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我…我……”抽泣声渐渐停止,兰馨然睁开如小兔般红红的双眼,看清了眼前的女子。画黛弯蛾,面如桃李,秀曼都雅,炯炯有神的目光充满着关切之色。
兰馨然羞涩地向后退去,离开了彭姚姬的怀抱,低垂着小脸,语无伦次起来。“那个……我……我叫兰馨然……不……不对……我是兰馨月!兰馨然是我的弟弟。”
“呵呵……你何必如此紧张?我又不是大老虎能吃了你?”彭姚姬没由来的对这个只见一面的可人儿有一份亲切之感。“可惜我家中只有一个妹妹,若有你这样一个可人的弟弟,我倒是会更开心呢。”
“哦?”兰馨然对于彭姚姬这飞来一笔着实有些不明所以。
彭姚姬看着兰馨然满眼的疑惑,淡笑地说道:“我只是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的。对了,你还没有说你家在哪里呢?”
“我家在边关的辽远城。”兰馨然实话实说。
“那里离凤祥都很远呢,难道你千里迢迢的到这里是来探亲的?”彭姚姬猜测道。
真的不想告诉她,我是参加“选妃大殿”的秀男,但她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决不能欺骗她啊。兰馨然轻咬下唇,轻轻地摇着头。
“不……我是被选入宫的秀男。今日因要服药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在赶去赛马场的途中马儿受到了惊吓,那个马夫被摔下了车,而我则被困在了马车中。幸好有小姐您搭救于我,否则的话,现在的我也不能尚在人间了。”
听着兰馨然那过于平淡的语气,此时的他已于刚才判若两人。冷淡,冷漠,甚至是毫无生气,就像他在讲述另外一个人的故事一般。
“你……”面对这样的他,一向精明智慧的彭姚姬也不知从何问起。他既然是秀男,那就是太女殿下的男人,我刚刚竟抱着他安慰,这岂不是犯了大错?但见他这副模样我又心存不忍,也许他是被逼迫不得已而入选的吧。
“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兰馨月没齿难忘。”兰馨然双膝跪于车中,深深地行了一个大礼。
“小主,您这样是折杀微臣了。”彭姚姬快速地扶起兰馨然,恭敬地说道。
她竟然称我为“小主”,又自称为“微臣”,那显然她是朝中的官员了。兰馨然竟感到心中一阵失落,出声询问道:“您是何人?”
“微臣彭姚姬是太女殿下的贴身侍卫。”彭姚姬据实以告,但在心里却是颇有微词。我虽是挂名的贴身侍卫,从来不在殿下身边侍候,但我还是有这个官位,这样说明也是实情。
“什么?你是她的侍卫?”兰馨然惊愕出声。为什么?为什么?如此的大好人却在那色色的太女身边做事啊?“那你是奉太女殿下之命出来办事了?”
“嗯?”彭姚姬微微一愣,随之快速的变换着说辞。“是,是这样的。微臣要去复命,这便带着您去赛马场。”
刚一说完,彭姚姬就有些后悔了。哎……才从那里逃出来没多久,这下又要羊入虎口了。公孙灼难道我上辈子欠你的,所以此生你就缠着我来讨债了啊?
“可是……可是那个马夫不知如何了?”兰馨然担心着。
“微臣认为马夫从车上摔下来应该伤势不重的,来往这条路的行人很多,他一定在我们去之前便会被人救走的,所以你不必太担心的。何况你还要赶去赛马场的,万一耽误时辰,作为秀男的你也会遭到责罚的。”彭姚姬不愿看到兰馨然那微皱的秀眉,柔声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来。
兰馨然认真想了一下认为彭姚姬说的极为在理,点头道:“好的,我听你的。”
“小主,您可坐好了,微臣去驾车。”彭姚姬刚一转身,她的衣袖便被一只玉手扯住。她转头看向兰馨然问道:“小主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我们相处时,你可不可以不要称我为‘小主’,也不要自称为‘微臣’行吗?”兰馨然有些忐忑不安,认为自己这是违背礼数,深怕彭姚姬会一口回绝他。
彭姚姬听后赫然一笑,半开玩笑的问道:“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好呢?兰弟弟?小兰弟?”
“啊?这个……那个……”兰馨然对于这些称呼有些不满,但也不好意识开口纠正。
“呵呵……馨儿,你可要坐稳了,我所驾的马车可是飞奔而出的啊。”彭姚姬看着兰馨然那别扭的小脸,开心地说完便驾马去了。
“馨儿……”兰馨然重复着,心中一阵的窃喜。她叫我“馨儿”了,好亲昵的称呼呢。思及此,兰馨然羞红着双颊,出手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自语道:“兰馨然你好不知羞,这样的说辞你也能想出来啊……”
此时的另一端,由于太女殿下的驾临赛马场中是一片沸腾……
只见锦儿身着的金黄色云烟衫绣着凤凰乱舞,逶迤拖地黄色古纹祥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发梳涵烟芙蓉髻,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随着莲步轻移,叮咚作响。淡扫蛾眉薄粉敷面,明艳不可方物。
缓步于她身后的语儿、言儿、皓月、秀泽、小影、夜、初梦、赤、玉翎、晓峰,这十位美男则是面纱遮容,只露明眸,身着各色华丽宫衣,及艳丽华美于一体。
当锦儿他们站定于主席之上,台下众大臣与百姓们跪拜施礼。“臣等(草民)叩见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紫侧妃、竹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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