温柔,蓝天白云,草木簇拥,陆霁一袭白裙,浅浅梨涡,眼里光芒璀璨,仿佛回到李其琒在思齐书院初初认识她的时候。
他与她十指紧扣,察觉她眉头紧锁,神情黯然。
“陆瞻来了,怎么闷闷不乐了?”李其琒察觉她的低落,扶住她的肩头问道。
陆霁不吭声,半晌才低声道,“哥哥说的对,你是王爷,三妻四妾在所难免……”她回避他的目光,“哥哥来了后,当务之急就是寻找到二哥的下落。”
“我不能接受,”李其琒目光刚刃笃定,“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朗朗青天之下,他毫不犹豫地伸出五指起誓,“若我辜负陆霁,任遭天谴。”
她的心又皱又紧,眼中起了一层雾气,握住他的手摇头,喉头一哽,“不要。”
李其琒笑容一温,抬手摸摸她的脸,“给我一点时间,待我踏平南疆,就请父皇赐婚。你知道吗?南疆一地山水多锦绣,我还未带你去看。”他深情凝视,许她一个美好的未来。
陆霁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眼一低,泪水就盈盈而落,止也止不住,埋头在他胸前,终于低泣出声,“好。”
☆、第十八章蛊术案发
太子寝殿内一片狼藉,他醉醺醺的斜靠在卧榻上。太子妃王妣进来,一声不响地开始收拾。
“怎么,是来看我的笑话吗?”太子又掷下一个杯盏,滚落在太子妃的脚边。她看他颓然的样子,心中酸楚,“殿下,赵亥大人在门外求见。”
太子憋着怒气,起身大力推开门,身形不稳地朝前殿走去。赵亥,太子心念,不过是一个因举报上司贪污而被李其玦赏识提拔的小人物,阿谀奉承、钻营苟苟,近来随着楚王的得势,他居然也敢到我太子府嚣张。
太子到了前殿就劈头盖脸,“狗奴才,你居然敢欺负到本王头上?”
赵亥无视太子的满口酒气,愈发恭敬,“太子殿下,奴才为皇上办事,秉公执法,还望殿下海涵,行个方便。”
“带着你的走狗,滚出去!”太子看不惯他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
赵亥也不生气,滴溜溜的眼睛骨碌碌地转,“太子殿下,奴才明日再来,告退。”
太子回到寝室中,怒气犹在。太子妃端上一杯茶水,盈盈道,“殿下,茶能解酒,消消气。”
太子心中烦郁,举杯一饮而尽。
“殿下,父皇如今去往北郊行宫接受新罗使臣的拜谒,留殿下在京中监国,殿下务必要冷静行事。”
“监国?连小小的赵亥都能到我太子府指手画脚,这个太子有何做头!我怎会不知朝中议论,个个都巴望着我空出个位子来。”太子颓然,父皇与母后不睦良久,舅舅身陷囹圄,经人挑拨,父皇对自己的猜忌心也越来越重。“楚王此次随父皇出行,朝臣们个个见风使舵,你看看这些天,又有几人来我太子府?”
“殿下莫要自暴自弃,父皇英明,这是在考验殿下。”太子妃伏在他身边,潸然欲滴,“殿下,为了母后和我,还有……我腹中的孩儿,请殿下三思而行。”
“什么?”太子讶异地望向她,“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有了身孕?”
太子妃掩面娇羞,“才两个月,太医刚刚整诊出。”
太子大喜,紧紧抱住她,良久后才在她耳边吐出微不可闻的叹息,“我答应你。”
月黑风高夜,一黑衣人推门而入,给赵亥送上一封信件,“这是楚王答复大人的意思,特别叮嘱大人阅后即焚。”
“楚王殿下还有别的指示吗?”
“殿下说赵大人看了就明白了”。
赵亥展信,渐渐地露出笑容,他将信件在烛火中一扬,胸有成竹,“请你带话给楚王殿下,赵某必不负殿下厚望。”
黑衣人影消失在夜色中,赵亥唤来一小厮,低声吩咐几句,继而狠戾地咬牙切齿,“就让你看看我这狗奴才的本事。”
烛光轻曳,书房内只剩赵亥一人,他从袖中取出楚王的密信,又读了一遍,轻蔑的笑笑,仔细藏好。原来刚刚焚烧的信件已经被他掉包,他就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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