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故事
檀静岩完全不明白,原晴这样怒气冲冲地出现在自己眼前瞪视良久然后又莫名其妙地离开究竟为的是什么。当他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像对方行礼之后,回应他的是原晴更为轻视的反应,他甚至听见了不屑的讥笑声。“师伯?”
原晴背对着他,极为生硬地答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给我滚去静流那边。”
檀静岩疑惑地挠头,他到底哪里得罪他了。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惹得原晴不高兴,但还是乖乖听他师伯的话从偏僻冷清的宫殿回到人声鼎沸的主殿。路上他不停思忖,觉得肯定又是狐狸在捣乱,这小东西就不能消停一天吗,害得原晴来找他算账。
“静岩。”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廊柱间突然伸出一只手把他整个扯了过去。
“锦逸!你怎么在这里!”檀静岩吓了一大跳,堪堪收住往锦逸那张漂亮脸蛋上招呼的拳头。“我差点想揍你。”
“我问你才对,你怎么在这里。”锦逸看见他仿佛松了一口气。“你这家伙究竟跑到哪去了,我到处找不到你,还以为你……”
“你找我?”檀静岩愣了愣立刻又用怀疑的论调重复了一边,“你,找,我?”肯定没好事啊。
“行了你。莫名其妙就人间蒸发了。我还以为你遭遇什么不测了。”锦逸没好气地给了他一拳。
檀静岩心中一暖,对他投以抱歉一笑,“我师父没有告诉你我不在神霄玄清宫里住了?”
“你师父?恩?你师父。”锦逸一听这三个字更来气,“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师父有多可怕。我去找过你一次,你师父他本来就不喜欢我差点没要了我小命,最后还是狐狸跑出来求情。后来卿修也去了一趟,情况比我好点,磨了半天嘴皮子才保住半条命。最后不得已从衍华那把宁止借出来,好说歹说也吃了个闭门羹。你师父……你真以为你师父是柔弱可欺的小白兔啊,也就是你……”
锦逸狠狠瞪他一眼凶巴巴道,“我警告你,你欠我一顿酒。必须要凡间最红的头牌,听见没有。”
“这是自然。”
“行了。”锦逸甩甩手,“把你那堆破烂事说来听听。”
“等等……”
“腰窄了一指,脸色腊黄头发干枯眼下有青影,你别告诉我你没事。”锦逸白他一眼,“怎么那么别扭。来哥哥抱抱。”
……他不得不承认锦逸在恶心人这件事上确实有天赋。虽然这事有些尴尬,但好歹还是结结巴巴全部复述了一遍,期间共收到锦逸白眼无数,看得檀静岩心里一阵发虚。“完,完了。”一不小心牙齿还磕到嘴唇,他看上去狼狈极了。
“恩。站远点。”锦逸抱胸靠在一根廊柱上,“我怕我忍不住揍你。你是猪脑子还是驴脑子啊,我看它们都比你聪明。你师父让你滚你就滚啊,怎么从前我没发现你那么听话。”
“我一向很听话。”檀静岩轻声抗议。
锦逸被他呛得没话好讲,哆嗦半天最后忍不住感慨,“你和你师父还真是绝配。一个谁都管不住,一个又听话到不行。说正事,你真的需要好好补补仙界史。”
“我师父藏遍天下善本古籍,你觉得有什么事需要我补习的?”
“感情。”锦逸抬手给了他一拳,“我都看不下去了。你这个文盲不能因为自己史籍空白就误解人家一颗真心。你到底知不知道佩伯是什么人?”
佩伯其人檀静岩前后总共也就见过两次,给人的感觉十分微妙。一个人给人的感觉不外乎两种,引人注目的或是没有存在感的,不知是不是巧合檀静岩身边的人一个赛一个的抢眼,他师父原晴之流凡是在视线范围之内是绝对不会被人忽视的,就连狐狸都会撒泼打滚上蹿下跳拼命博人眼球,和这些人在一起他只会觉得眼珠不够用,恨不得有八只眼睛否则根本不够看。然而佩伯就不太一样了。第一眼的时候,檀静岩只觉得这人像是个落第书生,虽有满腹才华眉宇间却盘亘着一股郁郁不得志的黑气。第二眼的时候由于印象实在太糟糕,直觉告诉他这般龌龊的人还是少见为妙。佩伯站在人周围的时候,一般人很少会感觉到他的存在,或者说是很少去驻足铭记这么一个人。然而莫名的是,这个人就是有这种魔力,就在你快要彻底忽略掉他的时候猛然醍醐灌顶想起身边还有这么一号人物。这绝不是一种好的感觉,就像是你不经意买了几块酥饼,等到想起来再去看的时候酥饼早就馊掉了。佩伯给人就是这样一种感觉,不算糟糕,但也绝对好不到哪去。这样一个人要说有什么曲折的过去,还真是勾起人不止一点的好奇。
锦逸没好气瞪了檀静岩一眼,滔滔不绝道,“这个人和你师父倒是没有多大利益干系。不过他和你师伯就很有过节了。”
佩伯的故事要是换做檀静岩来讲,那便是一个非常老掉牙的故事了。幸好讲故事的那个人是锦逸,檀仙君硬生生是从干巴巴豆腐渣似的故事里嗅出一抹风月的味道。所以说,以前卿修挤兑锦逸时说他浑身上下都往外冒一股烂桃花味,这句话完全是正确且有迹可循的。
当年上届仙帝欲禅位云游时,拟作下任仙帝的一共有两个人。一个人是正牌大弟子原晴,一个人就是佩伯。本来原晴作为正宗一脉尽得真传,人缘又不错,接任是铁板钉钉的事。可是不知道哪里就冒出个佩伯。佩伯这人其貌不扬,其名更是少有人闻。他和原晴根本上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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