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醋也吃,我的眼譬向冰冰,心里一个机灵,我看见的哪是一个五岁大小孩子的眼,他此刻的眼里闪过计谋得逞的精光。
再看乐乐,她还是原来那般笑的跟个小白痴一样。
这孩子跟乐乐不一样,他的眼,太厉了。
红离乖乖的窝进我的怀里,我的心里却已经转到那小小的人儿身上。
不简单呀,连他爹爹都没发现他的不一般呀。
“我们快入火越国国境了。”今日驾车的蛛王在车外提醒。
我才恍然回神,应了一声。
六十眼线
从来没有想过,再回来,我竟拉回了一车的人,记得离开的时候,只有红离和宛。
本是想送着他离开的,转了一圈,他自己回来了,我也跟着追了回来。
进了城,街道上人声鼎沸,正巧是辰时,用二十一世纪的算法就是早上八点,在外吃了多日的野味儿,干粮,早就腻味了,就急了来城里吃些实在的东西。
小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未免他们一伙人的容貌过去引人注意,变身的也都变身,化妆的也都化妆了。
火越是男尊的国家,瞧这尘自入了火越国的城门,立刻恢复了一爷们样,拽起来了,过去在火越我都以男装外出,现在也自是恢复了一身男装。
一伙人平凡无奇,带了两个孩子,也没怎么引人注意。
来到一家小饭馆门口,红离磨蹭着不愿进去,要去大的酒楼,那怎么行,往往这里就是最好的小道消息传播处。
冰冰在一群男人争执不休的决定要去哪里用餐时,牵起乐乐的手,两个娃就跟小大人似的走了进去,我在一边扯着尘的袖子,感慨万分的说:“瞧咱儿子,多有男子气概。”
当我心满意足的喝完面前最后一口米汤,随手扔了勺子,打了个大大的饱嗝,红离妖娆妩媚的脸上有点龟裂,就因为此刻坐在我身边的男人是那刚入伙不久的夏芷俞心,他早已被小夏和尘隔开了,心里难免有些愤愤不平。
我们也不急着离开,红离又吩咐了小二上了两盘点心给两个孩子,借着机会,我叫住那放下茶点准备离开的小二:“小二哥,最近城里有没有什么大事呀?”
“呵,客倌,瞧你们一伙是从别个成来的?”小二见我问话,立刻带着‘职业’性笑容,对我们点头哈腰的。
“到底是爷问话,还是你问爷呀。”我嚷开了嗓子。
“是,是,我们火越一向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无非就是些个小百姓家的酸事儿,想来几位爷该是从外地来要打听些个什么,直接问小的,小的知无不言”他说出这番话儿来,倒引得我多看了他两眼,精瘦的身材,平凡的容貌,一双小眼噌噌精亮,倒是个精明的家伙。
扔了一小锭银子给他,他动作迅速的接着揣进了怀里,摩挲着两手,道:“这,刘家的媳妇勾搭上了卖油郎,被她相公打断了双腿,这算是咱小老百姓里发生的最大的事情了,可是呀——”小二转身绕过屏风向外看了一眼,我们坐的里间,小馆里也只用了一扇屏风作为隔障,里外的声音若提高一点,必是都可以听见的,也难怪他会如此小心翼翼了。
小二回来,弯下腰,连带着声音也压低了许多:“去年的那会儿,城里传恒王妃突然暴毙,恒王因夫妻情深去了福泽寺带发修行,几个月前,恒王爷突然又回来了,这还是小事——”小二压低的声音也提高了少许,许是说上了劲头,干脆坐在了空出的位置上,看我们一脸专注倾听的神情,倒也得意起来。
“更大的是,我们的刘皇后被打入了冷宫,被削去了皇后的头衔,如今皇后的位置空悬着,说是纳兰家的女儿,就是现在的雨妃最有可能。”小二咋吧了下嘴,叹息一声:“还有呀,这一年的怪事特别多,我们的国师大人也不见了,这不,现在——”
小二突然又不说话了,像是想到了什么:“还有呀,去年打更的牛老三,夜里遇见了一个红衣女鬼,回来后就躺下了,说是被那脏东西附了身,缠上了,前天,留下一家老小六口人,去了。”
我听了这些个半真不实的消息,在心里细细的琢磨起来。
“这更可怕的是呀——”小二见原本最专注的听众走了神,又拔高了声音,要引我注意。
“听牛老三在世说,他好像看见那女鬼是往恒王府里飘了去的,想来那恒王一直身体虚弱,定是叫这些厉鬼缠住了,女人阴气重,倒先拿了刚入府不久的恒王妃——牛老三一听说恒王府死人了,自己也没撑多久,就胡言乱语的说是红衣女鬼找上他了,就一口气没上来——,那红衣女鬼多厉害呀,听街坊里也有人说看见过,那衣服,就跟染了人血似的。”
看了看红离的衣服,说:“估计,得有这么红。”
看着红离面有不快,赶忙堆了笑脸:“嘿!小的这嘴就是贱,不扰各位用餐了,各位爷慢用——”
小二起了身子,准备退下,又折了过来:“小的收了爷的银子,这话不说干净了,小的也对不住各位爷,我瞧这各位爷的眼睛可厉着哩,不是寻常人,肯定是干大事的,如今,我们的前国师回来了,那人,比起我们的左国师可厉害着哩,别说他捉妖厉害,就是人,他也不手软了——呵,各位,慢用。”
尘的身子震了一下,龙腾在小二出去后慌了眉眼,直唤:“师兄,怎么办,怎么办,我们会被责罚死的,师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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