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女傅离开后,她的效率明显降低太多,每天面对一堆零零碎碎的琐事还要上报的女官,早就烦闷不已,还要看她们半天说不到正事的奏折,当真痛苦至极。
索性一把推了面前的奏章文书,想着出去转上两圈,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了宫女们闲话,“这玉公子也太大胆了,居然在后宫里会相好!”
“他都敢在陛下面前坦言宫外有女人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哼,怪不得一进宫就要求住那么偏的地方,还打发了所有旁人,敢情早打好注意了。”
“你还别说,不定人家在外厢早就习惯这般暗通曲款了,也许宫外的早就都心知肚明了。”
“就是不知是哪家千金竟能让他舍了陛下……”
筠漓皱眉听着一切,没想到才短短几日,那玉笺溯竟搅得宫闱内乌烟瘴气,若是传到外面岂不贻笑大方?
“啊哈……”她打了个哈欠,故意发出声响,若无其事走出宫门,“有些乏了,出去走走吧!”
几个宫女唯唯诺诺跟在月筠漓身后,几人不时互相打眼色,唯恐刚才的话被听去了,指不定就小命不保了。
“那两位公子现如何了?”
筠漓状似不经意地提问,让几人更是抖如筛糠,“回,回陛下……两位公子现,现由大总管安置在宫中,奴婢,奴婢们也不太清楚。”
“虽说现在日暮西下,当也不算太冷,如何能抖成这般,话都不利索了?”她淡淡瞥了她们一眼。
引得几人纷纷下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罢了,起来吧,便引我前去看看罢!”
作者有话要说: 楠竹睁眼说瞎话~~~
☆、男子柔弱唯他异
一踏进这琼台阁,入眼便是一小片荷塘,中央悬浮着座小亭,隔着层纱幕可见影影绰绰几个身影。
筠漓停下脚步,“这是何人所住?”
“回陛下,是司寇公子。”
“嗯。为何先往这来?”她转身盯着应声的宫女。
“是…是因为,奴婢听说玉公子搬去了西南角的雅安阁。”
“哦?那你还听说了什么?”
宫女面如白纸,抖着嘴唇结结巴巴,“回,回陛下……”
“好了,且在这候着吧!”她也没兴致跟个宫女计较。
沿着小桥而走,池中金黄色鱼儿游得正欢,而亭中美人榻上秀色可餐,司寇明煦半卧于榻,以手撑额,半眯着眼,迷蒙醉人,不时接上一旁女婢递到嘴边的葡萄,那汁水儿沾在粉唇上,更是娇嫩欲滴,怪不得身边服侍的人都看呆了眼。
看来这司寇明煦在宫里还是挺悠然自在的,像他这般的贵公子从小锦衣玉食,加上他那绝世容貌,想必不管在哪都会被当作宝贝供着养,他自己似乎也挺受用的。反正只要他不来烦她不给她惹麻烦就是了。
她在亭外站了会儿就转身离去。
走到雅安阁已是气喘吁吁,这里雅致静谧,树荫成片,芳草萋萋,确是个隐蔽的好地方,就是也稍远了点。
照例留了宫女在门口,独自一人轻轻沿着小径走,一路上也实如宫女所说不见人影,只闻雀鸟啼音,林叶沙沙,幽静深远。
此时殿门紧闭,筠漓上前敲了几下,并不见应答,便径直推开走进去,内里布置简单,似不像打算长久居住,缺了几分人气。
她在殿内转了一圈也没见到人,便站在西面宫墙下,皱眉托着下巴歪着脑袋,她已是随意逛全了殿,愣是半个人影不见,而这夜幕降临之际,能去何处?
一道阴影突然落在头上,抬眸便见她找的人就在宫墙之上,他侧着身子一手撑住,本是要下落的行动因为诧异她突然出现而怔愣一下,但随即又恢复脸色,纵身一跳,轻巧跃然于地,施施然就从她眼前走过。
“站住!”
他停下脚步,挺直背脊,却不回身,也不应答,他不仅不循礼法,甚至在她面前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毫无顾忌,理所当然?他不知道沐月王朝所有的男人都手无缚鸡之力,而以他刚才的表现,怕是练过武的,就连宫里的带刀女卫也未必有这等身手,若他这个异类被别人知晓,会在整个王国内掀起多大的风波,引发什么后果?他居然还在当朝女王面前如此随心所欲,以为她不敢拿他怎样?
其实玉笺溯并非毫不忐忑,他也意外她恰巧出现在这里,只是事已至此,也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筠漓缓缓踱步到他身前,瞅着他面无表情的脸许久,明媚的小脸渐渐皱起,随之凤眸一转,抬起手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他胸膛,冷笑一声,“玉公子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没有!”他回答的干脆利落,反而让她一时哑口无言。
好吧,她一摊手,继而带点促狭:“唔,你刚才去哪儿了?”
“…见人。”有些意外她竟不刨根究底。
筠漓撇了下嘴,了然的点点头,“女子?”
“不是。”
“嗯。嗯?”出乎月她的意料,还以为他很坦白,背着手绕着他走了两步,“玉公子不必心急,左右不过是待段日子,届时公子想做什么也无人插手了。”
“……”玉笺溯见她一副大气凛然早就洞察一切的表情,便无话可说,只是以后得小心谨慎行事,毕竟宫里比不得外面。
见他蹙眉,似是不赞同,她也不过道听途说,便敷衍了句:“便不是私会,在这后宫也当注意,免得落人口舌。”
他看了她一眼,也未多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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