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边上看好戏的卿修笑着递上一壶酒,“刚刚那小姑娘没喂成,哥哥敬你可好。”
锦逸边吧唧嘴边附和道,“就是就是,瞧你那小心眼的。不就是没敬成嘛,居然还让狐狸去绊人家。再说了,本来也不是敬你的,还不是你边上那位脸太黑。”
檀静岩二话不说灌他一壶。宁止笑呵呵按着他的手让锦逸免于被呛死的危险,“你们不知道。今天他坐的那片不知道为什么,老是往外冒酸气。”
锦逸把檀静岩的酒壶往边上一拨,猛喘两口再接再厉接着宁止的话茬报复性地嘲笑。
他气鼓鼓抱着腿,“说吧。有什么事,不会就是来嘲笑我的吧。”
“你被看太紧了。难得有空聚在一起,不灌你我简直心中有愧啊。”
檀静岩百口莫辩,被三个人联手差点没折腾趴下。可怜兮兮蜷在贝壳床一角哭诉,“你们够了,再灌就倒了。”
“行啊。哥哥我扛你回去。”锦逸嬉皮笑脸又从床底拎出一坛酒。
檀静岩作了一个昏倒的姿势,弱弱地抗议,“别,我出来够久了。再不回去师父要生气了。”
卿修大笑,锦逸一声悲号,从怀里摸出个绣工j-i,ng致的锦囊甩给对方。卿修抖抖手里的东西,挑眉塞进怀里。
“你说你除了你师父还能想点别的不?”锦逸输了赌约,想挤出眼泪未果假惺惺抹两把脸,“你看今天宁止都把衍华扔一边了。”
檀静岩挑眉,“师兄?”
“还有呢?”
“狐狸?”
锦逸悲鸣一声,背过脸不去看这个见色忘友的东西。“爱上哪上哪去。快滚快滚。”
檀静岩乐了,笑着推门而出。刚迈开步子,迎面撞上一人。
对方笑笑说道,“阁下就是仙尊的新收的弟子吧。”
他迷茫地点点头。来人看上去像是个三十岁上下乡野落魄的私塾先生。相貌清俊,但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得志的潦倒之意。
“小仙君不必紧张。在下佩伯,和你师父是……老朋友。”佩伯自来熟地搭着他的肩,“我刚才就看见了,你和你师父感情好像很好。”他顿了顿,“很少见他和人这么亲近。你们……”
“静岩。”
两人一惊,佩伯慢悠悠把视线从檀静岩左手上移开,不经意地落在男人背在身后的手上。意味深长一笑,“真是好久不见。”
“师父。”檀静岩心虚地小步挪到男人身边。男人不在席上待着,莫名其妙跑到这种偏僻地方的原因只可能有一个。“弟子就是坐得有些闷了,出来转转。”
男人看他一眼,面色不虞。开口对佩伯说道,“没想到你也来了。”
佩伯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容,“没想到吧。老龙王还记得我这个老朋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个脾气。还收了可爱的小徒弟。有趣,真是有趣。”
“告辞。”男人冷冷地转身离开,檀静岩忙不迭小步跟上,还不忘向佩伯作个揖。
佩伯对对方失礼的态度不以为然,或者说是在多年前已经习惯了,依旧扬着一张笑脸。“不知道仙帝知不知道。这么可爱的小徒弟真是惹人怜爱啊。”
男人脚步未停,对身边的檀静岩说,“以后离他远点。”
檀静岩唯唯诺诺应下,悄悄回头看了一眼佩伯。他显然也听见了,面上浮现出一抹尴尬但是很快又被一种虚伪的笑容取代。早晚有一天,你会为今天的举动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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