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言十脸都绿了,不管不顾拉着慕衡扭头就溜进了楼道里。
她不知道他刚才听到了多少,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空荡荡的楼梯间,声控感应灯再度熄灭。两人一前一后地在狭窄的楼梯上走着,到四楼的时候,一个开了301的门,另一个进了302。
悄无声息各怀鬼胎的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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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在家睡了一整天的小冷冷地瞧了她一眼,踮起脚从沙发上跳下来,高冷地到她脚下踱步,已然没了前些日子刚带回家时的生疏。
有时候计言十很羡慕它,整天闲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做,高兴了就四处乱窜,把屋子弄得一团糟,不高兴的时候就拿小爪子抓抓家具。就这么个对社会毫无建树的家伙,还是有人放家里好吃好喝地供着,这命比她计言十可好多了。
她蹲下身去摸了摸小柔软的脑袋,毛茸茸的手感,挠得掌心又痒又软,就跟她的心一样。
洗完澡换上睡衣,言十才觉得自己变回了真正的自己,脸朝下重重摔进柔软的床上,脑袋放空什么也不想,这是她最享受的事情。
她今天不想开电脑,不想看到网上那些纷纷扰扰的吵闹和催稿,就这么趴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大概越过凌晨,计言十被一阵清脆的锅碗瓢盆的声音惊醒。由于趴了很久,腰背都有些僵硬了,她伸手揉了揉腰,慢慢从床上爬起来。
第一反应是家里进贼了,可她刚刚醒来,还来不及去思考,等在床上呆坐了半分钟,才开始感到害怕了。
当她蹑手蹑脚地关了灯,随手抄起个棒球杆往外挪步的时候,脚下有什么东西扑了上来,险些把她吓晕过去。
“喵~”
“……”她松了口气,打开壁灯,那只小东西正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她二话不说先进厨房检查,一开灯,这毁天灭地的场景简直能把她活活气死。也不知道这个小东西哪来这么好的精力,把她的厨房闹腾得跟案发现场似的。
“我tm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厨房里没有鱼!”言十一边收拾一边对小发起脾气,“你丫是不是傻啊?”
那罪魁祸首却跟没事人一样,摇了摇尾巴,又扭头去别处玩了。
她这下也没了倦意,耐着性子把厨房收拾干净,碎碗碟小心收集起来,扔进垃圾袋里,最后拖着疲惫的步子去阳台上晾抹布。
晾完抹布刚想回房接着睡,目光随意那么一掠,却看到隔壁阳台上闪烁着一小点桔色的火光,她还以为自己倒霉撞上了鬼火,大气都没敢喘。蹙眉眯眼仔细地往那一瞧,黑暗中隐约透着个熟悉的身形,原来是个人。
还不是个普通人,是隔壁那只猫系男。
他的客厅里也没开灯,一个人倚在阳台上抽烟。
计言十侧着耳朵,似乎还听到了轻微的讲话声。
慕衡在打电话。
她弯着身子慢慢往那靠了过去,可保持这个动作着实让人腿酸,于是她干脆蹲在阳台上的大盆绿萝后头,鬼鬼祟祟地听他讲电话。
微凉的晚风迎面而来,同时也吹来了他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不是,没那回事,我很好。嗯,我知道。”
断断续续的简单句子,拼凑不出半点端倪。可即使是计言十这样粗神经的人都察觉到了异样,虽然用词还是一如既往的简洁明了,但这回他讲话的语气却透着令她觉得陌生又古怪的温柔。
她敢断定,他这是在和女的打电话,于是莫名其妙地生起闷气来。
这种闷气更多来自于,他慕衡本就和她没关系,她连生气的立场都没有。
可没有立场又怎样?计言十向来都是歪理一大堆,她开始腹诽慕衡深夜在阳台打电话影响邻居睡觉,或是抽烟制造污染破坏大气层。
反正她想生气,就永远都不会找不到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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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慕衡临近中午时才起床,洗漱一番过后在冰箱里随便找了点东西出来简单做了个三明治,边吃边看电视里游戏台的水友赛直播。
一场比赛打完,电视里开始播放嘉年华系列活动的广告。
首当其冲的就是他昨天参加的众电竞明星大乱斗的预告,再接着,是有关英雄联盟女子战队tut的表演赛。电视机里逐个闪过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慕衡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气定神闲。
正准备收拾桌子的时候,门铃声突兀地响起了。自从搬回来以后,除了住在对面那个小姑娘,还从没有人来这儿找过他。
“你们找谁?”他看着门口的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下意识认为她们是找错了人。
“哥哥,我们找木木。”那个十来岁的小萝莉先开口了。
慕慕?他是姓慕没错,可谁说他叫慕慕了……?
慕衡思忖了片刻,狐疑地看着两人。
“就是计言十。”那女人干脆补充了一句,目光不自觉往里探了探。
“哦,她住对面。”慕衡淡淡答道。
“我知道。”她叹了口气,“可我打她手机没人接,按门铃也没人应,你知道她去哪儿了么?”
“不知道。”他比较关心的是,她们为什么要来问他知不知道。
“那行,我们再找找吧。”那人看来也不是特别急。
关上门的一瞬间慕衡还听到她对旁边的小姑娘说:“早知道带钥匙了,她八成又躲起来画画了……”
他没再管这事儿,独自去阳台给花浇水,渐渐入夏了,气候有些闷热,但幸好这栋楼位置还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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