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火烧眉毛他都不急,我明天再找他就是了,没事的。”声音很欢快。
“谁管你有没有事啊?!”安素之把席寒勋伸过来揉她头发的手拨开,扭过头听见他得意自然的笑声。
他的声音真好听,像不经意间便会倾覆别人不设防备的城池。
朗月出天山,说的就是这般吧。
“我们去吃点什么吧,刚才我还没怎么吃就给你拽出来了。”席寒勋一副“你得对我负责”的样子。
“嗯。”
“你请客哦。”
“嗯。”
“答应得这么爽快,就不怕我吃穷你。”
“嗯。”
最后他们既没有吃贵的,安素之也没有尽到请客之谊。
他们少有的几次外出,无论先前约定如何,到最后结账买单所有的花销总都是席寒勋一个人在负担,对方生性中就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豁达,并不只是金钱方面的。
席寒勋确实是个很好的人,也许对很多人来说,他给予你恩惠,并不会让对方觉得是施舍,只是内心某种好的情感渐渐丰盈并且无法拒绝。
可是安素之却无法坦然接纳,他们之间有很多细节之处的不同,透过十多年的命运交错纵横地呈现。
她晃晃脑袋,努力把这些压抑的想法抛在脑后。
继餐馆后席寒勋又吃完一碗大的腌面和一杯柠檬汁,即使男生多吃是正常的事,而且对方吃相还算儒雅,安素之还是有点不可置信。她觉得有些开心,和对方相处的时间愈久,越来越发现对方不是传说中的不食烟火,也不是那么难于逾越。她愈能发现很多从前的她不会看见的一面。好像在渐渐靠近,她喜欢这种感觉的。
“你们不变胖是不是因为消化系统都不好啊?”安素之挑着眉看席寒勋。
“别胡乱猜测啊,爷这可是骨骼精奇。”席寒勋极少臭美地拍了拍由于运动而稍结实的手臂,脸上的笑如沐春风。
“呵呵。”安素之干笑。
“不信?带你去看我的秘密武器。”说完,席寒勋也觉得自己今天有点兴奋过头了,不过反正都开头了,婆婆妈妈倒更不像自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拉着安素之就往外跑。
被他抓在手心里的指尖传来的暖意使安素之愣住了,有什么在体内乱窜。脑袋一片空白,他又这么不由分说地牵起她的手了,安素之困惑却舍不得把手抽出来。
车夫应席寒勋的要求,把车停在了一个小巷口,轻车熟路地穿过几扇老建筑的门。径直朝一间房子走了进去。
“我们这样闯进来会不会不太好?”安素之看着只有他们两个的大厅。
“没事,我和这里的店老头还挺熟的,他人还不错,不过这个点他刚好不在而已。”
“你玩过这个吗?”他毫不生涩地从屋里拿出红白机,塞到她手里。
“红白机?小时候玩过一点,不确定还有没有印象。”
“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怎么实践性操作了,只是周末有空,一个月来几次这样。我们一起玩怎么样?”
见安素之迟疑,席寒勋拍拍胸口,几分得瑟又带着几分认真地保证道:“没事,第一关就当练手,后面的,你若是真的笨的没法子,只管躲一边保命就是了,爷罩你。”
他说到后面语气很温柔。
安素之倒没有为了掩饰不自然而揶揄他,握紧手中的红白机,乐呵呵地笑。
席寒勋微微脸红,还没催促完她就转过头去检查正在开启的灰白电机,没有看见安素之瞬间蓄满泪水的眼睛。
“小升初的那段时间,对这个着了魔似的,迷得不得了,每天放学的课余时间都大把大把地撒在上面,东西得插电,学校玩不了,有一次上学期间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偷偷骗老师,早早下了课回家……”
席寒勋忽然停止了说话,回过头有几分神秘地看着安素之,“你猜最后怎么着?”
安素之被游戏里的机关陷阱搞的手忙脚乱的,能隐隐约约辨清楚席寒勋在讲些什么都已经达到了极限,意识到对方在问自己问题,停顿思考了一下,只见屏幕上,一身穿红色一副的小人被一漆黑的炮弹炸得粉碎,发出黄色的焰火,持续了几秒,游戏回到初始状态,下意识说道:“死了”,吐了吐舌头。
真的好可惜,还差一点点就要闯第一关了。
“什么?”席寒勋传来惊呼。
“最后不仅没有被骂,反而被表扬了?”安素之干脆松开遥控板,直接回答他的上个问题。
他抬头,“你知道?”
“知道什么?”安素之摊摊手,表情有几分无辜。
高中上课期间无意中听到背后的两女生讨论有关席寒勋的事。
“诶,你知道吗?听说寒勋初中很喜欢打红白机游戏呢……”女生故意省略掉主人公的姓氏,声音细长,听起来席寒勋仿佛是其的所有物,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还是小学生的席寒勋因为沉迷打游戏,逃课被母亲撞见,聪明地转危为安。
小小年纪的孩子对家长总是唯命是从,纵使安素之也并未唯唯诺诺,但也是中规中矩不去试图靠近大人们的底线。而年少的席寒勋与成人的母亲对话的场面,男生目光炯炯,大方而不越矩想象起来却一点也不违和。
她沉默着,想装出一副陷入回忆的样子,最好能顺势把他的故事套在自己身上制造巧合,然后他也许会惊讶的发现他们是真的挺有缘分的,也许彼此会因为缘分而更靠近些。可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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