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还有其他人看过,反复地揉捏顾旻腰侧,对方要躲,他就凑到他耳边低声诱惑说:“免得你明天难受,为你好。”
比不上任何专业的按摩手法,陆言蹊在他光裸的腰侧后背摸了个遍。顾旻揪着他的鼻梁,唇微微撅着,无声撒娇。
陆言蹊拍他腰窝:“算了不折腾你,明天还开工吗?”
他们刚脱了衣服那会儿楼陌打过一个电话,顾旻匆匆敷衍了几句就挂了,后来陆言蹊看他侧躺在床边回微信,应该已经处理过。
顾旻说:“没什么正经事,明天他们要补尹白岺的镜头,和我没关系。我们不如坐车去小樽,那边玻璃制品有名,我想给朋友买点纪念品。”
他交心的朋友不多,陆言蹊刚好都知道,一个苏夙一个旬肇宁,如果再宽泛一些,旬肇宁乐队里的其他几个也算——旬肇宁晚顾旻一年毕业,后来虽找了个正经工作,乐队也一直没放下,还在当年他们相遇的酒吧偶尔唱歌。
岛国地域狭小,相邻的两个市一天来回绰绰有余。陆言蹊一扬眉:“那你快睡吧,免得明早起不来。”
顾旻瞪了他一眼,把被子往身下卷了卷防止漏风,双眼一闭,作势再也不和他说话。
这一天对顾旻而言的确心力交瘁,大起大落。先是吹了大半日的海风,而后陆言蹊来了这么一出,不仅抢走他思想准备好几天的词,还直接砸了个戒指,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恍惚,连睡着都在做死循环的梦。
梦里他先一个劲地跑,但周遭景物变来变去,只有无可奈何的循环。像进入死胡同,他越跑腿脚却沉,灌了铅似的,天却在这时如山崩般朝他塌下来——
顾旻猛地睁开眼睛,额角冷汗涔涔。他急喘几口气,胸口竟也和梦里一样被什么压着似的沉重,仿佛呼吸管都被掐住了。他不自禁地一挥手,刚到半截,被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了手腕,压迫心口的一股气突然出了出来。
陆言蹊跨坐在他腰上,俯身亲了口顾旻的唇角:“终于醒啦?”
噩梦的始作俑者就在面前,昨夜的旖旎和告白又徘徊不去,两种情绪在他心里来回打转,拧得顾旻一阵复杂。他作势要打陆言蹊,一起身把人掀了下去,陆言蹊不罢休,又搂住他的腰,把他拖在床上不让走。
顾旻无奈又恼火:“陆言蹊——”
对方抓住他的五指,掰开一条一条地数罪状:“讨厌,走开,烦人,别吵……这些我都帮你说了,还有吗?”
晨光熹微,从窗帘缝中漏进来,雪后的冷香与床头香薰灯气息混杂在一起,格外静谧。顾旻盯着床角一条金色的光斑,背后贴的是陆言蹊温热胸膛,他在自己耳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吻,把他当成很重要的宝贝似的。
顾旻鬼使神差,突然反握住陆言蹊。饱胀的情感撑得他眼角一酸,有句话顺理成章地就出来了:“……我爱你。”
没闹够的陆言蹊因这来之不易的三个字顿时住了手,他扳过顾旻和他对视,目光澄澈又直白。他张了张嘴,顾旻以为他要说话,但陆言蹊没出声,牢牢地把他抱在了怀里。
心跳扑通,是同样的频率。
从函馆去小樽要在札幌转一次jr,陆言蹊本意在酒店租车,顾旻说他俩都不懂日语,万一开错了路就只能车里一日游了。于是陆言蹊捏着鼻子去酒店咨询处问了详细的路程,顾旻专心记在手机里。
他们出了国就不再像在国内那样,什么事都有人帮忙置办了。陆言蹊倒还习惯,这会儿拖了个路痴的小累赘,反而挺开心。
一日游时重点全不在风景,陆言蹊拿手机拍了一堆照,有人有景。吃饭时顾旻凑过去看,捡了几张拍得不错的发给自己,随便裁剪过,和起先几天拍的风景一起发了个九宫格微博。他看发送成功后就关了机,对陆言蹊说:“怕被小楼姐唠叨。”
这次旅行没报备过,有种隐秘的愉悦。从车站一路沿着河走,城市很小,在冬天连行人都稀疏了。陆言蹊买了碗沙冰,一边埋怨“你什么毛病”一边给顾旻捧着,自己手指都冻红了,脸上却还笑着。
漫步天地间,好似白云客。没有小桥流水的景致,街边冰雪未消,陆言蹊却突然觉得他们这样才像一对真正的恋人,在沐浴春光。
步行街里有不少玻璃制品的作坊,小物件精巧却脆弱,顾旻拿起来看时都十分小心。他托着一只十公分左右的玻璃瓶,歪头看陆言蹊:“喜不喜欢?”
陆言蹊说实话:“这么小能装什么,不实用。”
顾旻于是放了回去,转而抓了旁边大的那个。瓶颈细长,瓶底有一层蓝色,带着细密的闪,像夏夜的星空,配套的还有两个小杯子,顾旻端详片刻说:“这个实用了,带回家喝酒时能用,平时你那瓶伏特加装进去也好看。”
陆言蹊可宝贝他的酒,提醒说:“你酒量不好,少动那瓶。”
顾旻一撇嘴,示意他拿好,等下结账。他在这家小作坊里挑来挑去,除了瓶瓶罐罐还有不少漂亮的工艺品,做的动物植物之类,栩栩如生,当摆件似乎不错。顾旻拿了个巴掌大的小羊,问陆言蹊:“我给阿夙带这个行吧?”
他和苏夙都属羊,两人生日前后只差了一个月,为什么买这个不言而喻。
陆言蹊当然说可以,之后顾旻每选个东西都要回头问问他的意见,虽然麻烦,陆言蹊却颇有点乐在其中。之前顾旻对他的态度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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