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就是她每天督促区承朗好好学习,一旦他反抗或者耍赖就武力镇压,直到他乖乖听话读书为止而已,完全就是幼稚园小朋友的过家家游戏,一个百分百纯真的“交往游戏”,连说是初恋都有点好笑。
这样子的她会和别人交往?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鲁仪估计区承朗回去冷静了一个晚上之后,头脑也清醒过来了,但还是有点恼怒自己之前的玩笑,所以开会时他才会臭着一张脸地坐在自己旁边,一句话也不肯说。
开会的气氛有点糟糕,鲁仪花费了些心思来平息矛盾,本以为小组会议会就这么过去了,哪想到他却在没人愿意开口的时候开口了。
“我和你一组。”与记忆里不大一样的低沉嗓音淡淡地回应了自己的邀请,他故意板着一张脸,用手指点了点摊在自己面前的分工表,“把我名字写上去。”说完后,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追加道:“不准写错。”“写错”两个字被加了重音,饱含只有鲁仪听懂的警告。
鲁仪笑了,故意逗他:“你确定我可以把名字写下去?这可不允许中途退出的。”
区承朗瞥了鲁仪一眼,酷酷地回道:“说那么多干嘛?我只是觉得把名字写在前面比较顺眼而已。”
噗!
鲁仪差点就这么笑出来了。
果然就算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没变。这种倔强的模样就像是小时候不小心摔倒了,明明很疼,他偏偏故作洒脱地说不疼,但眼睛里却诚实的一直有泪水在打转,看上去可怜又好笑。
不过既然你愿意奉陪了,鲁仪也不介意找一个真真正正可以拿来使唤的合作小伙伴,至少区承朗绝对做不出那种把所有责任推给别人承担的事情来。
会议结束后,鲁仪,看见区承朗要走,问:“你今天还有课吗?”
区承朗停了下来,表情还是很僵硬,“没有。”
“那去桂花坊校区吧,我昨天查了下,有些资料在那边的图书馆里。”顿了下,鲁仪又笑着说道,“当然,你要是‘临时’有事,我一个人去也没关系,虽然麻烦点,但我也不是没有办法一个人拿回来。”
区承朗面色沉沉地盯着她。
哎呀,好像玩的有点过火了。想是这么想,但鲁仪还是一派悠然,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
一旁的郑剑鸣听见两人的对话,□□来说道:“我今天没课了,要不我陪……”
“不用了。”区承朗打断了郑剑鸣的自荐,口气很冲对鲁仪说,“我陪你去。”
鲁仪抬高手,拍了拍区承朗的肩膀,用哄小孩的口吻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陪我去,别着急。”又转头看向郑剑鸣,“组长,有他陪我去就够了。我记得任老师那边的作业也挺赶的,你作为我们的组长,可别忘咯。”
郑剑鸣说:“放心,我还记得。我看到了,所有人里你最快完成,而且做的不错。”
“谢啦。只是敏雯她们好像卡住了,要是组长你有时间,可能帮一下。”
“嗯,我知道了。”郑剑鸣瞥了区承朗一眼,然后又对鲁仪说道,“你别太勉强自己,要是搞不定,随时可以来找我。”
鲁仪点点头,眼角余光看见区承朗脸色依然阴沉,她笑笑地拉着人就去了校门口的公交车站。
两个校区在不同的区,距离不近,幸好这里有一趟公交车路过桂花坊,而且这里还是起始站,还算挺方便的。
上了车,鲁仪径直走到后头,坐在了靠近后门的座位。区承朗看样子还在闹别扭,他特意挑了靠近前门的位置,坐在了侧对司机的座位上,和鲁仪隔了好远的距离。
鲁仪也没多说什么,就只是盯着他看。
她知道,他绝对察觉到自己在看着他。
以前两人吵架,鲁仪惹区承朗生气的时候,鲁仪就经常这么对他,每一次他都是两分钟不到就投降了,别说生气,根本就是害羞到不知所措。
但五年没见,他好像脸皮厚了很多,她都盯着他看了一站了,他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一脸淡然。
到了下一个站,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不仅座位满了,通道里也站了一些人,稍稍隔断了鲁仪的视线,但还是可以看见区承朗。
最后上车的乘客是一位抱着熟睡孩童的成年男子。他可能是不忍心叫醒孩子,所以动作很轻,把捏在手上的钱塞进了投币箱之后就依靠着前门旁边的隔板上,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抓住扶杆固定身姿。
视线关系,所以鲁仪并没有看见这名男子的窘境。
但是区承朗看到了。
重新背起自,区承朗起身,一言不发地从座位上下来,空出了一个位置。
公交车还在行驶,区承朗不会是为了下车才离开座位的。鲁仪看到空出位置的区承朗本来准备往后走,可是发现身后没动静,又回头望向那位抱着孩子的乘客,视线移到了空位置那里,接着就又继续往后门这边走来。
那位乘客领会了区承朗无声的好意,感激地说了好几声谢谢后,抱着怀里的孩子,小心翼翼地在空出来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这时候,鲁仪终于知道区承朗在做什么了。
爱耍帅又害羞的区小狼又在别别扭扭地做好事了。
怎么会那么可爱呢?明明现在都已经长这么高了,但是做的事情还是那么惹人怜爱。
就因为他总是这样,所以才会惹得自己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逗弄他,对吧?
也许是鲁仪戏谑的视线太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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