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了,她是真得饿了,饿得肚子都咕咕叫唤了。梅子捂着自己肚子,不让它继续叫唤下去,好丢人的。
梅子正脸红着,忽然红盖头一晃便被撩起,萧荆山结实的胸膛就在眼前了。
她吓得“啊”地一声叫了出来,等叫出声,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捂着嘴巴,小心翼翼地看着萧荆山。
萧荆山手里拿着一杆秤,秤上挑着那红盖头,认真地看着梅子。
两个人相望一番,终于萧荆山放下那杆秤,指了指桌子说:“先吃点东西吧。”
梅子咬着唇,小心地站起身,绕过萧荆山走到桌子旁。
萧荆山端过几碟小菜,又给她乘了一碗野菜与黍子熬的稀粥和一个银钱喜饼,示意她先吃。
梅子默默地拿起筷子,尽量克制着自己不要太狼吞虎咽地吃饭。
等到梅子吃得差不多了,萧荆山又拿来两个酒盅,倒上酒,一杯递给梅子,一杯自己拿着。
梅子赶紧放下碗筷,无措地看着萧荆山,半响她才反应过来,这就是合卺酒了?她慌忙接过,又局促地和萧荆山一起摆出胳膊交叉的姿势,仰着脖子艰难地将那杯酒喝下了。虽是喜酒,喝在喉中确实热辣和苦涩。
喝完酒,梅子无辜地望着萧荆山,心想接下来是干什么来着,我可都忘记了啊!
萧荆山一声不吭,起身将两个酒杯放好,又到炕头前整理了下铺盖,这才回过头对着惶惶望着自己的梅子说:“睡吧。”
梅子瞬间脸红,心里又开始忐忑起来。
睡觉,这才是新婚之夜重头戏啊!
梅子低着头起身,默默地走到炕头前,走到炕头前就不动弹了。
她要做什么,自己脱掉衣服?
萧荆山沉默地看着梅子,半响终于指了指那炕说:“你在里面,我在外面。”
梅子抬头看炕,炕上两副铺盖,整整地铺在那里呢。
梅子讶然地看向萧荆山,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她心里猜的意思吗?
萧荆山见梅子还是不动,挑眉问:“你不困?”
梅子连忙点头,她困,她累。
萧荆山点了点头,径自接下粗布外衣翻身上炕。
梅子眼角余光看到他脱下外袍,露出宽阔的胸膛,那肌肉纠结的胸膛上果然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肋骨下方一直延续到腰际的粗布腰带处。梅子有点怯意,但禁不住想,那疤痕会一直伸到哪里呢?疤痕会往下,往下,再往下……
梅子不敢想下去了,她脸又开始发烫。
萧荆山光着膀子,动手就打算扯下腰带,但他手忽然停下来,抬眼睛看了看梅子:“怎么还不上来?”
梅子只觉得这个男人坐在炕头的样子真是让人畏惧,他就好像一只野兽般散发着凛然的热力让梅子不敢靠近。可是今晚的事就是个难关,这个难关梅子就算怎么想逃都逃不了。
梅子鼓足勇气,小心地脱下身上的累赘喜服。
这个过程萧荆山一直看着自己,梅子的手都在颤抖,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手不再是自己的手,自己的衣服不再是自己的衣服。
萧荆山注视着梅子颤抖解开衣服的样子,忽然起身。
他一站起来,高大的身子顿时将梅子整个人笼罩住,梅子动作顿时僵住。
萧荆山低头看着自己新娶的这个小娘子,她紧张得连喘息都忘记了。萧荆山蹙了下眉说:“你不要怕,我是去关窗户。”
萧荆山绕过梅子走到窗前,梅子的心顿时松了下来。
她迅速地褪去外衣,只留了里衣,然后以从未有过的速度爬上炕,钻到了里面的那个被窝里。
萧荆山回来,见她已经上炕了,自己也吹了灯翻身上炕。
黑暗中,梅子只听到窸窸窣窣的动作,还有身旁不容忽视的温热感。她紧张地揪着被头,心里忐忑不安,她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不过真得没怎么样,萧荆山进了被窝,就再也没什么动作了。
梅子紧张地睁着大眼睛,在黑暗中望着根本看不到的屋顶。
过了好久,她听到身旁一个粗噶的声音说:“睡吧。”
梅子的心这才放下来,她松了口气,闭上眼睛。
梅子以为自己不会睡过去,但她可能真得累了,眼睛刚闭上就进入了梦乡。
3、早饭
梅子平日从不贪睡的,别说其他,就是山村里早上那一轮叠一轮的鸡叫都能把人吵醒,逼得人睁开眼睛起来收拾屋子做饭。但这一天梅子一睁开眼竟然是个大天亮了。她一下子翻身起来,看看茅屋里整齐干净却极其简陋陌生的摆设,这才想起自己嫁人了,还是嫁的那个胸前有一道疤的萧荆山。
可是如今萧荆山的人呢?梅子摸摸旁边已经凉起来的薄被,赶紧起来穿好了衣。穿好衣,头发还有些散乱,梅子摸了摸凌乱的发,咬咬唇还是鼓起勇气推开门。
新来乍到诸事不懂,还是看看人家萧荆山在哪里吧。
推开门便是一个小院,四周用麻绳缠着树枝子围起来。院子里空落落,没有鸡鸭,只有靠近茅屋的地方有一个临时搭起来的矮小窝棚,窝棚下一个灶台,想来是做饭的地方。此时此刻那个灶台的大锅里正冒着热气,灶洞里还有星星点点的火一明一灭地闪着。
而这个家的主人,也是让梅子很是不安的人物,此时正拿了斧头在灶台前劈柴。
萧荆山光着膀子露出后背,那后背黝黑结实,阳刚有力,此时肩胛处结实的肌肉正随着萧荆山的动作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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