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笃定这件事,那应该是与贺家也是极其熟悉的了。
一个能与宋行知与贺府交情都不浅的人……
想到这儿,郑有为翻手将那盒东西接了过来,知遥低低道了声谢,“还请公子尽快……”
“一个时辰后我便过去。”
知遥微微点了下头,松了口气,继而放开声音,面露不屑,推开椅子指了那些胭脂道:“你们店里的东西也实在太少了些,居然没有一个能衬得上我的肤色。”
郑有为冷不防见她这样的转变,愣了下才明白过来四周或许有人在看着,心中惊了惊却面上不显,只礼貌地向知遥道歉,将她送出店外。
知遥面上带怒上了马车,吼了声“回府”后,这才靠在车壁上,放松下来。
给郑有为的那盒胭脂是她在慕府的时候就准备好了的,里面藏了张字条,将孟将军在京城的这件事用她和贺行远两人能看明白的方式写了下来。
郑有为是贺行远赞赏的人,那么信誉与人品是没问题的。
只是虽说他有心相帮,但那东西能不能顺利到达贺行远手中,她就不敢肯定了,于是便想着,过两日若是贺行远那边任何方式的回信都没有,她索性光明正大地亲自去趟王府,亲口告诉他。
毕竟比起原先的那些个担忧,她更关心贺行远的安全。
若是孟将军的回来会带给贺行远危险,她也顾不得其他了,一定要告诉他才行。
只是事情的发展往往不在她的预料之中。
当天夜里她睡下后,思绪纷杂,一时间难以入眠,正当她纠结于是数鸭子好还是数绵羊更好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轻轻敲她的窗户。
只听那熟悉的节奏,她就知道来人是谁,不禁唬了一跳,边心说他怎么这样大的胆子居然在这个时候到这儿来,边忙不迭地趿着鞋子去开窗。
窗子刚一打开,便有冷气扑面而来,知遥忙拢着衣襟往后躲。
寒气中一人翻窗而入,他见知遥一味地后退,就气呼呼地上前将她揽了个严严实实,埋怨道:“我好不容易进了来,你倒好,居然还跑。”
作者有话要说:情人节快乐!!~~~好吧,迟了一天……
☆、转移阵地
虽说没有别人在场,可知遥还是往外推他,说道:“幸亏我不习惯让慕府的丫鬟在外间睡,所以屋里只有我一人,不然你肯定要被人捉住的。”
贺行远本也有急事,就顺势松开了手,笑着说道:“我知道,本打算走门的,可忽然就想爬回窗户了。”
知遥有些奇怪他怎么知道的,却是问了旁的话:“怎么这时候来了?我让郑有为通知你的消息,收到了吗?”
贺行远难得地有些踌躇,“收是收到了,那消息我本也已经知晓了的,难为你有心,想到了让他帮忙通知我。只是郑有为……”贺行远话说了一半就没了下文。
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让知遥提起了心,见她紧张的样子,贺行远沉吟了下,最终还是说了实话:“他被太子捉去了。”
“什么!”知遥小小地惊呼了下后忙将声音压下,问道:“怎么会这样?”
刚问出口她就明白过来——是她害的,是她让郑有为去给贺行远送信的。
若不是送信的事情,他怎的就能和太子扯上关系?
知遥的心情跌到谷底。
如今郑有为人太子那儿,就连贺行远一时半会儿怕是也救不出他,他的境况,可着实不妙。
贺行远见知遥低着头不说话,明白她这是在自责,便催促她道:“快些穿戴好了,跟我走,我们得尽快离开。”
知遥还沉浸在情绪之中,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乖乖地将衣服穿好,又将头发整理好简单编了辫子,就垂着头站在贺行远身边。
贺行远深深叹了口气,有些懊恼这个时候就告诉了她实情,有心想劝慰她几句,这时窗户那儿传来了轻叩的声音,他无奈,只得拉着知遥出了门。
门刚开开一条缝儿,“吱呀”声就让知遥回了些神,待到冷风从门缝钻进来扑到她的脸上,她脑袋也清醒了些。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知遥一把拉住刚要迈出屋子的贺行远,问道。
贺行远好气又好笑,“你这才反应过来?”说完也不回她问题,继续拉着她朝外走。
知遥出了门才发现有人在外面等着。
对方见她们出来了,就默默朝二人行了礼,走在前头带路。
这丫鬟平时就在院子里负责洒扫,知遥对她有几分印象,却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见到她。
三人默默走着,倒也没惊动院子里的其他人。
由于有郑有为的事情在,知遥心事重重,任由贺行远牵了她走。
直到出了后门绕过两条巷子来到一辆马车前,那车夫拉高帽檐朝她呲牙一笑,知遥才发现穿着灰扑扑布衣的居然是慕将军,顿时对这次的离开多了些担忧。
定是十分紧要的地方,才会让慕将军亲自驾车去。
匆匆行过礼就被贺行远拖到了车上,知遥还是问道:“怎的是让将军来驾车?”
“安全些。”
听了他的回答,知遥明白自己猜得没错,心中的紧张也多了几分,只想着自己这次惹到了太子,不走不行,不然牵连到了慕家,就更加麻烦。
这样想来,她更加懊悔,只觉得自己行事过于冲动,没有多考虑旁人。
一时间两人虽然相偎着坐在一起,却是沉默无语。
这时马车来到了城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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